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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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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难买早知道!”从蓉不以为意的扬唇一笑,又板着脸说我:“麻烦倒是轻的,主要就是吓人!”

她叹了口气,不轻不重地瞥了我一眼,脸上尽是气我不爱惜自己的神色:“你都不知道,昨天晚上按门铃敲门半天都没动静,打你电话又听得见里面有铃声,我都吓坏了,想着你是不是让人入室抢劫了什么的,要不是有许至在,我都准备报警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想像不出来从蓉着急的时候该是什么样的。

说话间,电梯正好到了,我和从蓉走了进去,按好楼层之后,从蓉又特别感慨地说:“现在想想,身边有个男人照顾着还是挺好的,至少能壮胆。昨晚许至肯定也挺慌的,可他一直表现得很镇定,打电话联系房东拿了钥匙,进屋看到你倒在地板上的时候,我腿都软了,他惨白着脸凑过去,才知道你只是昏倒。然后又赶紧抱着你送医院。”

她顿了一下,又目光灼灼地看向我:“可心,你真的不考虑给许至一次机会?”

我低着头没说话,从蓉又叹了口气,温声说:“其实你何必想那么多,你躲他避他,未必就是最好的办法,我知道你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他,可是可心,这世上的哪有绝对的相配?”

我没有反驳从蓉的话,只微笑着比比自己的喉咙,示意她我暂时不好多说话,疼。

她斜睨了我一眼,颇有些兴灾乐祸地笑我:“活该!”

从蓉留下来陪我住了一夜,许至倒是没给我打电话,兴许知道我喉咙不舒服,改成了发信息,也没说什么,就让我早点休息,如果不舒服,明天可以请假。我给他回复说没事,我可以。

第二天我起床时从蓉还在赖床,还特理直气壮的说什么这两天照顾我她累极了,必须补眠。难得见她心情那么轻松愉悦,连带着我也心情愉快。

起床洗漱完毕,收拾利落,检查好要带的东西,这才开门准备去公司,脚还没迈出去,就看到等在门外的许至。

我愣了愣:“你怎么在这?”

他却一副很正常的表情,神色淡淡地说:“走吧!”然后就转身按了电梯,好像他等在外面是特正常不过的事。

我微有讶异,心里也是百感交集,但想着昨天从蓉说的话,似乎又有点跃跃欲试。(所以说女人善变都是真的咩?)

我和许至似乎又回到从前的关系里,又似乎多出来一点微妙的不同。

这一场病,成了我和许至之间的一场契机。我清楚知道自己和他之间隐约有了变化,但又拼命的不敢去正视这其间的变化。

医院给我开了四天的药,我吃了三天,基本上就不咳嗽了,喉咙也好了许多。

第四天的药吃完,我给管卫东打了通长途电话,开门见山地问他:“你是不是真的想跟我在一起?”

大约是我太过直接吓到了他,他愣了半晌才回答:“你今天吃错药了是不是?”

“管卫东,我认真的。”我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平和严肃:“我年岁不小了,又是二婚,听你第一回跟我说的意思,你姐其实是不太同意你找我这种二婚的,只是因为你坚持,所以她才妥协。我对你所知不多,除了知道你家在哪今年几岁,读过几年书,之后的很长一段岁月我们都没有交集,我很想知道,你真的确定你想共度一生的人是我吗?”

管卫东沉吟了一会,才一本正经地回答我:“我只能说你是至今为止唯一让我想娶回家的人,当然,我不能矫情地说这是因为爱情什么的,我对你更多的是喜欢和欣赏,觉得跟你相处的时候很自在很舒服……”

我打断他的话:“其实你就是要找一个平平淡淡过日子的人,对吧?”

管卫东笑了笑:“没错!”声音特别爽朗。

我也笑,半晌又淡淡地对他说:“其实你有没有想过问我,为什么结婚这么多年,却没有要孩子。”

“或者是你预感到自己和之前那个他走不到最后,或者这是上天的注定。”管卫东只正经了一小会,又恢复成那种漫不经心极不着调的样子。

我叹了口气,说:“是我有问题。”话刚落音,立刻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管卫东愣了一下,又有点不太利索地问我:“你……你有问题?”

