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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恐怖异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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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修斯急忙点点头,还没等淡青色影子离去,就咕噜着爬起来,将左轮手枪弹巢里的黄铜子弹全部退掉,“当当”的摆在抽屉里,随后一颗一颗地填入弹巢。

这次他没有留下误击发扳位,而是全部填满子弹,他大拇指一转,机械之间悦耳的精密声响,让他不断“噗通噗通”跳的心脏略微平复,诺修斯把枪装到腋下枪袋,就在这时“哒”“哒”的脚步声响起。

脚掌踩在吱呀吱呀响的木板,发出完美契合异样气氛的回响,诺修斯一愣,将手掌下意识摸到左边腋下。

“诺修斯……这么晚你为什么还不睡啊”丹安出现在诺修斯的眼前,她怀里抓着一个玩具小熊木偶,整个人看上去还是浑浑噩噩,就连声音都还夹带着呼噜声。

“我得走了,警局……那边需要我的支援”诺修斯身体一阵放松,但又立马将神经绷紧,既然馆长说整个姆贝德都有这些恶魔,那么书店也不见得就完全安全,自己临走前必须做点什么!

“丹安,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跟你说。”诺修斯第一次板起脸来,严肃且认真,尽管他老是被妹妹“欺负”,但若是说起重要的事情,妹妹丹安还是下意识得服从。

“怎么了……?”丹安顿时睡意全无,声音有些干涩。诺修斯干脆直接拉着她,来到玻璃门前。这里堆积了白天收入店内的藤椅,它们高高摞在一起,诺修斯用手试图想整个抬起,发现这极为困难。他满意的点点头,而后把摞起两堆的藤椅挪到靠近玻璃门的地方,只留下一点仅能勉强通过的空隙。

“丹安,你听着:等我走后,你就锁上店门,而后把这两堆藤椅给堵死在玻璃门后,紧接着你把这张大木桌,”诺修斯指了指墙角那边的四人桌,“把它顶在两摞藤椅的后面,然后再把所有窗户给锁上,然后你再去睡觉好吗?”

“发生什么事了?诺修斯,为什么要这样?”丹安忧心忡忡的问,在寂寥的夜里,都能听到两人不断剧烈跳动的心脏。纵然诺修斯没有明说,但丹安还是紧张的抓住他的手臂,似乎已经预料到了什么。

“乖,哥哥在呢,不会有什么事的。”诺修斯尽量用温柔的语气安抚她,但这样却起了反效果,丹安紧紧抓住诺修斯的手臂,似乎不想让他走,表情就好像快要哭出来一样。

诺修斯将近用了5分钟才把丹安给安抚好,诺修斯又把刚刚要交代的话给重新讲了一遍,丹安郑重地点点头,诺修斯也顺势离开书店,在玻璃门外看着丹安把一切都给做好后,诺修斯笑笑,拿自己随身携带的油性笔,在玻璃上画了个不规则的爱心。

丹安看着这个极为丑陋的爱心,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嘴唇弯了弯,算是笑过了。

此刻的弓街十分寂静,虽然各种各样的店铺点缀这里的生机,但偌大的街道就只有诺修斯在奔跑,就连以为最为讨厌的醉鬼以及不论多晚都会等待的接客马车,在这里特殊的夜晚,就像烟雾一样全都通通消失。

诺修斯抬头看了看,骇然发现今晚的月亮不是绯红交织皎洁,而是两轮完全的血月,月光笼罩大地,像是给世间布下一道猩红的血雾。

“该死!”他暗骂一声,只能依靠自己的“11路公交车”迅速赶往事发地点,而仙维利街21号至少离这里将近两公里,满打满算自己最多也要将近5分钟,真不知道等自己赶到后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模样。

不过神灵似乎都愿帮助这个可怜的调查探员,在彻底离开弓街的时候,诺修斯看见一辆载有蔬菜的马拉货车,货车上挂着的两盏煤油灯,让开始有些气喘吁吁的诺修斯感觉像是抓到救命稻草。

“嘿!那边的!弓街警局特殊行动部!”诺修斯叫停那辆马拉货车后,迅速报上弓街警局的名号,将身份牌给这位面容肮脏的男人看过后,诺修斯如愿以偿的坐上货车。

……

当诺修斯彻底赶到仙维利街21号的事发现场后,这座斑驳且十分具备年代感的建筑已经被警察包围,在建筑的门前,馆长、兰德以及古德温都已经在这里待命等候,好久不见的绮罗罗杵着猫头鹰权杖闭目养神,在跟警察确认过身份后,她缓缓的睁开眼,深邃的灰眸射出两道锋利的光,“你可真慢!流氓诺修斯。”

诺修斯满怀歉意的笑笑,随即立刻正色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异变说在入夜之后产生的,就像今晚的两轮血月”兰德抽着薄荷味清香的烟斗,声音略带沙哑,“起初是有人报警说仙维利街21号……也就是梅佩伦的家里有人强势闯入,在一声尖叫之后,报警人失去消息。随后被派来调查的三位警察也失去踪迹,于是这起事件在四个小时后被转入成‘特级’编号事件,转入我们进行接手。”

“其实本来是不需要你的,但当我们尝试进入失败后,我们突然间便想起了你。”古德温粗里粗气地回答,他从怀里掏出一小罐的朗姆酒。

“为什么?”诺修斯问道。

“你现在能听到什么奇怪的低语吗?”兰德望向他,反问道。

诺修斯一愣,仔细往周围尝试过后,果然在面前这栋公寓听到什么迷糊不清的声音,只是音量太过微弱,几乎到了无法听见得地步。“有一点点……就在这栋公寓里。”

“事实上,”兰德露出一贯的微笑,“那些低语在我们的耳中,就像有人在我耳边说悄悄话那样。”

“这源于你的精神抗性……新人”一位酒红长发、穿着却跟调查探员一样的女人走过来,她看起来跟古德温差不多大,唇边一点痣点缀她锐利的五官,“而且我猜想这些闯入公寓里的恶魔,目的性十分明确,应该是想找出那块……古代石板!”

