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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攻城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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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下旬的江南依然寒风刺骨,当刘晃部风尘仆仆赶到常州城内时,吕应宿已经安排人给这一千名骑兵准备好了御寒的姜汤和温暖的营帐。

“吁~~~”

刘晃一勒丝缰从马上跳下,动作一气呵成看得迎接的张炳羡慕不已,上前两步冲着刘晃一拱手:

“刘晃大哥!”

“张老弟,哈哈哈哈!”刘晃满面笑容一把搂住了张炳的肩头哈哈大笑:“张老弟别来无恙啊?二爷托小弟给张老弟捎来一句话,二爷叮嘱张老弟莫要受了风寒,免得三爷挂念,到时再给老弟你瞧病!哈哈哈哈!”

张炳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尴尬的说:“二哥也真是的,就喜欢哪壶不开提哪壶!”

“哈哈哈哈!”

刘晃将马匹交给部下,接过了热气腾腾的姜汤一饮而尽后,就被杜宗、吕应宿和张炳等几位团长请进了府衙。

杜宗将刘晃请入主座后才开口说道:“刘将军,陛下和王爷有什么交代?”

刘晃倒也没谦让,毫不顾忌的直接一屁股坐了下来摇摇头:“没有,几位老爷没什么交代,刘某此来也不过是从旁支援而已,常州府一切军政事务还是由诸位负责。老爷们只看结果,不看过程,二爷说诸位只管放手干,出了问题他担着,哪怕败了也无妨,胜败乃兵家常事,无有败,哪儿来的胜?!”

“刘将军可不要宽慰我等了,这些日子杜某和在座诸位身上的担子可是不轻啊!”

“哈哈哈哈,杜大人说的哪里话,这话可是刘某出发前几位老爷亲自和我说的。我家陆老爷说了,哪怕真的败了,只要战出我帝国军人之血性,败即败尔,又何惧之有?!哪怕苏常皆不保,大不了咱们从头再来,诸位大人放手大胆干就是了!哈哈哈哈!”

杜宗和张炳等人听了刘晃这番话倒没什么,年纪最大的吕应宿却已眼眶微红。有道是士为知己者死,吕应宿看透了朱元璋从最早的礼贤下士,到如今的刻薄寡恩。就算没有陆远等人的介入,都已经深感世态炎凉,逐渐丧失了早年间的心气和对朝廷的忠诚。吕应宿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陆远这么个造反起家的叛逆头目居然能有如此大的心胸,有如此的气度,能说出这番话来,怎能不叫他感动。

这话确实是陆远亲口对刘晃和顾五四说的,因为陆远等人有底气,仓库里有几万支自动步枪,屯了数以亿计的子弹,有枪有弹有炮。要是这样都不能自保,那自己这些人找块豆腐撞死算了,还混个屁啊!所谓手中有粮心头不慌大概就是这种心态。

而且陆远知道,人顶着巨大的压力做事,难免瞻前顾后畏手畏脚。从最初的王平贵、吴城元再到后面的瞿尚兵直至最近的常州知府明伦的投降,等等等等,这些人能被自己连蒙带骗踏上自己的贼船,其实说到底就是被陆远等人抓住了他们的心态。有了前车之鉴,陆远当然不会犯和朱元璋同样的错误。有了陆远这样的态度,你让吕应宿再重投大明的怀抱,他会干吗?

第二日凌晨,休整一夜的骑兵在刘晃的率领下乘着时间尚早,未天光大亮之际从常州城东门鱼贯而出,一路北上直抵于塘村地界后再往西沿着德胜新河再次转向南方,绕了一个大圈子,走了近二十公里,终于在中午时分躲过明军斥候的耳目,抵达了明军的背后埋伏起来,伺机而动。

而刘晃的这一切行动,吴良都毫无察觉。照样在第二日一早埋锅造饭,吴良不

着急,杜宗这边因为要等刘晃率军包抄明军后路就更不着急了。就这么一直僵持了将近两个多小时,直到上午10点半,明军才整队完毕离开营地,在距离常州城西门外一里左右摆开了阵势。

张炳早晨八点就已经在城楼上了,等的烦躁,索性拿了把椅子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若是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张炳正晒着太阳呢。

“团座,明军已经摆开了架势,看上去马上就要攻城了!”

张炳眯缝着眼睛享受着初春的阳光,懒洋洋的说道:“嗯,他们愿意就这么干站着就随他们去,等他们什么时候来人叫阵了再来禀报。”

吴良在帅帐之中手搭凉棚,以抵挡耀眼的阳光,瞧见对面城楼上依旧井井有条没有一丝慌乱,数面硕大的蓝色旗帜迎风招展好不威风,内心又泛起了一丝不祥之意,小声对身边的都督经历闫毕说道:“闫毕兄,今日一战事关你我身家性命,万不可轻敌啊!”

“佥事大人放心,下官不敢轻敌冒进。”

吴良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开口说道:“去叫阵吧!”

咚咚咚咚几通鼓响,闫毕领着几个明军骑着马从军阵中缓缓而出来到城墙下,闫毕抬起头高声喝道:“城内恶逆,国朝王师在此,还不速速开城归降吗?”

张炳除了打仗,其他屁事不管,自然不会扯着嗓子回话。吕应宿提着喇叭居高临下看着冲自己喊话的闫毕回道:

“闫毕,你睁开狗眼,好好瞧瞧本官是谁?”