“嗯。”我长吁了一口气,接受自己有这个毛病已经足够艰难,此刻要这么坦承地跟自己的相亲对象说起,还是挺难受的:“之所以会离婚,也是因为婆家嫌弃我生不出孩子。虽然也不是百分百不治,只是如果想要小孩,可能需要花钱去做试管婴儿,但还不一定能成功。”

管卫东没有说话,显然受惊不小。

心里苦涩不已,仍还得勉力维持声音的平静:“很抱歉,没有一开始就说清楚,所幸我们并没有真的开始,只是相互熟悉了一下,希望没有伤害到你。”

说完这段话,管卫东仍旧没有回应,我猜想他约摸是不好意思骂我,正准备跟他说“那就这样吧我挂了”,他却又突然出声道:“虽然挺怀疑这是不是你找来搪塞我的借口,不过一想到如果这是真的,而你还能跟我坦白,其实还是挺感动的。”

这下换我愣住了。

他又说:“我不太懂什么试管婴儿,不过听你的意思,大概是要花大钱且成功率不高,所以你才会这么耿耿于怀吧。我这人没什么优点,但一直以来我觉得自己活得真实,我不否认我确实接受不了这个问题,毕竟咱俩没那么深厚的感情,再者就算我能接受,到时候如果我姐知道了,恐怕还会闹一场,我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让你因此受第二次伤,所以对不起,我们还是继续当同学朋友吧!”

我扬唇微笑:“嗯,还是谢谢你,没有怪我瞒了你。”

管卫东不以为然地回应我:“那我也得感谢你,没有一直瞒着我,哈哈。”

我用管卫东的拒绝,掐灭了自己心里对许至生出的那点非份之想。

是啊,我凭什么去接受许至的一腔情意?又凭什么让他的家人也一并接受这样的我?

突然觉得自己走到现在,真的特别挫败。跟过去划清关系又怎样,要重新开始又如何,工作生活再顺畅又怎么样,这样沉重的现实将和我如影随形,就像我妈说的那样,知道我状况的人,谁会愿意要我,除非给人当后妈去!

我颓废了两天,两天后我突然收到杜桓给我发的QQ消息,开门见山的问我陆承恩有没有跟我联系。

和陆承恩在一起之后,我跟他宿舍的几个同学都混得熟,陆承恩的七个舍友,有三个都跟我加了QQ好友,和陆承恩离婚之后我拉黑了陆承恩,却没有拉黑他们,偶尔上空间,还能看到他们进来的痕迹。

但饶是如此,私下里我跟他们其实没有聊过天,所以看着杜桓的头像在跳跃的时候,我怔了好久。

杜桓约摸是着急得很,又发来一句:“嫂子,我打不通你电话,如果不是十万火急,我也不会来打扰你,老大失联一个星期了,跟谁都没有交待一声,阿姨那边都要急疯了。”

我其实想说你不用喊我嫂子,又很想追问,失联是什么意思,一个大活人失踪了一个星期,不去报警却来问我做什么……

但我愣了许久,在对话框里打了很多字,又通通删除,最后只是淡淡的回了四个字:“报警了吗?”

失踪了找警察,找我没有用的,我跟他,已经完全没有关系了。

杜桓回复我:“报警了,暂时没有下落,嫂子,如果他有跟你联系,还请帮忙告知一下。”

我回了个OK的手势,然后对着电脑发呆。

又过了一会,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被吓了一跳,屏幕上跳跃着从蓉的号码,接通后,是她略带了点紧张局促的声音:“可心,晚上陪我去相亲吧!”

我大吃一惊,随即特高兴地回答她:“好啊,一会下班你来接我还是你给我地址我过去跟你会和?”

从蓉想也没想地回答:“我去接你!”

我的那次昏倒事件把从蓉吓得不清,她似乎看透了许多事情,一直嚷嚷了好几回要找个男人回来壮胆,我以为她随口说说,没想到这么快就付诸行动了。

看到她能从苏立诚的执念走出来,我由衷觉得欢喜,这点欢喜,稍稍抵消了一点杜桓带来的消息的沉重。

晚上前往相亲地点的途中,从蓉有些迟疑地问我:“听说陆承恩失踪了,你知道吗?”

我点点头,陆承恩有朋友和从蓉是相识的,她会知道,我并不意外。

从蓉撇撇嘴,问我:“担心?”

我抿了抿嘴,摇头:“一点点吧,毕竟在一起那么多年了。不过想到他那个极品妈会因此受煎熬,我又邪恶的觉得这是报应。”停了一下,我又补充了一句:“其实也不见得是什么失踪,他那个人,做事从来不会考虑后果,想到怎样就怎样,说不准是跑哪散心去了。”

从蓉扭头瞥了我一眼,神色淡淡地说:“我倒是不关心他干嘛了,就怕你把心事憋着,不过话说你最近好像变了挺多,生一次病就脱胎换骨了吗?”

我瞪她一眼:“你都想到要相亲了,还不允许我想开一点吗?”

从蓉的相亲对象是个外科医生,三十三岁,模样算不帅,也不算难看,据介绍人说,他是去年离的婚,没有孩子,前妻在日企上班,离婚前调去日本总部,最后决定留在那边,两人是和平分手的。

从蓉跟他相谈甚欢,我在介绍人离席之后,也找了个借口先走了,看着从蓉脸上的淡淡笑意,想到苏立诚如果在天有灵,一定也会觉得宽慰不少。

刚出餐厅,包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我掏出来还没来得及接听,铃声又中断了,一道熟悉地声音随即在我旁边响起:“你好,介不介意一起去兜个风?”

