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五辆悍马,一辆发动机坏的无法修理等于报废了。好的四辆中有两辆车不简单,是这十几辆车中看着最不咋地的,却又是最好的车。那些人不懂,进村的和离开的都没开这两辆车走。”曹雪振吸了一口烟,美美地享受着。
“为什么这么说?”金雨堂坐在王阿贵旁边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点上。
“这两辆车应该不是花钱就能买来的。说它们不咋地,是因为这两辆悍马没有任何复杂的精密仪器,完全就是最基本的功能,甚至连空调都没有,比起那十几辆豪华车来说这俩车根本就没法比。”曹雪振顿了顿说道,“虽然这两辆车不豪华,舒适性什么的都谈不上,但是结构简单质量好,没那么多闲事和毛病,耐折腾的很;绝对不是一般的悍马车,而且没有经过任何私人改装,完完全全的原装货;上面都是英文我看不懂,但是我感觉这俩车应该是军车。不过开来的时候是几个保镖开着的,专门用来拉物资和专用零件的。”
“军用车?难不成是美国正品行货?”王阿贵突然想到这个问题。虽然连美国公民都买不到军用悍马,但是绝对有可能有一些没什么技术含量的淘汰车型通过走私到中国高官手里,那几个军区的公子哥应该有这个能量。
“不好说。我看了,那车的关键部位都有防弹装甲,肯定不是普通车;驾驶室很小,只有两个座位,后面是一个大车斗,应该是运输车。而且不止功率大,发动机结构也和那些美国原装的民用车不一样,总得来说这俩车的结构简单的一塌糊涂。”曹雪振皱了皱眉头,他也意识到这车的来历不简单。
“咱得看看去,如果真是军用车那我们可捡了大便宜了。”王阿贵大致明白怎么回事了,能开这种车过来的,肯定有行家指导。军用车就得简单,战场上可没什么4S店修理保养;别看电视上作秀的那些军牌越野车一个比一个舒适豪华,但那是演习、那是拍电视剧,真打起仗来还得国产的战旗系列和那种最简单的东风猛士、北汽勇士上前线;什么三菱吉普都靠后站吧。
而美国真正的军用悍马肯定也遵循这个道理,虽然王阿贵没见过实体车,可是看了好多美国大片比如《拆弹部队》,他见到过里面的悍马都简单的很。不管这几个公子哥是从什么渠道搞来的实体悍马车,想必以他们老子的地位应该能办到,但可以肯定的是里面的核心技术装备都被拆掉,简单得就是一辆车而已,就像曹雪振说的那样——简单的一塌糊涂。
“那些个不懂行的家伙看不上那破车,开着那几辆豪华越野进村子了,结果被活死人的肢体塞进轮轴和排气管,三辆车很快就趴窝了;结果呢,一个都没活下来。唉,可怜那几个保镖都让撕成碎片了。”曹雪振挠了挠鸡窝一样的头发感慨道。
“哼哼,看样子那几个‘军二代’本来想炫耀一番,结果却碰上一群更不懂的人;唉,太多的人以为换个发动机的民用悍马和军用悍马没啥区别都那么牛掰,其实差别大了。”王阿贵摇了摇头说道。民用悍马规矩多,什么噪音、什么排放量、什么油耗,那发动机结构能简单么?车体结构能简单么?那么复杂的车能耐折腾么?还真有以为越豪华的悍马越能蛋的傻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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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的灯光穿过腾腾的雾气照在水房中,三个骨瘦如柴的少女一丝不挂地站在一个水龙头下冲洗着干瘪的身躯,昔日丰满笔挺的双峰此时像干瘪的桃子一般耷拉着;曾经丰润修长的双腿此时如两根干柴棍般杵着;当年性感的臀部不再翘挺而是几近消失,昔日欣长的身躯瘦的如同干尸一般,皮肤也如黄纸般苦涩,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该是多么大的打击。
不过女孩们不担心,只要能吃饱饭,不消三个月,她们就会恢复丰性感健康的身材和昔日的容颜;人的潜力是无穷的,受过疾苦的人在恢复后身体要比原先强健的多,不破不立;大破大立,只有冲破极限的体质才能有天翻地覆的变化——这是宋婉儿告诉她们的,三个女孩看着宋婉儿削瘦的身材正在恢复丰盈,心中也充满了信心,只要留下来好好干,她们很快就能恢复先前的美丽。
