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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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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没法子再说什么,只能意兴阑珊的“哦”了一声。

我妈又满意的叮嘱我:“快回去上班吧,对了,你嗓子不舒服记得去拿点药吃,现在正换季,流行感冒呢,你可别大意。”

我心里涌起一股暖意,果然是有妈的孩子像块宝啊。

昨晚可能是在沙发上睡觉,受了凉,今天喉咙就有点疼,我本来没当一回事的,结果我妈一接电话就立刻听了出来。

我一连随口说了好几句“知道了”,终于让我妈安心地挂了电话。

拿药肯定是只能随口敷衍的,我平时最不喜欢看病吃药打针,何况只是喉咙小小的不舒服。

结果不舒服最后变成了咳嗽,还越咳越厉害,晚上睡觉时还总是时而冒汗时而冷得要命,反反复复的,都休息不好。

折腾了两三天,我终于去药店买了点感冒药吃。可是一连吃了两天药,还是一点起色也没有。搞得姗姗一直打趣我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有磁性了。

周六那天管卫东给我打电话,说他要回G省了,还特别感慨地说下次见面不知道得什么时候。

我喉咙疼得厉害,只能跟他说“嗯啊哦”这样的单音字,结果他特戏谑的调侃我:“话说你突然变得这么温婉我真是不习惯。”

被我狠狠地吼了句:“滚!”这家伙,就是一点正形都没有,当朋友逗逗乐可以,真让我跟他过日子,我只怕得提心吊胆一辈子!

“你还是这样恶声恶气的我才习惯!”管卫东笑得花枝乱颤,又顿了顿,一本正经地换上关切的口吻:“你这喉咙难受好些日子了吧?不会没去看医生吧?”

我“嗯”了一声,他立刻又蹬鼻子上脸的教训我:“生病了不看医生怎么行,你赶紧的,去让医生看,别越拖越麻烦!”

“好!”我低声地应他,大约是难得遇到我这么配合的时候,管卫东怔了一下,然后才又打哈哈的说:“那你现在赶紧去,我晚点再打电话来检查!”

挂了电话我又觉得特别惆怅。

这么些年来,我习惯每一次感冒都由着它循序渐进,从喉咙疼开始到流鼻涕、头晕、咳嗽,最后慢慢转好,基本刚好用掉一星期的时间。有时候难受得狠了,陆承恩会给我买感冒药,但是即使是吃药,也一样得用一个星期的时间来慢慢复原。

然而这一次,连本来我以为再寻常不过的小疾病也变得不一样了。我心里百感交集的很,隐约有些失落,但又似乎,有点期待。

我没去看医生,照样去药店买药,这回聪明了,没拿感冒药,拿的治咽喉炎的,回到家按说明书写的吃了三粒,到了下午,感觉好像也没什么起色。想着应该是药效没这么快,就没往心里去。

本来从蓉还约着上她家吃饭,我给推了。她有点讪讪的,问我:“你是不是打算从此跟许至就当陌生人啊?”

我这才知道原来许至也去,只得哑着嗓子对她说:“怎么会,我这不是嗓子不舒服咩,要不等你们吃完饭上我这来坐会?”

从蓉沉默了一下,然后才说:“吃完饭我看一下吧,许至中秋回家带了特产过来,说是一人都给准备了一份,有你最爱吃的竹笋。”

许至老家在J省的最北边,靠山的,他每次回一趟家,总能带许多特产过来。我最喜欢吃的就是竹笋干,听说是他妈妈自己挖来晒干的,加肉炒起来,那叫一个令人唇齿生香。

我一想到就想流口水。

后来许至知道我喜欢,每次回家都必给我带一大包。刚开始我还挺不好意思的,但他后来冠冕堂皇地说这主要是看在从蓉的面上,我就没心没肺的收了,现在想想,当时的自己真是迟钝得可以。

从蓉不希望我跟许至就此变成陌生人,其实我也不愿意。这么多年了,除了纪少敏和从蓉,我最要好的朋友就是他。

纪少敏这几年忙活自己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的,我平时有点什么事,最喜欢找从蓉和许至商量,突然间把纯洁的友情变成了爱情,我真是挺难消化的。

但想想我妈说的,要给别人机会,我又有点茫茫然。相比管卫东,许至的条件显然更加优越,相比相处模式,许至也比管卫东更能让我觉得安心,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身体状况,又立刻觉得这样的自己委实配不起许至。

