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乞儿。
小乞丐的名字。
陈乞儿早年家境也算是不错,后来父亲做生意折了本钱,想不开自尽而死,母亲改嫁他人。那一年,陈乞儿五岁。
今年,陈乞儿十五岁。
十年的乞丐生涯,他在平远县行过乞,在帝都盗过东西,入过大牢,进过官府。十年的低眉顺眼,十年的低声下气,早已将陈乞儿的一切棱角磨平。
他只有一个信念:
生下来,活下去。
他捡过垃圾,和狗争抢过食物,在豪门士绅的压迫之下苟延残喘,终于活到了今天。
可是从今天起,他又多了一个新的信念,一直让他热血沸腾的信念。
一个又可以支撑着他活下去的信念。
——江楠楠!
……
……
江楠楠才沐浴过,准备就寝,换下衣裳,结拜妙曼的肌肤展露无遗。
那是不同于豪门女子浓妆淡抹下的肌肤,那是不同于豪门女子纵欲过度下的苍白;
那是一种未经任何雕饰过的、洁白无瑕的璞玉。
这块璞玉,对识货的人来说,那是莫大的吸引力。
更重要的是,这块璞玉,尚未开发。
陈乞儿在门外悄悄攒紧了拳头,他无法忍受王阿贵这样一个懦弱的人天天伴在江楠楠的身边。
他知道,江楠楠马上就要离开平远县了,王阿贵也会和她一起离开。
他不知道若是他以后不能再见到江楠楠会怎样,那是一种无法想象且无法忍受的生活。
他会疯掉的。
江楠楠的衣裳正在一点一点的褪去,陈乞儿的手也攒的越发的紧了。
他的目光中,仿佛有一股邪火喷涌而出,这股邪火,正在逐渐控制着他的身体。
江楠楠的衣裳已经全部褪完了,只剩下贴身的亵衣。
陈乞儿怒吼一声,猛然推门而入。
江楠楠的眼睛陡然睁大,目光中还带着不可置信。
“乞儿,怎么是你?你来做什么?”
陈乞儿没有回答,他也不想再回答,他只想用行动来说话。
他要证明,他比王阿贵这个懦夫要强得多。
他突然上前,一把抓住了江楠楠的手,眼神灼热的仿佛要将江楠楠融化。
江楠楠害怕了。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眼神。
野兽一般的眼神;
要吃了她的眼神;
眼神中只剩下赤裸裸的欲望。
那是一种想要把她占有的欲望。
江楠楠开始反抗,她一把甩开陈乞儿的手,“乞儿,你在做什么?你疯了吗?”
陈乞儿突然大吼一声“我没有”,他想要解释,他不想要江楠楠害怕。
他只想要江楠楠在他这里可以得到保护,可以得到温暖,可以永远有一个依靠。
可以不再像今天王长明出现时,只能任人摆布。
他会去保护她,哪怕是付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这句话,他早已经在心里说了无数遍,他也第一次找到了比自己生命还要重要、还要可贵的东西。
可他发现他解释不了,他无法去解释他的行为。
江楠楠害怕的眼神逐渐转变为愤怒,用力的推了一下陈乞儿。“请你走开,离开我的房间。”
陈乞儿被推的连连后退了三步。
他再一次抓住了江楠楠的手,只是这次却比上次更加用力,直抓的江楠楠的手都泛白了。
江楠楠忍不住俏眉轻皱,“放手,你弄疼我了。”
陈乞儿摇头,“不!不!不!”。
他的嘴里只能发出这一个声音,熊熊燃烧的欲{火已经快要将他吞没。
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的。”陈乞儿已经将江楠楠逼迫到了墙角。
“不要!不要!”江楠楠不住的摇头,眼神中的愤怒早已转化为恐惧。
陈乞儿双手抓住江楠楠的亵衣,疯狂的想要将它撕扯而下,状若魔鬼,满面痴迷。
“放手,放手啊!”江楠楠扯他不过,本能一伸手,“啪”的一个耳光。
陈乞儿捂住了脸,痴迷之色更甚。
江楠楠松开抓住亵衣的手,打了陈乞儿一个耳光。
这一松手,亵衣顿时被陈乞儿扯下了一角。
一大片雪白之色。
陈乞儿死死的顶住那一片肌肤,就像在沙漠里走了许久的人遇到了一缕清泉。
他甚至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自己的环境,忘记了王阿贵,忘记了江楠楠,脑中只剩下眼前那一片雪白。
他慢慢的伸出手, 想去触摸那片雪白。
一只手,挡住了他追寻雪白的脚步。
然后那手再次把他的手给推开。
陈乞儿看着江楠楠刚收回的手,有些恼羞成怒。
他望着江楠楠如受了惊的小鹿般的眸子,突然升起一种无法抑制的罪恶感和愧疚感。
只是很快,这无法抑制的缕罪恶和愧疚,再次被他的欲望给压制了下去。
他现在只要得到她,他不管会有什么后果。
哪怕明天他被官府抓去砍了头,那也值了。
在江楠楠的惊呼声中,陈乞儿一把将她抱上了床。
江楠楠开始惊呼,并大叫救命。
只是一句还没叫完,一块破布便塞进了她的嘴里,只剩下“呜!呜!”声。
一个沉重的身子压上了江楠楠的身体。
江楠楠的眼角开始湿润、晶莹。
一滴……
两滴……
“滴答!”
滴到了地面上,有些清脆的声响。
陈乞丐的身形陡然一滞,他看向了江楠楠的眼睛。
他的手开始缓缓的收回,
不知过了多久……
他眼神中终于出现了一丝清明,他盯着床上双眼空洞的江楠楠,他有些不敢相信。
江楠楠的四肢上,还满是紫色的勒痕。
他一下瘫坐在地上,他终于想了起来,那是他自己做的。
他抱住了头,揪着自己的头发,在地上呜咽起来。
江楠楠费力的从床上挣扎了下了地,去除口中的破布,坐到梳妆台前,看着眼前的铜镜。
她开始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整理自己已经凌乱的头发,那模样,就像是在孩童在整理最心爱的玩具一般。
她的嘴里哼起了歌儿,说不出名字,但是却无比的清脆动听,就像一只百灵鸟在歌唱。
只是这只端坐在铜镜面前的百灵鸟,那一双眸子,却已不再有往日的水灵和灵动。
那只是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
眼睛外面,是一具没有了灵魂的躯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