玲的心情很不好,在中年人突然开枪逃逸后,她就犯了错误,等待她的极可能是一个大处分。看到张楚凌等人突然朝中年人包围过去后,她的心中还怀着那么一丝祈祷,希望张楚凌等人能够把开枪的中年人给制服。
虽然心情很不好,但是翁玲还是克服了自己的情绪,第一时间内通知了中心,提出了要求警力支援的要求,并组织人手细心照顾受伤的游客,在救护车来了后又积极地把伤人抬上了救护车。
让她感到难堪的是,在支援的警力来到现场并了解了大概情况后,大家会对她采取那种冷漠的态度,明明有那么多男警员在,可是他们任由自己一个女孩把伤人抬上警车,他们好像认为让翁玲抬伤人上警车是天经地义的一般,居然没有一个人出手支援。
大家不出手支援也就了,但是机动部队和公共关系科的几位阿si的一波又一波凌厉的问话却让她的眼眶都红了,忍不住掉出眼泪来。
“我想知道凶手为什么会突然开枪。”pTu的一F.=道,在周明强双腿残疾后,这个名叫陈得胜的督察便替了周明强的位置,而这一次恰好是他出面负责张楚凌这个巡逻队。
“陈sir,当时情况危急……”对凶手为什么会开枪,翁玲已经解释过很多遍了,就是周围的游客也过了,陈得胜再次问她这个问题,很明显只是向朝她脾气而已,可惜的是翁玲是一个很老实的人。她根本就没听出陈得胜的话外之音。
“我知道当时情况危机,难道当时就没有更好地解决办法了么……你把事情闹得这么严重叫我如何跟上头解释啊?”陈得胜毫不客气地打断了翁玲的辩解,脸色不悦地斥责道。
陈得胜的一席话得翁玲紧紧地握住了衣角,脸胀得血红,在陈得胜的凌厉斥责下,翁玲也不敢辩解,只是低着头瞪着自己的脚尖看。
陈得胜得正起劲的时候,一个电话打断了他的斥责,翁玲见到陈得胜终于不再斥责自己,心里正感到一阵轻松时。几个公共关系科的人却再次围拢了过来,把话筒对准了她。
“请问当时现场那么多人,你怎么不暗中跟踪,不动声色地靠近凶手,而选择出声惊动凶手呢,难道你不知道凶手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一旦被你惊动了,就有可能造成游客伤亡么?”一个戴着眼镜的青年问翁玲道,他一边问话还一边洋洋得意地回头看了自己地同事一眼,当看到翁玲的眼睛红肿不出话时。他心中的得意就更不用了。
翁玲心中本来就知道自己做错了,此时被公共关系科的同事一问。她差就哭出声来,正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个声音传入了她的耳中。
“假如换了是你,你是不是会选择在凶手开枪击毙了孩后才突然靠近凶手并制服凶手呢?”
眼镜青年心中的得意还没维持多久,他就感觉自己手中一空,话筒已然被人抢去,接着就看到一个军装警居高临下地瞪视着自己,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屑,以冰冷的语气质问自己道。
“笑话,在没有外界刺激的情况下。凶手怎么可能在大街上开枪,只要你们不事先惊动凶手,绝对可以把凶手给制服的。”眼镜青年被人打断很不爽,他干笑两声。同样不屑地回答道。
“你怎么那么肯定凶手不会开枪呢,难道你跟凶手很熟?而且我们当时都看到凶手已经把枪给拿了出来,他开枪时手中的动作也没有半地停顿。这充分明了凶手是一个凶残成性的人,当孩口口声声地骂他坏蛋时,他就已然起了杀心,要不是我地队友出声惊动凶手的话,估计凶手击中的就不是另外一名游客的腿部,而是击中孩的胸部了。”
“你……你,这一切都是你凭空推测的……”高大军装警的话让眼镜青年有张口结舌,因为跟高大军装警的诘问下,眼睛青年觉得自己去质问那个出声惊动凶手的女警简直就是一种错误,只是高大军装警的语言逻辑环环相扣,让他根本就无言以对。
“是不是凭空猜测,你去问下枪械鉴证科地同事就知道了。”见到眼镜青年哑口无言的样子,张楚凌拍了拍红着一双眼睛满脸感激望着自己的翁玲,他冷冷地瞪了眼镜青年一眼,就朝枪械鉴证科的同事走过去了。
眼镜青年虽然有害怕张楚凌嘴舌地厉害,但是突然间被一个军装警给落了面子,他心中极为不舒服,见到张楚凌逐渐离去的背影,他犹豫了一下,
上去。
