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听得起劲,娇儿忽然作势地大叫了一声,咱得我头皮一阵发麻,紧张地盯着她的还没有梳洗,显得有些苍白的脸。
见我傻楞楞地呆在那里,娇儿忽然软软地倒在我怀里,一面伸出一只裸露着的,秀美而修长的胳膊,用手指慢慢滑过我的脸。
"傻瓜,"她说,"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这个,这个,我当然不知道,只能低头望着她抵在我下巴上的脑袋,还有在留海里若隐若现的额头,微微隆起的,小巧的鼻子。
我说,不知道,然后等着她自己按捺不住揭开谜底。
原本期望一个惊人的,最起码也是有趣的故事。结果,娇儿绕舌半天,却把我气坏了。
她说,其实什么也没有发生,她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场古情戏拍完,然后想要默默离开了那里。
"什么?你这大早上的,纯粹拿我开心吗?"我有些懊恼地推开她软软的小身子。
她却撒着娇不肯离开,一面吃吃地笑,看上去像个智力不健全的孩子,我叹了一声:"痴人多笑,你能不能正常点?"
我再次追问了一遍,问那樱花树上的确什么奇怪的东西都没有?
"没有啦,除了满树粉红的花,真的什么也没有!"娇儿说。
娇儿说,只是,后来事情倒真是有趣了。她们一起同行的小音发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我问,小音是谁?娇儿说,小音就是小音呗,反正是到古城新认识的朋友,老公是做金融的,很有钱,平时没事,几个人经常凑一块泡泡温泉,逛逛街啥的。
在那个温泉酒店,多数都是这些有钱有闲的无聊女人吧?我在心里哼了一声。
据说,那个小音发现那个女主角竟然是古城明星柘小萌,便想尽一切办法挤进人群,想与柘小萌合个影。
刚开始,那女人似乎还有点小傲娇,并不是特别情愿。
"不过么,你猜怎么着?"娇儿翻转身子,从我怀里滑脱出去,一个人躺回她的枕头,而向我,侧身卧着。
在她的小嘴张合之时,我脑海里呈现出一幅画面。
那个矫情的小明星推说自己没有时间拒绝了小音这帮女人合影的要求。
可是,这帮女子岂容易打发与善罢干休的人,硬是与剧组负责人软磨硬泡,甚至还夸下海口,如果剧组缺资金,尽管开口。
虽然,那些都是情急之下的胡扯,但导演显然是动了心。
无论多么有才华,终归在资金问题上,是个无法回避的难题,这也是很多颇有能力的导演心中最痛的一部分。
所以,那两腮长满灰黄糊子的导演便走过去试图说服柘小萌,可那个女人一面喝着饮料,一面皱着眉头,偶尔生气地扫过一眼那帮女人所站的位置。
娇儿说,她试图让小音放弃合影的想法。她打心眼里瞧不上那个小明星,多大的架子啊,不过如此而已。无论演技或是长相,娇儿都不把她放在眼里。
可是,小音却铁了心。既是觉得没面子,而且也是性格使然,那就是个不服输的女人。
事情的转机并不在于导演的游说。
很快,胡子导演走了过来,摊开两手,表示完全无能为力。
事情的转机在另外一个人。
后来,有一个容貌秀丽,迈着两条大长腿的年轻人走到正躺在椅子上小憩的柘小萌身边,俯身对她耳语了几句。
然后,那柘小萌喊过自己的助理,也同样俯耳轻声几句,那矮胖,剪着朴实短发的女助理便走近导演身边,也那么耳语了几句,导演不停地点头。
后来的事情就万事顺心了,这帮女人不仅与柘小萌合了影,而且全程都展露着迷人的微笑。
由于被娇儿调戏了太多回,对于这个版本的演绎,我半信半疑。
那么个骄傲的女人,什么人可以轻易改变她的想法?我把这个疑问甩给了娇儿。
"当我们拍完照,准备离开时,有人走了过来。"娇儿说。
"肯定是那个年轻人呗!"我聪明了一回,很快答到。
屋子里响起娇儿快乐的笑声:"对呀,就是那个年轻人呀,我刚开始还以是个帅哥,还偷偷花痴了一回。"
看我正听得入神,娇儿继续说:"可她一开口,我却发现她是个女人!"
我已经知道了,那个帅气的女人就是者姗,柘小萌的经纪人,也可能还兼密友之类的吧!
娇儿告诉我,者姗说在异国他乡能够遇到粉丝,是一件很幸运的事,希望以后多保持互动,也请我们多多支持他们的萌萌。
"不知道为什么,我与者姗真是上辈子的缘份!"娇儿轻轻笑出声来。
能够想象得出,彼此相貌气质出挑的女子那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我竟有些微的妒忌起来。
最近不知怎么了,我对与娇儿之间的感情特别的缺乏信任感,不过,我还是提醒自己,若当初方鹏对娇儿的举动过于亲密,我感觉不适,那是可以理解的。
如果我对者姗与娇儿的相识,甚至成为亲密的朋友,我还乱吃醋,那显然是有病。
"其实,当时我与姗儿都没有想到后来会遇到。当初也就是一拍两散的短暂相遇,虽然第一面就非常有好感,却并没有放在心上。"娇儿说着,在床上伸了个懒腰。
可后来发生的事情,才真正地将她们紧紧地,真正地联结在了一起。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我问。
娇儿看了我一眼,正待发话,却听见手机铃声禹了起来,但抱歉地看了我一眼,将电话接了起来,听着,听着,她的脸色有些难看,冲着电话说了声:"神经病!"就挂断了。
"谁呀?"我将她的手机取下,然后往旁边一扔,一把捏住她柔弱无骨的小手。
"一个神经病,说我的信用卡欠了三十万!"娇儿说。
应该不是方鹏的,我放下心来,安慰她,我每天都会接到无数像那样的神经病电话,完全不用搭理。
握着那只柔软的小手,我将它送入温暖的被窝里,整个人也慢慢滑到娇儿暖融融的被窝里,我说:"老婆......"
佯装矜持,娇儿挣扎了一下,柔软的身子却与我滚烫的胸膛贴得更紧了。
该死的电话又响了,这一回,不是娇儿的,是我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