闫毕心说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出名了,怎么恶逆之中居然还有人知道自己的名字,打眼观瞧,一眼就认出了吕应宿,拿手一指:“老匹夫,你身为朝廷命官,陛下对尔信任有佳,命你镇守一方,你倒好,居然从贼了。老匹夫,你可是活腻了吗?”

“哇哈哈哈哈!”吕应宿对闫毕的叫骂毫不在意,哈哈大笑道:“滑稽滑稽,尔在明帝眼中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身在其中尚不自知,可悲啊!哈哈哈哈!闫毕,老夫奉劝你和吴良一句,莫要再在那个刻薄寡恩的昏君手下苟且偷生了,赶紧弃暗投明,投效帝国皇帝陛下为好!老夫念在以往的情分上,自当为尔等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为二位博个富贵!”

闫毕说不过现如今意气风发的吕应宿,胡子都被气得一翘一翘的。

“老匹夫,多说无益,今日大军破城之际便是你个老匹夫身首异处之时!”

吕应宿是沙场宿将,老奸巨猾,怎么会被闫毕这两句难听话所激怒,依旧大笑着嘲讽道:

“哈哈哈哈!好好好,老夫就在尔面前,闫毕,你个黄口小儿若是有这个本事,尽管来取。老夫可就在这儿等着你个小杂种!哈哈哈哈!”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老匹夫狂妄至极!”

闫毕拨转马头急奔至军阵之中挥起令旗,大喝一声:“击鼓进军,攻城!”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张炳一听见进军的鼓声,唰的一下从躺椅中窜了起来,“哈哈哈哈,终于来了,炮队准备好了吗?”

“团座,都准备好了!”

“去通知两位炮营营长,炮击之事就交给他们了。”

轰!轰!轰!轰!

隆隆的炮声即刻想起

,由于火炮都架在城楼之上,居高临下,明军有人数众多,队形密集。所以这次距离明军八百米开外,三十六门火炮就开始不断地轰击着明军的阵型。

陆远这是财大气粗,历史上拿破仑时代的法军平均每千人也不过才配备三门12磅火炮,英军更是每千人才有两门10磅火炮。而现在驻扎在常州府的火枪兵才仅仅两个团又两个营,人数不过五千人,就配备了两个炮营总计三十六门火炮,火力密度可谓惊人。

“壮哉,壮哉!”

吕应宿是第一次近距离观看火炮齐射的壮观场面,炮击发出的隆隆巨响一次次的冲击着这位沙场宿将的耳膜,炮口冒出的一团团白色烟雾和发射后巨大的后坐力不断地冲击着他的认知。

炮兵一营的营长,也是刘玉文原来的贴身护卫王大力就站在吕应宿的身边,乘着火炮发射的间隙,对着吕应宿大喊道:“吕大人,你还是先退下去吧!这里危险!万一不慎爆炸了,到时伤及大人,下官可没办法交代啊!”

吕应宿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想想也是,作为沙场宿将,哪有战斗开始,自己反而退居二线等待结果的道理。死活不肯回到城内的府衙,偏偏要在这炮阵之中呆着,亲眼见证今天这一场大战。

伴随着炮口涌出的灰白色硝烟,三十六颗炮弹呼啸着朝蜂拥而上的明军飞了过去。重达6公斤的实心铁球由上至下砸进了明军阵营,而后又弹地而起撞进了密集的队伍中。炮弹巨大的冲击力就好像用拳头猛击豆腐一般,收割着一条直线上明军士兵的生命。鲜血,脑浆,碎裂的肢体飞溅在四周明军的身上,同时传入耳中的是伤者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给我冲,给我冲!快冲到城下!”

一名明军百户提着刀正冲着手下的兵丁嘶吼着,噗~~~的一声脆响,百户瘫倒在地,连双腿带胯部,整个下半身都被一颗看似已经是强弩之末的黑色铁球给砸的消失不见。肠子顺着下腹部的巨大裂口滑满一地,鲜血淋漓。百户强挣扎着用手在地上扑腾了几下后,一命呜呼!

“妈呀!妈呀!”

身旁的一群明军瞧见自己的百户大人此等惨状,纷纷抛下自己手中的兵刃,抱头鼠窜。

安坐在帅账之中的都督佥事吴良虽然看不见冲锋陷阵的兵卒们的惨状,但对城墙上的一尊尊散发的寒光,发出震天慑地之声的巨铳感到心惊胆战。

“擂鼓!擂鼓助阵!胆敢后退者,斩!让他们把泥包挡在身前把护城河填上!”

其实在如此纷乱的环境下,根本没有办法让已经冲杀上去的兵卒获知自己的命令,与其说发号施令,不如说吴良是借着自己嘶吼来给自己壮胆。

常州城的护城河宽不过十三四米,而且由于战乱多年未疏浚河道,水深只有一米出头,兵卒们甚至都可以直接趟水过河。

在短短十分钟内被连续六七轮炮击轰的鸡飞狗跳的明军进退两难,最为难的要数挤在队伍中间的明军,首先炮弹总是往阵型密集的地方砸,而且周围都是乌泱乌泱的人,就连想脱了军装四散奔逃都没机会,但天无绝人之路。

八百多米的距离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由于火炮被架上了城墙,冲在最前方的明军现在有一部分已经冲进了火炮的射击盲区。有些聪明的明军将领看出了火炮无法轰击抵近城墙的部队,纷纷大声嚎叫着指挥麾下士兵拼了命的往城墙下面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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