洗过澡后,穿着干净的衣服、躺在暖和的军被中,三个女孩都有些不敢睡觉了,因为她们害怕这是南柯一梦,她们害怕这一睡再醒过来时面对的仍然是那个黑漆漆、脏兮兮的砖窑和那几个蛮横变态的家伙——她们不止一次地梦到回到安稳舒适的家,结果醒来却发现那仅仅是个梦。三个女孩太年轻了,家境也决定了她们不可能接触过这种艰难的生活,这对于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生活的大家闺秀来说这一切真的很难。
把那头冻硬了的牛拖回来后,王阿贵他们这几天也没有出去打猎,他们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每出去打一次猎就要消耗掉大量的体力,所以在食物不紧缺的情况下他们还是选择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吃了睡睡了吃。
“雪振,一会儿我们去开车——张煜你们在家好好待着养身体;过几天就有活干了,咱们的粮食不多了。”当曹雪振他们来到这里的第五天,王阿贵决定得去看看那几辆悍马车,能开回来就开回来,这几天要进行一些改装,再不出去搜集物资他们就要断粮了。
“阿贵,这么大的雪丧尸早冻僵了吧?咱有必要再开车么?拉个雪橇去得了。”陈二狗一边盯着正在喝粥的代安阳一边傻不拉几的、心不在焉地问道。
“这家伙这几天有点傻,是吧婉儿?”王阿贵没搭理他自顾自地压着子弹对宋婉儿说道。
“傻点吧,傻点说明遇到克星了。那么精明干啥?省的整天嗷嗷老天不公平。”宋婉儿翻了翻白眼说道。一旁的韩燕、金雨堂、曹雪振、张煜、陈辰低头喝粥当没听见,大家都明白怎么回事,但是都不言语;尤其是让盯得发毛的代安阳,头都快低到碗里去了。
陈二狗什么意思敏感的女孩能不知道?只是女孩子的矜持让她有些拘束,钟鸣鼎食之家出来的女孩要么疯得可以,要么传统的可以,代安阳就属于那种传统得到家的女孩。虽然她不清楚自己到底喜欢不喜欢陈二狗,也许她内心深处压根就看不上这个连大学都没上过、油腔滑调没个正经的破当兵的,但是她只能认,甚至强迫自己喜欢陈二狗。不管她以前是什么样的家庭出来的,到如今她只是个普通的女人而已,一个需要依靠男人而存活的女人而已,她没有丝毫选择的余地,恋爱自由?男女平等?算了吧,现在是末世——末世男人可以不需要女人,但是女人不依靠男人就活不下去,这就是残酷的末世法则。
吃过早饭后,王阿贵、陈二狗、金雨堂、曹雪振一行四人穿着厚厚的军大衣、戴着自制的棉帽子在已经淹没膝盖的积雪中慢慢地行走,他们要走上几公里的路回到那个破砖窑。几公里在平时很轻松,但在这么厚的积雪中没有个小半天可走不完。河北省从来没有下过这么厚的雪,在陈二狗印象中最厚的雪不过没过小腿肚;而且今年不仅仅是雪大,还冷,这种气温是河北省历史上都少有的,可见气候不正常到了何种地步。
“雪振,今年二十几了。”王阿贵一边吐着哈气一边问道身旁低着头不吭声走路的曹雪振。
“虚岁二十六了。”曹雪振赶紧答道。
“嗯,该娶媳妇了。张煜那姑娘不错,对你挺好的。别管她以前是什么人家的闺女,厅长家的也好,省长家的也好,往事如烟云不要再纠结了,现在起大家都是一样的的身份。自己好好把握。”王阿贵笑了笑说道。张煜对曹雪振的那种关心绝对不是装出来的,甭管她当初是以什么理由接近曹雪振的,只要两人能真心相对就行,末世没那么多诱惑和弯弯绕,纯洁的爱情有着巨大的存在空间。
中午时分四个人走到了那个破旧的小砖窑外,王阿贵用刺刀挑开草垫子跳了进去和曹雪振拿了一登山包东西扛了出来。有钱的户外爱好者果然不一样,什么对讲机、工具钳、太阳能电池一应俱全;尤其是对讲机,看模样肯定不是便宜货,有了这个东西就方便了远距离通话。
此时的小砖窑里只有那个五天前就奄奄一息的男孩儿孤零零地躺在茅草丛中,他的身体已经结了一层薄冰;阿亮和那三个女孩已经不见了踪影,曹雪振在的时候他们还能欺负曹雪振去寻找食物,曹雪振不在了,他们只能自己出去,只是在这冰天雪地中他们那身子骨能撑多久呢?
