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楚豪看了一眼与姻缘簿,便跟着孟宴出了门。
楚豪轻轻的将门关上。
“说吧。”
“怎么回事?”
“什么?”
孟宴皱着眉头。
“那个女人,从哪里惹来的?”
“我和姻缘救回来的。”
一说起这个,楚豪心里就是一阵又一阵的不舒服。
他感觉姻缘簿就像是东郭先生,而韩可就是那一匹贪婪的该死的狼。
“救回来的?”
“嗯,我们出去玩,在路边看见两个男人围着她不知道在干什么,走近一看,是抢劫的。”
“那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
楚豪有些痛苦地摇摇头。
“我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总之,很烦。”
孟宴看着楚豪这个有些气馁的样子,不见连自己的声音都放轻了些。
“所以现在的那个女人呢?”
“不知道。”
楚豪很实诚的摇摇头。
他当时满心都是姻缘簿会不会出事,根本就不会也不想去管韩可这个疯女人。
要不然自己当时也不会踹韩可那一脚。
他从来不打女人。
韩可倒是挺荣幸。
破了楚豪这个禁忌。
“好,”孟宴点点头。
“后面的事情你不用管了,把姻缘照顾好。”
楚豪听着孟宴的这几句话,总觉得好像有点什么不一样的味道。
他不禁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孟宴,试探的问着。
“你……要干嘛?”
“我说了,你不用管。”
孟宴说的很是轻描淡写,“照顾好姻缘。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
要是孟宴来处理,那么这件事情可能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但是楚豪并不觉得韩可很可怜。
他只是在替韩可悲哀。
为什么,偏偏要惹上跟孟宴有关的人呢?
这就是下场啊……
楚豪心里想着点点头。
“好,我知道了。”
“嗯。”
“就你一个人?余漾他们呢?”
“喝醉了,玥玥和余漾在家。”
“玥玥和余漾?那余笛呢?”
“他……”
“你烦死了!别缠着我行不行?!”
孟宴的话都还没说完,余笛的声音就这样突兀的出现了。
“余笛,”孟宴轻轻皱着眉头。
“这里是医院,声音收敛一点。”
余笛稍微一顿,带着点埋怨的看着旁边的站着笑嘻嘻的章禹。
那眼神好像就在说。
“烦死了都怪你!”
然而章禹就像是没有感应到一样。
“哟,楚豪,”
章禹朝楚豪扬扬下巴,楚豪只简单的点了点头。
“嗯。”
“那既然你们找到了,我就不打扰,先走了哈!”
“嗯。”
孟宴应了一声。
“小笛,什么时候出来玩啊!”
“滚!”
余笛简直对眼前这个章禹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到底是什么人啊?
怎么会让余笛这么讨厌?
余笛紧紧皱着眉头,转过头来看着楚豪和孟宴。
“楚大哥,你没事吧?”
“没事。”
楚豪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脸上的红印似乎在提醒他。
“不,楚豪你事情还挺大的。”
余笛也看见了。
“你脸怎么了?”
余笛侧过头仔细看着,上面隐隐约约有个手掌的印子。
“没事。”
楚豪耳垂有些微红,他微微转过头。
没想到姻缘簿打得这么狠。
虽然并没有多疼,但是看上去并不是很轻的样子。
“好吧。”
既然楚豪不愿意说,那余笛也就不问了。
“姻缘怎么样?”
“还好,没什么大事。”
楚豪只简短的说了一句,病房好像有什么声音响起。
他几乎没有一丝犹豫地马上冲了进去。
“姻缘!”
孟宴和余笛也听见了,互相看了一眼,前脚跟后脚的跟着楚豪进了病房。
只看见姻缘簿正吃力的弯着腰在捡着什么东西。
再走近一看,有一只陶瓷杯掉落在地上摔得支离破碎,白水撒了一地。
“姻缘,你不要乱动!”
楚豪跑过去将姻缘簿扶起,这时孟宴和余笛看清楚了姻缘簿的脸。
怎么说呢,姻缘簿的脸色显而易见的苍白,就好像是一张蜡做的脸,毫无生气。
连嘴唇都是灰白的颜色,余笛看了都觉得很是担心。
“姻缘,你怎么…”
余笛轻轻皱着眉头。
“没事。”
姻缘簿咧着嘴笑了笑,看上去更让人担心了。
他摇摇头,“只是流了一点血,不碍事的。”
“嗯…”
余笛又看向楚豪,只见他仍然蹲在地上收拾着陶瓷的残缺碎片。
“楚大哥…”
姻缘簿有些为难的看着楚豪。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想喝水。”
“姻缘,你想做什么都可以跟我说的。不用这么勉强的,一个人去做。我真的很担心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如果我不在你的身边,我真的很怕你会出什么事情。”
“你知道的,我都知道的,对不起,楚大哥。”
姻缘簿也不知道自己的一个举动,会让楚大哥这么生气。
“没事没事,这些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你人没有什么事情就好,你想一想,如果这个杯子它碎了,你碰到他的碎片,万一把手划破了怎么办?”
“好啦好啦,我都知道啦,你不要再说了嘛。”
姻缘簿的脸有一些红,他看着还在场的孟宴和余笛,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想让楚豪不要说话。
“唉,你真的是…”
楚豪摇着头,实在不知道该拿姻缘簿怎么办才好。
“如果不想让我说的话,那你以后就要注意点好不好宝贝?”
“你…唉,你不要说了啦,”姻缘簿已经羞到没眼看。
楚豪看着姻缘簿的这个样子,不禁觉得有点好笑。
他摸了摸姻缘簿的头,宠溺的说道。
“好,那你以后乖乖的。”
“嗯嗯~”
姻缘簿连连点头。
然而余笛和孟宴觉得,此刻的他们不应该在医院,而应该在医院的下面。
怎么回事?自己明明是来看病人的,怎么会让他们吃了满嘴的狗粮呢?
那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吗?
余笛开始想念,他还在屋里呼呼大睡的哥哥,孟宴又何尝不是呢?
唉,大可不必,大可不必。
“姻缘真的没事吗?”
孟宴还是不放心的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