“阿玲,别把那帮人的话放心上,他们是一群不了解情况只知道推卸责任地混蛋而已。”刘兴余拍了拍翁玲的肩膀安慰道,见到张楚凌等人都朝枪械鉴证科的人走了过去,翁玲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一个地方,而且还垂头丧气地样子,刘兴余、钟新贵和崔勇强围了过来。
其实在张楚凌帮忙接过话茬后,翁玲的心中已经没有原来那么难过了,此时见队友一个个都没责怪自己,翁玲的脸上不由露出了感激的笑容。“刘叔,谢谢您,我现在心中好受多了。”
“呵呵,要谢你就去谢张队长吧,是他帮你对付公共关系科的那帮人的,我们可不敢惹那些人啊。没想到张队人不怎么喜欢话,却蛮有人情味的。”刘兴余摇了摇头笑着道。
听到刘兴余的话,钟新贵也深以为然地接嘴道,“是啊,公共关系科的那帮人嘴舌那么厉害都在张队的嘴下吃瘪了,看样子张队不是没有口才,而是性格比较冷酷的原因吧,张队是一个外冷心热的人,跟着张队,我们有福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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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张队有没有麻烦啊,公共关系科的那帮人喜欢搬弄是非,得罪了他们可没好日子过的。”崔勇强突然插嘴道。
崔勇强的话让大家同时沉默了下来,他们自然知道得罪公共关系科的下场是什么,别的不,以后在公众面前路面的机会肯定是没了,他们能把有的成没的,把没的成有的,一向是大家巴结的对象。
想到这里,翁玲一时有担心,就是刘兴余等人,他们也替张楚凌捏了一把汗。不过要是让刘兴余等人知道张楚凌对那些露面的事情根本就没什么兴趣的话,他们就不会这么担心张楚凌了。
不由自主地,翁玲等人的脚步就朝张楚凌等人的位置靠了过去。
枪械鉴证科的一个黄督察正拿着子弹壳在研究,见张楚凌和公共关系科的同事都眼巴巴地等着他出结论,他清了清嗓子道,“据初步判断,这个是762径枪的弹壳,我们推断它是碰到地面,受到撞击,所以弹壳上面的来复线才会花了。”
(注:来复线,是指刻在枪膛中的螺旋形凹线。有枪膛里刻来复线,可以使子弹旋转,这样子弹的射就更平稳,更易击中目标。)
张楚凌等人知道黄督察的话还没有话,所以他们都没有话,而是静静地等待着黄督察继续下去,“另外我们的同事在现场很努力地找到了一个子弹头,从子弹头上的痕迹可以看出,击中凶手的子弹在透穿伤者腿部后,又击中了地面,最后夹在了一块木板中。”
“即使是762径的手枪,它的穿透能力也不可能这么强啊,能够击中伤者的身体后碰到地面反弹还能嵌入木板,这得需要多大的冲击力才行啊。”听到黄督察的话,眼镜青年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见眼镜青年出言打断了自己的问话,黄督察很不爽地瞪了他一眼,“你的没错,假如是普通的762径的手枪,自然没有这种穿透能力,可是假如这把枪经过改装呢?”
“黄督察的意思是,这把762过改装了,它比正常的了一倍,所以它的穿透能力也大了一倍?”张楚凌接过了黄督察的话,恭维了一句。
“没错,张队的法很正确,事实上就是这样,而且今天在现场生的子弹壳和子弹头,跟昨天晚上在劲歌城夜总会门前现的弹壳和子弹头可能是来自同一把枪,具体是不是同一把枪需要会警署经过仪器的检测才能有答案。”见张楚凌跟自己站在一边,黄督察对张楚凌立即表示了一定的亲热,而且张楚凌对枪械的专业知识也让黄督察跟张楚凌起了结交之心。“张队,没想到你对枪械也这么了解啊,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多多交流一下?”
“黄督察夸奖了,我等后学之辈,还应该多多跟你请教才对。”张楚凌微笑着道。
因为现场该处理的事情都处理完了,所以黄督察开始和张楚凌旁若无人地交谈起来,把围在他们身边的几个公共关系科的人给晾在了一边。那个原本期待从枪械鉴证科这里找到绊倒张楚凌证据的眼镜青年见此状况,他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最终不得不忿忿地领着公共关系科的人离开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