“雪振,他们不会把车开走吧?”金雨堂问道。
“不会,他们没有钥匙。那几辆车不是他们的。除了我没人能发动那几辆没钥匙的车。”曹雪振自信地说道,“只是我那辆工具车还在国道上堵着呢,悍马能压过那些轿车跑出来那车可不行。没有专门的工具再坏了可没法修。”
“没事,零件不怕放。等雪化了咱去倒腾回来。”王阿贵看了看天说道,“这雪该停了,下了一个月了吧?”
“安阳;来,看看这是什么型号的车。这都是英语我们看不懂。”王阿贵招呼代安阳过来看看。曹雪振在连夜清理车内的灰尘泥泞和垃圾,并且给车做保养。
“不用看了;当初那几个保镖开过来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美军M1097基准性重型悍马运输车,属于快淘汰的车型,载重量一吨多点,我在学校见过实体车的;和这个一模一样,这个车没有进行过任何改装,是原装正品,一定是走私来的。”代安阳从里屋走进车库说道。
“OK!太威武了。”王阿贵打了个响指,悍马车果然名不虚传,就这么大的载重量就是北京吉普的两倍还多;这要是都装满了那得多少粮食。想着满车的粮食,王阿贵笑了。
经过三天加班加点的改装,两辆车全部改装完毕,加粗保险杠、焊接重机枪安装架、披伪装网;全套装备和那辆北京吉普一模一样。连那两个标志性的“特勤”也都涂刷完毕。当第四天下午时分,两辆杀气腾腾的悍马车正式成型,那股霸道劲远比北京吉普强得多,估计这两辆车开出去再碰到那群幸存者的话,他们估计要畅快淋漓的尿裤子了。
“张煜,你们谁的技术比较好?”王阿贵一边给在车上架设重机枪的陈二狗和金雨堂递工具,一边问道。
“嗯——那就我了。”张煜还没吭声,陈辰和代安阳的目光就一起看向她,张煜只好说道,自己说自己技术最好总有点炫耀的嫌疑,“我去过腾格里沙漠和玉门戈壁,都是我自己驾车的。”
“不错,有经验就行,明天你开尾车。你不用怕,跟在头车后面就行,我在车上给你们压阵。明天第一次行动你们要注意调节好自己的心态,可能会很惨烈,但是你们必须要度过这一关,以后随着冬天结束,比这更惨烈的行动还会更多,你们迟早要面对。”王阿贵看着文文弱弱的张煜说道,心道官家的闺女果然见识不少,还开过车去沙漠戈壁。
“嗯,好的。”张煜昂了一下头表示信心十足,但是内心发虚才是真的。不过既然迟早要面对,还不如一开始就真心面对。
“还有一点必须注意:明天要多穿几条裤子和袜子,裤子外面垫上硬纸板然后打上绑腿,离开车子的时候一定要注意脚下的路,千万避开尖锐的物体——尤其是被打碎的丧尸残骸。”王阿贵严肃地提醒大家要注意一个非常容易忽视却又最可怕的问题。
三个女孩不由得哆嗦了一下,王阿贵提醒了一个她们忽视的问题——在满是丧尸残骸和血液的地方哪怕是微小的划伤都足以毙命,尤其是裤子和鞋子之间的脚踝部位,哪怕是被丧尸的断骨轻轻扎一下也是要命的事情,可惜队伍目前没有长筒靴,只能在绑腿和袜子上下功夫了。
“经历过一次就好了。很多事情你真心去做的时候会发现其实并没有那么难。张煜、陈辰、安阳,你们记住,明天一下车就按照我们事先的规划行动,尽自己最大能力去搬运粮食,能搬多少搬多少,不要怕苦。明白吗?”王阿贵笑了笑说道。
