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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我定会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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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方明玉与婉晴提着几壶酒渐渐走近,在茫茫黑夜中,两道一白一蓝的身影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极其般配。

在走近时,方明玉将手中的酒往地上轻轻放住才席地而坐,抬眼瞧向坐在一旁的两人,直到瞧见了顾浅止脸上的那抹不自然,挑眉打趣道“怎的,我们俩不在,你们做何了?”

婉晴刚靠着顾浅止坐下,听了方明玉如此说,这才抬眼朝着顾浅止的脸上打量去,却是被她闪得快,没能探到丝毫。

没在顾浅止那得到答案,方明玉转头朝着沈容瞧去,却只见的他一脸得意的笑,又瞧了瞧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顾浅止,心中明了了几分,轻笑一声朝着她问道“不过我说,你这醉凝香埋得也太深了吧,我挖了好久才看到,差点以为你换地了,你是有多怕别人偷去啊。”

顾浅止转头瞧他,只见他将那四坛酒挨个放到了身前,抬手轻而易举的便将那壶盖挨个拆掉,手法娴熟的很,不禁斜了他一眼,不平道“就是怕像你这样的人给我挖去了。”

方明玉拆完那壶盖,抬眼瞅了她一眼,辩解道“这醉凝香虽好喝,但我才不能像你这般日日惦记着。”

说着,又侧过头将那酒壶上的土抬手抚去,道“我挖的时候看着还剩了不少,所以便多挖了几罐,正好一人一罐。”

顾浅止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你倒是不心疼。”

方明玉笑的欢喜,侧脸看她,递过一壶酒,道“这有什么好心疼的,又不是我的,拿着。”

顾浅止伸手接过那酒,朝着那酒壶中看了一眼,才抬手将那酒朝着口中送去。

沈容接过酒,定定的瞅了瞅那酒壶,半晌才小心翼翼的抬起手将那酒壶拿了起来,他是不敢喝酒的,但为了尝尝这让顾浅止日日惦记着的醉凝香,还是要大了胆尝一尝的。

只觉得还未将那酒送入口,便闻着一股淡淡的酒香已顺着鼻腔顺入了心脾,清清洌洌,倒是有股梅花味,再未迟疑,轻轻抿了一口,直到真正的喝入了口中,才真正尝到了那酒的甘甜芬香,不禁放下了酒壶,对着顾浅止夸赞道“嗯,公子,这酒果然好喝。”

一旁婉晴听了,对着他笑的温柔“你家公子埋得酒,还能有错?”

顾浅止垂眸看向手中的酒壶,感叹道“是许久未喝了,果然还是这醉凝香最合我胃口。”

自她那次与东进战争之后,便再也未得空来这凤鸾山喝上一壶,想来,也是隔了许久的时日了。

再有,她活了那么久,从未喝惯外面的酒,也从未对外面酒楼中的哪种酒迷了心,反倒是玉清人酿的这种,倒是真真合了她的胃口。

方明玉见着她那番感叹的神情,轻笑摇头“你那张嘴挑的很,也亏得你师父给你留了这些。”

顾浅止抬头看向他,回想道“说起我师父,也是好久未见着她了。”

婉晴将酒壶放在手中,问道“她不是去云游四方了吗?”

顾浅止点头,随即皱眉不悦道“嗯,但再怎的说,也该给我送个信让我明了点她的行踪,就那么消失不见了,也着实是惹人厌。”

想起玉清人自她下山后便开始云游四方,在这些年里,只是与她见过仅仅数面,也是从未想着给她写一封信,想到这,心中不免有几分气愤。

方明玉将手中的酒壶往地上放去,开口替玉清人不平道“人家当初分文没收,把你教到了一把年纪才让你下山已经是很够情面了,如今人家老人家好不容易想歇息了,你这个做徒弟的还在这抱怨,真是让她老人家听了心寒那。”

听着他说的那些,想想也是有几分道理,当年玉清人真的是毫无索取的将她培养成如今这番模样,与她之间的师徒情意也是不浅,她也不能太抱怨玉清人的不是,淡淡的瞧了他一眼,随即道“懒得与你说。”

方明玉挑眉一笑,毫不在意的又喝了一口酒,随即侧头问道“不过,你这次回来要待多久?”

此话一出,婉晴也立即瞧向了她,欲言又止。

顾浅止侧头看了婉晴一眼,手中的酒壶被她转动着,摇头道“我也不知,以往我出征一般都是与东进那边的战事,如今这东进之事解决了,皇帝姑父倒也没说再让我去哪,再说了,现如今这盛世太平得很,倒也是相安无事,没有什么战争,自然也是用不到我。”

婉晴温柔的看着她,轻声安慰道“既然不用出去,那便在府里好好待着吧,好不容易能有些歇息的时候。”

顾浅止点头。

半晌,方明玉意味深长的瞧向顾浅止,轻笑问道“近些日你与阿连出去了吗?”

