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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钱经理。”小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一脸无语。
离开前,办事员扫了小周一眼,板着脸道:“回去后小说少看,游戏少玩,再得幻想症直接去看医生,别在上乱发东西,浪费警力知道吗?”
小周闻言忍不住在心里哼道:那你还听得津津有味?
钱经理见他一脸不服气,赶紧把人拖走,等到了外面才继续道:“回去后多谢谢阮先生和楼总,这次多亏了他们知道吗?”
钱经理说完,等了半天没等到回应,回头一看,小周正一脸闷闷不乐,不由问:“怎么?你还不愿意。”
小周摇摇头,忽然叹了口气,十分忧郁的说:“经理,你多去楼总面前晃晃吧,争取早点调回总部,我总觉得这边不……”
钱经理“啪”的又给他一下,直接打断道:“说得好像我不想似的,可也得有机会啊。这楼总天天跟阮先生腻在一块儿,我凑上去像话么?”
说完后,他忽然想起什么,又有些得意的补充:“对了,你见了他们之后,找机会把昨天土拍时,咱们公司的拿地情况跟楼总说一下。等会儿到车上,我先把咱们公司拿下的那三幅地跟你具体说说。楼总这两天不知道在忙什么,恐怕还不知道。”
钱经理的语气中颇有些邀功的意味,小周听了更加叹气:“我觉得楼总听了未必会高兴。”
他记得这次拿下的地中,有一幅在洛城市区边缘,离首封山特别近。楼总也是见过首封山上的情况的,会喜欢才怪。
钱经理此时颇有些志得意满,听了他的话很不赞同:“你入行没多久,不懂这些?我告诉你,昨天的土拍,咱们分公司可是最大赢家……”
钱经理啰啰嗦嗦说了一大推,小周愈听心事愈重,没等钱经理说完,便摇摇头回了句:“但愿吧。”
看得钱经理一愣一愣的,忍不住摸了摸脑门道:“这孩子今晚是怎么回事?净搁这儿装忧郁。”
回到酒店后,他们只见到了阮岩。
阮岩是炼药炼到一半时,强行打断出来的,因此脸色不是太好。钱经理寒暄了几句,一直没见楼骁出来,便尴尬的走了。
钱经理走后,小周挠了挠头,神情有些局促的说:“阮先生,这次多亏了您和楼总,我——”
阮岩很快摆摆手,没给他机会把话说完,直接开门见山:“首封山的经历,想必让你知道了一些事。我不拐弯抹角了,这世上有修真者也有妖魔,你若想走这条路,可以继续跟着我,若是不——”
“不,不,我当然想啊!”小周眼中顿时像盛满了星星,亮晶晶的看着阮岩。其实他早这么想了,只是不太好意思开口而已。现在阮岩竟然主动提起,他简直激动的不能自已。
阮岩一时语塞,实在无法将眼前这个跳脱的人,和前世那个沉默寡言的周皓联系在一起。
小周激动完,抬头见阮岩正神色莫名的看着他,立刻收敛了神情,手脚并拢的坐好。
阮岩不太适应他这个样子,忍着笑道:“既然这样,明天去m国,你也一起吧。”
“好啊好啊。”小周立刻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然后凑过去问:“那师父,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首封山到底怎么回事啊?”
“师父?”楼骁恰好从卧室出来,听见后不由狐疑的看向阮岩。
阮岩也有些没反应过来,又疑惑的看向小周,小周被他们看得一阵不安,不由讷讷道:“不、不是师父吗?”
楼骁走过去往沙发上一坐,然后问阮岩:“他叫你师父干什么?”
“我刚才说以后教他修炼。”阮岩想了想回道,其实他本意是想指点小周入门,但没想到小周会这么理解。修真者收徒,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事。收了徒,便是缘分和因果,师者需担负责任,徒弟亦不可轻易再拜他人。
楼骁神色囧了囧,道:“他跟你差不多大吧。”
小周担心阮岩后悔,立刻道:“韩愈说过,‘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再说……修真者不是看实力不看年龄吗?”
楼骁不喜欢了,没事掉什么书袋?
阮岩觉得还是有必要把话说清楚,因此皱着眉道:“小周,我可以指导你入门修炼,但事实上,你并没有必要拜我为师。修真者一旦拜师,除了断绝师徒关系,几乎不可另拜。你现在还不知道未来会走什么路,也不知道我教的是否适合你,还是不要仓促做决定比较好。”
“这……”小周显然不这么想,他耷拉着脑袋,神情显得有些失落。
楼骁也不想阮岩收小周为徒,不管怎么说,在修真这条路上,阮岩目前也算是他的半个老师了。若是再多个小周,呵呵……
想想吧,以后阮岩会像关心他一样关心另一个人的淬体进度、修炼情况、帮他炼药……而且这个人还跟阮岩年纪相当,又是顶着徒弟之名,真是名正言顺。
简直不能忍!楼骁立刻拉响警铃,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呵呵而过,他刚打算打着修炼的名义追回阮岩的好吗?
楼骁冷笑一声,看了眼“依依不舍”、显然想拜师的小周,又看了眼犹豫不决、快要同意的阮岩,忽然大手一挥,道:“磨磨唧唧的做什么?干脆拜我为师。”
小周和阮岩立刻刷的看向他,小周眼睛晶亮,暗想:抱不上阮先生的大腿,抱楼总的也不错啊。
阮岩则有些不放心,道:“你……行吗?”