“明白!”三个女孩大声答应着,穿着一身军装自己都感觉有军人的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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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乌云密布的日子,阴霾的天空依然是那么阴森,距离上一次进村已经一个多月,下了一个多月的大雪如今只是不时地飘点小雪花,看样子这场雪已经该停了。不变的是凄厉的北风刮在脸上仍然像刀割一般,被风吹带起来的雪粒和冰渣击打在车体上发出阵阵响声。两辆悍马车在没膝深的积雪中全速前进着,悍马车配重机枪,真是一对完美的组合,这让众人的战斗力又产生了一个新的飞跃。
头车司机是曹雪振,机枪手陈二狗,供弹手代安阳;轻机枪手金雨堂;尾车司机是张煜,陈辰在副驾驶座上给她壮胆;机枪手王阿贵,供弹手宋婉儿,轻机枪手韩燕;这次的火力配备有些松散,毕竟这么深的雪丧尸也不好活动,如果这是一个月以前,王阿贵可不敢开九个人开两辆车出来。
当悍马车推进到离村口不远时,王阿贵通过新换的、俄制军用望远镜看到了村里的情况:上次虽然收割了数百头丧尸,但是闻声而至的丧尸也不少,所以村子口附近的丧尸并没有减少什么,这也意味着里面的丧尸不会比上次少。而且和田野里不同,村子里面的丧尸因为数量多、而且终日不知疲倦地来回晃荡,所以村子里的雪没有积多高,而是被丧尸踩得严严实实成为一层厚厚的雪层,而且看太阳的反光,可能已经结冰了。
上一次杀掉的丧尸已经被积雪掩埋,只有一根根残肢断骨伸出路面的雪层。村口的丧尸数目仍然不少,而且继续毫无目的的游荡着。丧尸就是这样,没有说哪个畅通的地方能把丧尸清理干净。前面清理干净了,附近游荡的又会填满以前的缺口——中国人太多了,丧尸也太多了。
只是丧尸的运动速度已经大大降低,寒冷的冬日让它们的关节肌肉冻得僵硬无比,每走一步仿佛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有的丧尸还在地上趴着一次又一次地试图站起,却一次又一次地摔倒,看来路面结冰对丧尸也不是什么好事情。当悍马车劲霸的轰鸣声传来时,众丧尸就像雷达锁定目标一般齐刷刷地把头转向村口,震天的尸吼声响彻云霄,很快把咆哮的北风呼啸声压了下去。代安阳、张煜、陈辰听得浑身直哆嗦,但也只能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不去理会那些尸吼声。
“所有人员注意,所有人员注意。进入丧尸密集地,大家准备。”陈二狗从代安阳手中要过对讲机通知所有人员注意,随后扯下防风镜挂上口罩,含胸收腹扎好马步,把重机枪的枪托顶在肩膀上、手指放在扳机上。