顾浅止疑惑,怎的突然提起了他,不禁开口问“他?我与他出去做何?”

方明玉盯着她瞧了片刻,直到瞧着她似真的是不知,才无奈摇头轻笑道“无何。”

也真是可怜阿连那小子了。

一旁的沈容瞧着方明玉如此神情,像是在惋惜什么,心底明了一笑,握着酒壶的手一紧,眼底浮起了几丝看不透的意味。

四人在半山顶上喝了许久,直到一阵冷风吹过,沈容才拉了拉旁边顾浅止的衣袖,喏喏道“公子,我有点冷了。”

顾浅止放下手中的酒壶,朝着四周打量了一眼,才盯着他问道“冷?我怎的没觉着这有风?”

沈容点头,解释道“公子身体强健,而我身子骨向来单薄,自然是能觉着的。”

他找理由的功力向来强,顾浅止沉默半晌,随即看着他问道“那你是想如何?”

沈容直接利索道“公子送我回去。”

顾浅止想都没想,抬手扯掉了他的手,直截了当的拒绝道“你自己回去。”说着又拿起地上的酒壶。

看着顾浅止又要拿起酒壶,沈容立即拦住,委屈道“公子就不怕我在路上出事?”

顾浅止皱眉,嫌弃道“你怎的如此麻烦?”

他一个大男人,要财没财的,还怕被人劫了色不成?

一旁的方明玉瞧见两人如此,微叹一口气,对着顾浅止摆手道“得了,你快送他回去吧,我看他那身子骨如此单薄,在得了风寒那便更麻烦了。”

看了方明玉一眼,想着他何时变得如此好心了,又转回来看着沈容那一脸的委屈与害怕,半晌,不禁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将手中的酒壶重重的往地上一放,起身朝着山下走去,不悦道“走吧。”

沈容见着顾浅止竟真的要送自己回去,不禁转头感激的看了方明玉一眼,见着他对自己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这才立即转身朝着顾浅止追了上去。

见着沈容那抹在黑夜中却依旧是明艳的笑容,方明玉暗暗感叹,希望顾浅止还是不要为色所迷便好。

转头瞧了一眼坐在一旁看着顾浅止的婉晴,关心的问道“你冷不冷?”

婉晴立即收回视线看向他,见着他脸上那抹关怀的神色,立即垂眸娇羞一笑,摇头道“不冷。”

方明玉咧嘴一笑,道“那我们俩便晚回去会,我倒是觉得这凤鸾山上的景美的很。”

婉晴抬头看他,眸色欣喜,片刻,温柔的点头道“好,我陪你。”

顾浅止领着沈容回了城,因了如今天色已深,在加上今夜是中秋之夜,许多人都关着门在屋里庆祝,街道上的人早已是寥寥无几。

两人沉默走了一路,沈容抬头打量了一眼身旁的顾浅止,见着她的神色无了先前那般的不悦,才斟酌着喊道“公子。”

顾浅止头也没抬的继续往前走着,吐出两字“做何?”

沈容见着她还肯搭理他,立即赔笑问道“你知道这青州城中最高的楼是哪个吗?”

“朝夕阁。”

沈容抬手拉上顾浅止的衣袖,欣喜道“那我们便去那个楼上坐坐吧,我还未去过呢。”

她倒是什么时候纵容他养成了乱拽她衣袖的习惯,垂眸看了一眼他抚在她衣袖上的手,依旧是那般纤纤玉指,未多思虑,抬手将那手抚去,瞥了他一眼道“你以为如今是什么时辰了,人家早关门了。”

沈容被她抚掉了手,也是识相的没再放回去,只是盯着她轻笑解释道“我没说要进去,我是想去那屋顶上坐着,再看一看这青州的繁华。”

顾浅止想都没想的便拒绝道“我累了。”

他当她是什么,他的免费劳力吗,想去哪便能带着他去哪,再说,如今天色已晚,她也不愿费力去那朝夕阁。

沈容听着顾浅止那没有丝毫余地残忍的拒绝,立即抬手摇起了她的衣袖,委屈道“不嘛,公子,就这一次,真的,我保证,就这一次,我还从未去过那么高的地方坐着赏月呢,公子就当是满足我这一个小小的愿望嘛。”

说完,沈容比划了一个保证的手势,满脸期待又信誓旦旦的瞧向了顾浅止,半晌,直到看到她无奈又沉默看着他,突然转身朝着某个方向走去,这才飞快的放下手欣喜的跟了上去。

这朝夕阁坐落于青州的东面,是青州最为繁华的酒楼,坐在其最高的包间中便能将青州大半的光景尽数收入眼中,着实是赏月的好地方。

两人走了许久,直到一座高耸雄健的建筑出现在两人的眼前,楼前牌匾上“朝夕阁”三个大字直直的映入眼中。

看着那三个流金字,沈容顺着朝那楼上瞧去,直到头已经抬得不能再抬,才收住了视线,瞧着那楼竟是如此的高,不禁感叹的问道“真的是好高啊,公子,我们该如何上去?”

