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瞬间凝结,木晗萱如同置身于一道道高墙的夹缝之中,压的她不能透过起来。
"只不过是陪朕来观刑罢了。"年轻的帝王出来的无声无息,浑身的明白被阳光镀上了一道明亮的色泽,那深浅不一的眸光,带着无尽的温柔。
"皇,皇上..."即使是这样的情况之下,木晗萱也没有想到刘冬宁会突然出现,会帮她解这个围。
指尖,他的温度慢慢袭来,惹的她的心一度度的酸疼,抬眸间,她看到了那人期盼的眼神,不禁别过头去。"是,我是来观刑的。"
被牵着走到了那幔帐之后,木晗萱木然的任刘冬宁摆弄,"但愿刀下无情的时候,你还会有此想法。"
不,她会有什么想法,她不是最恨他的么,恨到万念俱灰,恨到无以复加的程度吗?
隔着明黄色的幔帐,看不清那人在想什么,只是觉得有道目光始终落在自己的身上,让她坐不住。
"我先回去了,毕竟夫妻一场。"木晗萱挣开了刘冬宁的怀抱,不等刘冬宁回答,要掀开纱幔离去,却被士兵拦住了。
"放我走。"她咬着牙,压抑着心中的某种情绪,却藏不起泪水滚落的痕迹。
刘冬宁自顾自的笑了一声,缓慢而带着沉重的步伐声由远及近,"你一直在骗的人,不是朕,也不是站在这外面的人,而是你自己。"
有的时候,幸福,真的是放开手,看到爱的人幸福吧...
"其实,你一直眼里都只有他的,从开始遇见你的时候,从他第一次出现在我们的面前的时候,你看到的就只是他。"
木晗萱停止了和侍卫的拉扯,像一块木头般的静立在那里,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的翻落着。
"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小女人,我有很多的不切实际的想法。我希望我有一个梦幻一般的屋子,那里会住着许多的很美丽的美人鱼;我希望会有一个人陪我闹,可以容忍我胡来,哪怕是丢进他的脸面;我更加的希望,我不会孤单,不管发生了什么,他都会在乎我,都会将我放在了第一位。"
一番话说话,刘冬宁只是很简单的笑了笑,"这些都不是理由,能给你这些人实在是太多,不说外人,就说江枫眠。他能为你实现这一切,你不也没有选他么?没有朕有天下横在面前,但是你们应该是最有机会的。为什么你没有选择他,你还是不懂吗?风景就在那里,重要的不是风景多么的美丽,而是那个陪你看风景的人。"
木晗萱抬起头来,泪痕布满了那略带苍白的小脸,忽然跪在了刘冬宁的面前,"皇上,民女可以求您一件事吗?"
清脆的声音响在耳畔,不是第一次接受臣民的跪拜,刘冬宁却第一次听见了自己的心在咕咕的往外流淌着,带着些痛,带着些酸。"你先起来,说与朕听便可。"
刘冬宁已经缓缓的踱步至他的龙椅面前,安然的坐在了龙椅之上,金黄色的龙椅和着他黄色的龙袍,習習的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那一刻,他真的是主宰天下的君王。
"皇上圣明,民女的丈夫虽是前朝的皇室之人,但是他毕竟是我朝的臣子,而且一直以来都是为了国家费心费力,不求功,但求无过。民女恳求皇上,饶恕他的死罪将民女随他放逐,只要让他活着,民女甘愿承担一切的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