旁边的错愕的代安阳看到了另外一个陈二狗:沉稳、冷静、隐忍,有泰山崩于前而心不惊的气势;如劲弩般微曲的身体透露着一股淡淡的杀气。女人的直觉告诉代安阳这是一股随时会爆发的强大力量;强大,对于女人来说这无疑是最吸引她们的地方。代安阳看到了陈二狗的另外一面——原来他并不是个只会满嘴跑火车的轻浮男人,代安阳笑了,因为她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进入丧尸密集地,随时准备射击。”陈二狗告诉大伙后把对讲机揣兜里,接着“哗啦”一声拉开保险手指放在扳机上,随时准备开火。
大批的丧尸伴随着悍马车的轰鸣声从村口一滑一拐地向外涌,村外厚厚的积雪中里三三两两还能动弹的丧尸也跟着向这边缓慢地靠拢。一切和上次一样,丧尸越聚越多、尸群的密度也越来越大;虽然很多丧尸都是打着滑地连滚带爬向这里围拢过来,但是仍然挡不住聚集在村口的丧尸密密麻麻地攒动着挂满冰霜的尸头。
数九寒天,滴水成冰对于衣衫褴褛、破布遮体的丧尸来说似乎没有什么作用,震天的尸吼声夹杂着北风吹向悍马车,密密麻麻蠕动的丧尸伸着关节发僵的手臂打定主意要把众人撕碎活吃。
“嘭嘭——嘭嘭嘭”陈二狗手中的重机枪正式怒吼了起来,森森的弹壳像下雨一般从机匣中纷纷跳出,冰冷的枪口顿时变得滚烫,长点射和短点射配合着汇聚成一条金属火龙横扫向迎面而来的丧尸群。“丧尸收割机”时隔一月再次发威,死神的镰刀再次挥向不死的亡灵军团。
威力劲猛的镰刀所到之处,成群的丧尸被打成碎片,翻腾的血雾在弥漫、碎裂的骨肉在抛洒。劲猛的北风夹杂着血雨碎骨不断袭击着悍马车的车身。陈二狗的防风镜上很快沾满了一层薄薄的血雾和肉末,陈二狗用手套抹了一把防风镜,精光四射的眼睛重新看清了不断蠕动的尸群,“丧尸收割机”在略略停顿了一下之后再次怒吼起来。
站在一旁供弹的代安阳虽然戴着口罩,但是仍然被刮到身上的血雾和碎骨碎肉惊得连连反胃,但是每次被这个傲骨铮铮的女孩强行忍住,一旁随时准备开枪的金雨堂点了点头——这姑娘有资格做陈二狗的女人。
“雪振!压过去!”驾驶室里的曹雪振听到了对讲机中传来陈二狗的声音;曹雪振一把挂上四驱,猛踩油门,悍马车猛地发出劲霸的怒吼,滚滚的黑烟从排气管中冲出;面对着眼前被打成碎骨肉泥的丧尸,悍马车咆哮着碾了过去。
“张煜!跟上去!只管碾不要多想!”王阿贵大喊一声,迅速从架子上扯出安全带绕过后腰和背部扣在另一边的架子上。张煜咬紧牙关,挂上四驱给油,尾车咆哮着跟上头车。
前面最密集的、能够站立的丧尸群已经被打成碎骨残渣,剩下的就是滑倒在地的丧尸;面对这些丧尸,悍马车无情地碾压了过去。轻卡型悍马两吨的自重压在本就十分脆弱的丧尸身体上犹如重磨碾米般轻松;宽大的底盘和较低的重心让悍马车没有什么过大的摆幅,这一点是北京00根本无法比拟的。
“我压的是丧尸!我压得是丧尸!”张煜眼睛死死盯着头车的车尾,丝毫不敢向旁边看一眼;悍马车庞大的车身下传来丧尸临死前的哀嚎声和“咔嚓、咔嚓”的声音,这是轮下丧尸骨断筋折的声音,时不时地一股黑血滋到驾驶室的玻璃上。这一切都让张煜本能地想到车轮下压得是活生生的人;张煜只能不断地提醒自己——这是丧尸,这是罪大恶极的丧尸,这是地狱爬出来的恶魔。一旁的陈辰一手护住胸口一边用同样的话给张煜打着气——她同样也害怕,但这是王阿贵交给她的任务,她必须完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