毕竟楼骁才开始修炼,不像自己有前世经验。
但楼骁这样的人怎么能忍受被说不行,尤其这两个字还是阮岩说的,虽然……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但他依旧立刻站了起来,然后……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弱下了气势说:“这不是……有高人指点么。”
说完这句话,他直接问小周:“怎么?你不愿意?”
小周以为他说的高人是阮岩,想着:既然阮先生不愿收我,那拜楼总也是一样的。于是忙不迭的点头:“愿意,愿意。”
楼骁听了十分满意,随后两人一拍即合,不等阮岩再说什么,直接把这事给定下来了。
阮岩有些无语的看着他们,楼骁连淬体都没淬完,这收徒了?不过想到那道神识,他又略有些放心。有它在,楼骁的修炼之途显然少走许多弯路,确实值得借鉴。而自己主修阵法咒术,并不适合小周,能指点的东西十分有限。
相较来说,楼骁的经验对小周来说或许会更为适用,前提是楼骁不要被小周追上才是,不然有些丢人了。
因是小周执意要拜,阮岩便没再说什么,转而道:“既然如此,小周别跟我一起去m国了。”
小周闻言心里一紧,忙道:“没、没关系的,我跟您一起。”
阮岩摇摇头,道:“你留下来,自然有别的事要做。”
说完他朝厨房走去,继续炼制那些补血养气、固本培元的丹药,准备给阮筝调养身体用。
小周见状有些忐忑,转头悄声问楼骁:“楼、不,师、师父,师、师、师……母他是不是生气了?”
他很是纠结了一番,才说出那两个字,神色因此愈加忐忑。
楼骁愣住了,这徒弟,没白收啊!
厨房中,阮岩眸中闪过一抹锐色,黑着脸道:“小周,你若很闲,过来学习炼药。”
所谓修真,对于很多普通人来说,不过是电视、游戏、小说中的东西罢了,当不得真。
阮岩正想的一阵头痛,忍不住按了按额角,无意间却瞥见沈韶神色似乎瞬间有异,不禁有些怀疑,正想再问时沈韶忽然却捂着下l身一脸痛苦:“医生怎么还没来?”
正好这时赵涵逸也走过来,微微颔首道:“阮先生,房间已经准备好了。”
阮岩只好作罢,看向沈韶,沈韶却哼哼唧唧的表示他走不动了。
站在旁边赵涵逸见状,暗暗朝不远处示意了一下。两个彪形大汉很快朝他们走来,没等沈韶反应过来,便一左一右架着他的胳膊,直接将人拖走了。
沈韶一路哀嚎:“停停停……慢点,慢点啊,摩擦的太厉害了,不行不行,我要忍不住了……我说你慢点啊兄弟,我真的要忍不住了,救命啊……”
赵涵逸推了推眼镜,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还好他早料到这小子会用这招黏上阮先生,为了完成上司的嘱托,维护上司帽子的颜色,他可是想到了上百种的可能,操碎了心。
满意的看着沈韶被拖走,赵涵逸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转身又对阮岩道:“阮先生,车已经给您准备给好了……”
哪知阮岩并没理会,直接朝沈韶被架走的方向走去。
赵涵逸一愣,忙追上去说:“阮先生,楼总刚才吩咐让您立刻回去,‘不准再跟姓沈的纠缠’。”
说到后面,他直接把楼骁的原话学了一遍,显得有些强硬。
阮岩向来都知道,楼骁的这些手下虽表面上对他十分恭敬,实际上却未必把他当回事。前世他因身份原因向来敏感,常因别人一句话去多想,如今却不大当回事,只点点头表示知道,转而问:“医生呢?”
赵涵逸一愣,忙回道:“已经在房间里等着了。”
阮岩依旧没提回江湾别墅的事,只说:“我去看看。”
赵涵逸看着他的背影一阵若有所思,觉得眼前这位似乎跟以往不太一样了。印象中,这位阮先生很少与人交流,偶尔跟别人说一句话也向来是轻声细语、十分客气的,不能说是忸怩吧,但总给人一种放不开的感觉。
所以在娱乐圈混迹了两年多,这位一直都是花瓶一样的存在。不过最重要的是,他今天竟然一而再的无视了楼总的要求,这不能说是罕见,而应该说是从没有过啊。
赵涵逸摸着下巴,眼中闪过一阵八卦,莫非楼总家要演一出《翻身农奴把歌唱》?赵涵逸脸上写满了兴趣,赶紧又跟了上去。
两人走至房间门前,阮岩抬起的手忽然一顿,转身问:“赵经理也要一起?”
当然要!身为一名尽职的属下,不仅有义务维护上司的帽子颜色,也有责任维护上司的头发颜色。
赵涵逸八卦之情很快消失,轻咳一声,一脸正色道:“沈先生是在我们铂锐出的事,身为铂锐的负责人,我想我有义务也有责任……来关心一下客人的安危。”
“哦。”阮岩微微一笑,顿如春风拂面,清荷初放。
赵涵逸眼前一花,忽然觉得他笑起来其实比那位陆先生好看多了。他不由后退一步,警惕的看着对方:“你、你想干什么?”
楼总对他有知遇之恩,他可不能对不起楼总。
察觉到自己说什么后,赵涵逸很快一阵尴尬,忙恢复神色掩饰道:“请问阮先生有什么吩咐?”
阮岩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侧过身说:“开门。”
原来是这事,赵涵逸顿时松了口气。
两人进去时,房间里只有沈韶和一位看起来五十多岁老人。阮岩看清那人面容后觉得有些熟悉,想了一会儿终于记起他是楼骁的家庭医生,似乎是姓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