是许至。

我这才知道原来从蓉做了两手准备,她老早通知了许至,甚至约好了时间,如果超过十分钟没给他发信息,让他就直接来这边等着我这个电灯泡自动离席。

我觉得好笑,这姑娘不愧是玩文字的,想事情总特别周到细致。

许至载我沿着江滨路兜了一圈,最后在回去的路上状似随意地问我:“蓉蓉都相亲了,你呢,对自己的未来有什么打算?”

他状似随意的声音里夹带着微微的紧张。我心里微微一动,抿嘴笑了笑,良久才特别矫情地低声对他说:“许至,你值得更好的人!”

他没有说话,微微扯了扯嘴角,只是握着方向盘的手因为太过用力,指节略微有点泛白。

一路无话,直到车子驶时小区的地下停车场,他停好车,才低着头轻声说:“其实你没必要担心那么多问题,我不觉得离过婚就没权利寻找下一任幸福,也不觉得没办法自然受孕是多大的问题,更不担心你会没办法像年轻时那样爱得用尽全力,你不用在这些问题上面耿耿于怀,然后一再的拒绝我。”

我微微一震,心里慌乱不已,直觉想下车逃开,手刚碰到车门把手,立刻被他俯身过来握住,许至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嘴角微微上挑,眼里满是从容不迫的淡定:“还想逃?”

我忐忑了两天,才给我妈打电话说了许至的事。

我妈上次因为我自作主张跟管卫东摊牌的事把我狠狠臭骂了一顿,后来再有打电话什么的,一直都有点硬声硬气的,显然还在为我的不听话别扭。

乍一听我提到许至,她怔了一下,才讷讷地问我:“你这是跟我编谎话呢吧?”

我哭笑不得地反问她:“我敢吗?”

我妈默了一下下,大约是觉得我应该没这个胆,又立刻心花怒放地问我:“那他对你的状况都了解?”

“嗯。”我顿了顿,在我妈发出连环问题之前索性把自己知道的都交了底:“不只他了解,他家里也都了解。他爸妈都挺开明的……”

想起那天许至为了让我相信他家里不会对我心怀芥蒂,特意让他妈妈跟我通电话的情景我就窘得要命。

大约是因为许至有个大哥已经结婚生子,外加他姑姑是做医生的,许至爸妈对我只能通过试管婴儿孕育下一代的这个问题压根就不以为意,宽容得让我觉得特不真实。

最后还是许至妈妈一句肺腑之言让我彻底安了心。

她说:“虽然我们也会担心你们将来要孩子会艰辛点,但是对于我和小至他爸来说,最重要的还是小至他过得开心高兴,这么多年了,小至一直不找女朋友,我和他妈差点都要以为他性取向有问题了!”

我妈听完我的话,显得非常开心,连着说了好几声“好”,又顿了顿,问我:“这叫什么许至的小子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我愣了愣,一头雾水地“啊?”了一声。

我妈的语气十分严肃认真:“他条件那么好,为什么要找你?你眼睛可得睁大点,别又看走了眼……不行不行,你还是把他带回家让我和你爸帮你参考一下!”

我抚额无语,这真是我亲妈吗?一边急着把我往外推,这终于有人要我了,她又怀疑有问题!

不过我妈考虑的问题其实很符合情理,如果不是因为知道许至对我有着这么多年沉默不语的情意,我恐怕也无法相信他会能接受一个二婚且身有隐疾的三十岁女人。

因为这个,我乐此不疲地追问许至,问他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可他每次总是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扬着嘴角特别得意地吐给我两个字:你猜!

怎么从前都没觉得他这么欠扁呢?

国庆放假的时候,我答应许至随他回家见家长,临行前一天,我收到了来自陆承恩的邮件。

他先是说他徒步去西藏了,接着又写了许多路上的见闻,还有他自己内心的感悟,末了,他又告诉我:“可心,这些日子来,我终于清楚地意识到我把你弄丢了,一直以来,我懦弱地逃避所有不能面对的问题,以为自己不去正视,一切就都可以忽略不计。你说的对,走到今天这个局面,我们彼此都有问题,而我,显然问题更大。可心,我很抱歉没能陪你到最后,很遗憾答应你的事通通失约。我不奢求你的原谅,也知道你不需要我的忏悔和道歉,无论如何,愿尔余生静好!”

关掉信箱的时候我心里很平静,我知道陆承恩会和我一样,从失败里获得教训,从过往里吸取经验,总有一天,他会结婚生子,他会真正放下我,开始他的新生活。

而我们曾经的深爱与争吵,都会淡薄成彼此生命中的一缕轻烟。无论曾经多相爱,因为没有携手到最后,那些曾以为重如生命的东西,都会因为失去原来的意义而坍塌。

但废墟之上会有新的东西缓缓生长,覆盖所有残缺,延续美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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