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前者因老夫误信谣言,真是得罪了。”凌建茗开门见山的说道。
凌初寒没有跟他客气,直言道:“一场误会,不提也罢。不过还有一件事情,恐怕就不是误会这么简单了。”
凌建茗好奇的问道:“何事?”
凌初寒有些恼怒的说:“凌氏一族有一个叫做凌立成的老家伙,因自己被恶鬼缠身,你们不替他驱除邪魔,却将邪魔引至他人的身体,若非我及时发现,好端端一条人命就被你们害死了。”
凌建茗略微愣了一下:“真有此事?”
凌初寒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既然话都到这个份上了,也没有必要藏着腋着:“我会拿我爷爷的性命开玩笑吗?”
凌建茗严肃的望了一眼身后的人:“马上盘查凌立成,若事情属实,责他来见我。”
然后,凌建茗又问凌初寒:“你的老家是在渝市,凌立成为什么要大老远的去找一个替身呢?”
“因为那恶鬼所修炼的鬼术名为‘炼狱血云’,说到这名字,你应该就知道了吧?”
“噢?‘炼狱血云’必须要找近亲替代,才能保证气血的纯度,这么说,你爷爷……你们一家,也是我凌氏一族之人?”
“呵,我们祖上三代贫农,哪里高攀得起!”凌初寒毫不客气的说道。
龙有逆鳞,人有偏心。一个人无论有多么的善良,都有心中那片不可被触碰的逆鳞。在凌初寒的心中,这片逆鳞就是他的家人和爱人。凌越铭、小小洛通通都是触碰到他的心之逆鳞,才会自食其果。至于凌立成,由于血缘关系较近,年龄也不小了,凌初寒才没有对他下手。
不管凌建茗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背后有多大的势力,凌初寒通通不放在眼里。除非他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及时纠正,那么凌初寒还可以恭敬的叫他一声族长。
凌建茗被血气方刚的凌初寒顶撞之后,非但没有生气,倒还十分欣赏他的这份勇气——当然,欣赏的前提是基于凌初寒之前擒拿管狐所展现出来的本事。若没有本事的人这么顶撞一位绝世强者,那便不叫勇气,而叫****。
凌建茗笑着说:“凌家上下事务复杂,人丁兴旺,我并不是每件事情都要去过问的。如果查实了凌立成的所作所为,我自当给你一个说法。现在青铜马现世,受到天下各路人马的窥探,龙魂家族为复兴华夏文明,正是用人之际。你既是我凌氏一脉的族人,可将族谱交与我处核实,查明无误之后,大可举家迁入帝都,共襄盛举。”
但凡是个正常的人,在见识过司马家族的府邸阵容之后受到凌建茗的邀请都会心动,可尼玛凌初寒偏偏就是个不太正常的人。
一入豪门深似海,各种条条框框,各种勾心斗角,还能不能愉快的修仙了?再说以凌初寒现在的能力,供养自己祖孙三代绰绰有余了,根本没必要进入帝都凌家,去受到别人的制衡。
善财童子红孩儿说得好:与人为奴,怎比自在为王?
好歹凌初寒也是一派宗门的创始人,论及地位,也不见得比龙魂家族差,论及仙界背景,更是横甩凌家八十条大街。
面对凌建茗的热情勾搭,凌初寒还是收敛起了自己刚才略显嚣张的态度,委婉的说道:“多谢族长好意,这件事情我不能做主,得回去请示爷爷。”
“家族大事,理当请示长辈。”凌建茗和颜悦色的笑道:“如果方便的话,两个月之后我凌氏一族还有一件大喜事,可邀请你们全家参与。”
“两个月以后?”凌初寒感到这个时间点,好像确实会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
凌建茗说:“没错!凌家族人凌庆之,将迎娶白氏一族的族人白伊,这是凌、白二族联姻的特大喜事……”
“呃,等一下。”凌初寒咬着嘴唇打断了凌建茗的话——这在整个帝都凌家,是没有人敢这么做的。所以,凌初寒的举动让凌建茗身后的凌越鹏、凌越奂等人感到了强烈的愤慨和不满。二人正打算对凌初寒进行强烈的谴责和抗议,凌建茗却微微抬了下手,示意他们不要造次。
“有何不妥?”凌建茗问。
凌初寒挠着后脑勺,问:“你们到底有没有见过白伊啊?现在是新社会,不流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就放任两个年轻人自己谈自己的恋爱吧。”
“你这是什么话?”凌越鹏终于看不下去了:“族长的安排,岂容你来妄议?”
凌初寒轻咳一声,义正言辞的说道:“首先,他是你们的族长,不是我的族长;其次,早说晚说都一样,不妨现在就告诉你们,白伊是我女朋友,我不是在跟你们商量,我只是通知你们一声。”
凌初寒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就连身在不远处的白孝勤、司马流星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自从白孝勤见过白伊之后,就调查了跟在她身边的凌初寒,但就算事先知道了二人的关系,也万万没有想到凌初寒敢在龙魂家族的场子里这么说话。这可是同时得罪凌、白两大家族的大不敬之言。
不管凌建茗多有耐心,也不管凌建茗多看重凌初寒的实力,他毕竟是一族之长,向来说一不二,如今当众闹了笑话,岂有不动怒之理?
司马流星赶紧走了过来,对凌建茗说:“建茗兄,这是你凌家的家事,我看还是不宜在司马府详谈,以免被旁人说闲话。再说了,建茗兄是客,初寒他也是客,更何况初寒刚刚才救了欣儿一命,您可不要让我为难啊。”
凌建茗虽然恼怒,但看了看司马流星和其他家族大佬,也觉得不宜把事情闹大。
徐氏族长徐远峰也说道:“当务之急,是讨论进入古阳周的人选问题,至于庆之的婚事,缓缓再说也不迟嘛。”
凌初寒当众擒拿管狐,不但是救了司马欣,还洗脱了徐正卿的罪名,让徐家摆脱了有失联盟之谊的话柄,所以徐远峰自然要帮着凌初寒说话了。
“既然如此,老朽先行告辞了。”凌建茗说罢,带着身边的族人拂袖离去。
场间有个妹子当即就捂着嘴惊叹了起来:“好有勇气!如果我将来的男朋友也能像凌初寒一样不畏强权,就算他再丑我也嫁了。”
凌初寒寻声望去,见是昨日与司马欣比试的韩水云。只是韩妹子的话听着有些怪异,什么叫再丑她也嫁了?说得好像我凌初寒很丑似的。
连韩水云都被凌初寒的诚意打动了,那就更别提白伊了。
曾经好有几次,白伊都以为凌初寒要向自己表明决心了,却换来一堆令人瞠目的话题。第一次是借钱,第二次是送她回家,第三次更离谱,特么的竟然是想要一座山。
每一次,白伊都失望,以为凌初寒对自己的心意不外如是。没想到今天,凌初寒竟然当着七大家族的面,大气磅礴的摊牌了二人之间的关系。
自此以后,就算前方再有千难万阻,也动摇不了他们的心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