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想到这里,脑海里不禁想起了秦玥。
秦玥难道不是自己的软肋吗?
而且,孟宴突然觉得有点后怕。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秦玥就这样完完全全成为自己的软肋。
那么秦玥还陷入一种怎样的境地?
他实在不敢想。
好难啊……
孟宴情不自禁的感叹一下。
余笛听见孟宴的叹息声顿了顿。
这家伙很少叹气的,一般出现这种情况都是因为想到了什么很头疼的事情。
余笛想了想。
好像最近也没有什么让他很多头疼事情啊?
不太懂不太懂。
余笛摇摇头,眼下还是先把余漾和秦玥安顿好,再去医院看看楚豪和姻缘簿到底出什么事情了吧。
“到了。”
孟宴打开车门将秦玥抱下车。
余笛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很沉默地跟着孟宴。
这是余笛第几次来孟宴的“家”?
余笛记不清,但是很少。
“把他抱到客卧。”
“嗯。”
余笛点点头。
余笛把余漾放在床上,将他的被角细细掖好,有深深地看着余漾那张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脸。
“笃笃笃。”
余笛猛地转过头。
只见孟宴倚在门口。
“回来你有的是时间。”
……
余笛抿抿嘴没有说什么,跟着孟宴又去了医院。
“哪个医院?”
“友爱。”
孟宴看了一眼手机。
这个医院,似乎也是楚豪那年去的医院。
还是熟悉的消毒水的气味。
像孟宴这样经常进医院的人,闻到这种气味,他就忍不住将眉头皱起来。
“哟,这不是孟老板吗?”
一位穿着白大褂,浅栗色头发的男人吊儿郎当的出现在孟宴的面前。
“这回又是哪里受伤了啊?”
孟宴懒得跟他说些废话。
“楚豪呢?”
“不知道。”
男人很诚实得摇头。
“我刚来,今天该我值班。”
“这小孩长这么大了啊?”
男人笑着摸了摸余笛的脑袋。
余笛有些无奈地撇过头不想看他。
“果然,这脾气还是这么臭。”
男人撇撇嘴。
“余笛,叫人。”
孟宴皱了皱眉头。
余笛只能不情不愿地喊了一声。
“章禹哥。”
“咳、咳咳。”
章禹被口水呛住,朝余笛摆摆手。
“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叫那个名字!就叫禹哥不行吗?”
余笛看着他这个样子不禁勾唇笑笑。
“好的章禹哥。”
“嘿,我说你这个小孩儿……”
“你真不知道楚豪在哪儿?”
“真不知道!”
章禹不耐烦地说道。
“那家伙来医院有几回好事儿啊?每次来的时候我们都忙得不得了,”
说着章禹又挑挑眉。
“当然,这是比不上我们的孟少爷的,您可是常客。”
孟宴也不顾他的调侃,环视了一周,跟章禹说着。
“去问问。”
“凭什么啊?你让我去我就去?”
“去。”
“好嘞哥。”
切!
章禹在心中腹诽道。
这家伙每次就会知道凶我!摆出来那副表情究竟是给谁看的啊!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章禹每次都会很自觉地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怎么又是他?”
余笛皱着眉有些不满的嘟囔着。
孟宴也想知道。
章禹是孟宴在医院认识的男人。
任何医院。
说来真的是巧。
不管孟宴去哪家医院,他都会遇见章禹。
章禹只是笑着说。
“那只能说明,孟少爷咱们两个有缘呗。”
从在这个城市做生意开始,孟宴受的第一次伤,进的第一次医院,就是章禹给治的。
虽然说余漾也行,但是像这种大型手术。
孟宴还是不想让余漾太过辛苦。
章禹知道后愤愤不平的说道。
“你就会差遣我!”
孟宴很淡然的回应道。
“嗯。”
“……哼!”
后来的每一次重伤。
孟宴几乎都是被章禹治好的。
“二楼6045,去吧。
章禹将两只手揣在白大褂的兜里,怎么看怎么猥琐。
记得以前,余笛还没有现在这个样子的时候,经常跟孟宴和余漾吐槽。
“章鱼哥这个样子太猥琐了,一点都没有个医生的样子。”
虽然余漾会跟余笛将不要这么说人家。
但是余漾和孟宴对于余笛的吐槽非常赞同。
这哪里是个医生。
分明就是个小混混的模样。
不过现在孟宴可没有什么功夫跟章禹斗嘴。
孟宴跟章禹说了一声谢谢就向二楼走去。
“诶,”章禹眼尖地拦下余笛。
“干嘛!”
余笛眼睁睁地看着孟宴就这样走远,都不知道等等他。
又看着眼前让自己从小就心烦的章禹,满是不耐烦。
“章鱼哥你有什么事呆会儿再说,我现在很急。”
“哎呀,就是一两句的事。”
章禹倒是一脸很是无所谓的样子。
“你哥哥呢?他怎么没有跟你过来?”
“要你管!”
余笛才不想跟章禹说那么多废话,这个人就是讨他嫌。
“让开,我要走了。”
“好好好,这小孩的脾气怎么这么大?”
章禹笑得一脸油腻。
看得余笛都想在他脸上狠狠地糊一层洗洁精给他去去油。
“601……”
孟宴一边走一边念着。
终于在一个病房前站定。
余笛怎么还不来?
孟宴又看了看电梯口和楼梯口。
刚才好像是被章禹拦下来了?
这个章禹也是,不知道话怎么这么多。
他的医师资格证是不是假的?
就章禹那张嘴,他不去当个律师真是可惜了。
算了,不等了。
孟宴摇摇头就敲了敲病房的门。
“孟宴?”
楚豪从门玻璃看清楚了来人的样貌,将门打开。
“你怎么来了?”
“怎么样?”
楚豪愣了愣,接着回应道。
“没有什么事情,他太虚弱了,休息一下,明天在住院观察一天,到时候再看看。”
“嗯好,没事就好。”
孟宴点点头。
“进来吧。”
楚豪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侧身将孟宴让进来。
“睡着了?”
孟宴看着床上闭着眼睛的姻缘簿问着。
“嗯,”楚豪的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了一点。
“我们出来说。”
孟宴就这样远远的看了看姻缘簿,总觉得他的脸上有一种不太寻常的白,看起来虚弱无力。
就像一个脆弱的瓷娃娃,好像一不小心就会把它摔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