就算是管卫东,我都算是高攀。

喉咙难受,心里也堵得慌,我没什么胃口,晚饭随便煮了点米粉汤就打发了。收拾完锅碗,给我妈打了个日常报备电话,讲了不到两分钟就挂了。她照旧叨叨着我得去看医生,我告诉她明天再没好就去,她这才满意的嘱咐我早点睡,挂了电话。

从蓉九点多才给我打电话,说她和许至现在过来找我,我正抱着条毯子窝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电脑就放在茶几上,放着一部叫《相爱十年》的片子,听了她的话,立刻起来换掉身上的睡衣,又去洗手间洗了把脸。

干完这些事,我又给电热水壶加满水,按了开关让它烧。然后又想起来自己晚上还没吃药,关键是药还不知道扔哪去了,着急忙慌地蹲在茶几那找一通,又想起来自己买完药回来是在厨房吃的第一顿,又赶紧起身想去厨房看看。

结果我起身起得太急了,刚站了起来,脑袋就一阵发晕,连双腿都有些微微打颤,我扶着旁边的沙发站了一会,觉得那阵头重脚轻的感觉稍微缓了点,这才迈开步子往厨房走。刚走出两步,眼前突然一黑,整个人就往前栽了下去。

和陆承恩刚分开的那会,我曾无数次想像过自己身患重病,病得奄奄一息的样子,想着假如那样,他会不会心疼,会不会愧疚,会不会变回从前那个疼我入骨的人。但那时候我生龙活虎的,无论我熬多少夜,或者整夜整夜的失眠,我都始终健康得很。

于是我特别痛恨那个所谓的双侧输卵管不通,我恨它不是绝症,恨它如此残忍的存在于我身体里,却丝毫令人瞧不出来我有这样令人绝望的病。它没让我显得虚弱,所以陆承恩走得不管不顾。

然而在我不需要陆承恩的怜悯的时候,我终于病倒了。瞧起来,还挺严重的。

从黑暗里醒来的时候,我脑袋有一瞬间是完全空白的,呼吸间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入目的是一片纯白的天花板,还有床头架子上透明玻璃瓶装着的透明液体,它们沿着透明的管子一点点的滴落下来,蜿蜒淌进我的身体里。

我有点恍惚地睁着眼睛,耳畔却传来一声低呼:“可心?”随着这声试探性的低呼,从蓉的脸出现在我正上方。

“她醒了?”另一个声音紧接着响起,虽然夹带着些许紧张,仍听得出来是许至。

我本来想回应他们的,但又觉得特别疲倦,睁了半晌的眼睛又缓缓闭上,隐约听到从蓉失望的声音低低响起:“没有。”

片刻有只手探上我的额头,我恍恍惚惚地想着这手真温暖,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我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觉,再次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肚子饿得厉害。

床头架子上的玻璃瓶子已经不见了,我舒了口气,正想坐起来,旁边就响起一个惊喜的声音:“你醒了?”

是许至。他正倚墙坐在椅子上,手里还拿着一本杂志,想必是守了我很久。

我有点尴尬,他却一脸关切,放下手里的书,俯身过来伸手在我额头上探了探,然后语气淡淡地说:“好像没再烧了,医生说你扁桃体发炎引发了高烧,吊了一晚上的水,好不容易才降了下去,结果凌晨又烧了起来。”

许至难得会这么絮叨,我抿着嘴面带微笑地看着他,半晌才低声问他:“蓉蓉呢?”依稀记得第一次醒来的时候有看到她的啊。

“她守了一夜,我让她先回去休息一下。”许至笑了笑,又抬手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快中午了,她一会应该就过来了。”

我怔了片刻,咬着嘴唇问他:“你也跟着守了一夜?”

他却恍若未闻,不动声色地转了话题:“昏睡那么久,一定饿坏了吧?我先给你倒点水喝。”

看着许至转身忙活的背影,我突然觉得眼睛酸涩不已。

中午从蓉果然送了饭过来,给我带的小米粥,给许至带了饭。

吃过午饭,医生又过来检查了一下,说我没什么大碍,可以回家休息,又叮嘱我这几天最好注意休息,饮食清淡点,按时吃药。

很快办了出院,坐从蓉的车回去。许至一晚上没睡,一上车就闭目养神。

我心里愧疚得很,坐在副驾驶上叹了好口气,叹得从蓉嘴角都弯了起来。

到了小区,在我和从蓉的坚持下,许至总算答应先回他那里休息。跟他告别之后,我才特别沮丧地对从蓉说:“早知道早点去看医生了,给你们惹了这么大的麻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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