顾浅止瞧着他那憧憬的神情,伸手环住他的腰,看到他转头看她,这才淡淡叮嘱道“抓好了。”

说完,环着沈容腰身的手一紧,足底一用力,便施展轻功往上飞去,感觉仅仅是过了一瞬,直到两人稳稳的落在朝夕阁的最高的楼顶处,沈容才缓缓的缓过神,侧头瞧着顾浅止那脸不红心不跳的神情,半晌才夸赞道“公子真真是好厉害,那么高的地方竟然如此轻松的便上来了。”

顾浅止将抱着他的手拿下,走到一边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嫌弃道“你怎知道我轻松,我发现你最近可是沉了不少啊。”

这沈容外表看着瘦弱,实则重的很,如若不是她卯足了劲紧紧的抱着他,早在半空中便垂下去了。

一旁的沈容倒是没在意她的质疑,自顾的跑到了一旁,抬头望了一眼天上,轻扯了嘴角,才对着顾浅止招手喊道“公子快过来。”

顾浅止瞧了他一眼,转身朝着他走去,直到走到他身旁,才被他拉着席地而坐,抬头望着天上那抹圆月,脑中才慢慢的静了下去。

她也是许久未来这朝夕阁上坐坐了,只是没想到,这一次,却是与他来了此处。

沈容定睛看着天上那抹圆月,只见的那月亮似是比以往的要圆上好多,美上好多,不禁夸赞道“月亮好圆。”

顾浅止只是在一旁静静的赏着月,未回话,沈容听着她未回话,也是没看她,只是微微垂眸叹息道“只是不知以后还可不可以与公子这般赏月了。”

转头瞧向顾浅止,见着她似乎是在望着月亮思虑着什么,便将胳膊撑在了膝上单手托着腮,静静的瞧着她,半晌才问道“公子在想什么?”

顾浅止依旧是望着那抹圆月,心中思绪万千,轻声感叹道“我在想,人的这一生过的好快,就如那圆月一般,也充满了阴晴圆缺,真是也是神奇。”

沈容盯着她,瞧着她此时比往时少了分锐气,多了份娴静,片刻才出声道“不是说嘛,凡事自有定数,你这一生的路啊,上天早为你安排好了。”

顾浅止淡淡一笑瞧向他,见着他此时脸上的笑意,同样是将手撑在膝盖上单手托着腮,叹息道“所以,或许是上天看着我过的太圆满,想让我历经历经磨难,便将你派了过来。”

沈容立即将另一只手抬起,作势道“那我替你算一卦啊。”

顾浅止盯着他,看着他饶有模样的算了半天,才满意的收了手,对着她劝解道“上天告诉我,你这个磨难啊,不但是个好磨难,还需要磨难个许久。”

瞧着他那番信誓旦旦胸有成竹的神情,不由得嗤笑一声,将脸移向了别处,轻笑道“你倒是会说。”

沈容同样是嬉笑了一声,满脸欢喜的瞧着她,半晌,才问道“公子,打仗累吗?”

顾浅止被他逗得开心,心情自然是放松了许多,心中思虑了一番才漫不经心的悠闲解释道“怎的说呢,打仗是挺费神费力的,但你想,如果你要是成功的守卫住了你的国土,再苦再累也是值得了。”

沈容点头,又问“那公子是几岁便上战场了?”

顾浅止微顿了一会,才回忆道“嗯,我在五岁那年被我师父领去,一直在凤鸾山上学了七年,到了十二岁那年才下了山,随着那时正好赶上一场战事,我便请缨前去,我记得,当时我姑姑还百般的拦着,不愿我去,还是皇上姑父说服了她,这才有的我如今这般。”

想着她当时才如此小的年纪,心中便想着上战场,定是十分令人担忧的,不由的赞同道“当时你如此年小,要是我是你姑姑,我也不许的你去。”

顾浅止侧头瞧了他一眼复又侧过头,淡淡道“你这便是妇人之见了。”

沈容瞧着她那副丝毫不在意的神情,眸中多了几丝无奈与担忧,片刻信誓旦旦道“无论如何,公子若是受伤了,我便是那第一个担心的。”

此言一出,顾浅止立即轻笑转头瞧向他,瞧着了他眸中的那份真挚,嘴角的笑不自觉的凝固住,半晌才垂眸低笑,摇头道“我怎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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