诺修斯仔细看了这位女士,再结合她的声音,好半天才反应出这居然是馆长。

“所以你要跟着兰德与馆长他们,诺修斯”这时绮罗罗敲了下权杖,声音颇具威严,“尽管兰德与馆长能够忍受这些低语,但他们无法深入到核心——即报警人所在的四楼,或者说,你的任务是保护他们到四楼,摧毁掉这一切诡异的源头。而你强大的精神抗性不仅能保护你,还能够在一定范围内削弱对其他人的影响,所以,这次任务的成败,就看你了。”

我天!诺修斯头皮有些发麻,我第一次执行调查就给我安排这么艰巨的任务?

“效果的范围极限在一米内,”馆长在诺修斯身边不断尝试,最终确认了范围,兰德点点头,递给诺修斯个煤油灯,随后拍拍他的肩膀,“没事的,新人。我和馆长会保护你,来喝一点。”

“喝酒壮胆么”诺修斯也没犹豫,接过来小小的抿上一小口,朗姆酒口感极辣,喝两小口就像往胃里吞入两颗巨大火球。

“从现在开始,我已经开始模糊你对恶心东西的感知,至少会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你的恐怖,不会那么容易吐出来。”兰德紧握好枪,诺修斯也从枪袋拔出左轮,两人将诺修斯夹在中间,开始往公寓进行探索。

公寓里面此刻漆黑一片,黑暗彷似能吞噬光线一样,煤油灯的光在照入的一瞬间,便被削弱范围。诺修斯咽口唾沫,开始觉得手脚冰凉,就连空气都变得冰冷。

“你害怕吗?”兰德压低声音,问道。

“他喵的跟我玩恐怖游戏一样恐怖好吗……”诺修斯很想把这句话老老实实的讲出来,但最后,他还是很真实地回答了句,“在这种环境下,害怕不是正常的吗?”

之后兰德就没有继续回答,诺修斯在逐渐适应黑暗的环境后,全身上下的触觉开始提升,感官开始变得敏锐,在那些怪物袭击这栋公寓后,这里的时光好像一下子沉淀起来,空气里充满腐朽与食物开始发臭的气味,墙纸开始出现奇特霉斑,这些霉斑像是怒放的玫瑰四处扩展,甚至在隐蔽的墙角,诺修斯发现一颗人脑袋大小的孢子。

他强忍着呕吐的冲动,踏上铺有地纸的楼梯。

此刻的楼梯竟变得意外的光滑,诺修斯好奇地往下望,兰德想阻止他,但已经为时已晚:鲜红的血液一路从楼梯的拐角蔓延,与不知名的黏液一起流淌而下。在拐角的楼梯上,诺修斯看见墙壁上,用刀子刻出歪歪斜斜,但依旧能辩清的字迹:

“这是恩泽!神灵也给予不了的恩泽!”

“窗外有双眼睛,时刻在注视着你……”

“我很害怕……”

一句象征癫狂,一句代表惊悚,还有一句表示出书写者的恐惧……

这让诺修斯不禁怀疑,难道写这三句话的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煤油灯!放下!”兰德压下诺修斯的手,用极低的声音念叨出这几个单词,诺修斯照做了,兰德便随即紧贴在墙上,尽管墙壁已经沾满黏糊糊的黏液,但诺修斯仅仅犹豫了下,便也紧跟上去。

看起来似乎是兰德的幻书之力起作用了。

诺修斯轻微探头,就在二楼走廊的尽头,有一扇半开的木窗,微风吹动洁白蕾丝边但点缀血液的窗帘下,有一只孩子高的人形生物在往窗外观察,它全身都是透明的胶状鳞片,长着一张布满牙齿的扁平嘴,看上去不能咬合,而像瞳孔一样翁张。

这就是恶魔?诺修斯猜想道。

就在它的旁边,矗立着一件木质人形雕像,全身被白布所笼罩。恶魔不断发出类似咀嚼的叫声,它的眼睛似乎已经退化,只能靠声音来分辨事物。

兰德与馆长相互对视之后,馆长弹出袖剑,轻微的声音在这片空间像是爆炸般巨响,人形生物立马扭过头,咀嚼的声音也变得充满威胁性,三人立马绷紧身体,就连呼吸都凝固住。

等到它转过去后,兰德从楼梯边捡起一小块木屑,将木屑砸在一楼的楼梯上。

“吼!”恶魔立刻发出危险性的低吼,它后肢猛的一蹬,直接扑向楼梯道,它的落地点与力道简直控制得完美,仅仅一下就落在木屑砸落的地方,它的前肢四处拍击,似乎想寻找声音的来源。

然而馆长没有给它这个机会,在它落地一瞬间,馆长的袖剑就已经深深的刺入它后颈脖的位置,在它即将发出警告性的吼叫前,兰德也弹出自己的袖剑,准确而致命的刺入它声带的部位,避免了这个葬送全队的举动。

“妈的!这根本不是什么恶魔!”兰德的语气变得十分低沉,透露几分烦躁,“这是‘蝗祟’的眷族,被感染之后的恶心玩意!”

“这件事有必要向头领汇报了!”馆长的脸色也十分难看,拿出抹布仔细擦拭后,这才收回袖剑。

蝗祟?好像就是为了防御这鬼玩意政府才修建的镜像姆贝德……

但来不及过深回忆,兰德就做了个前进的手势,三人组成的小队就进行前进。

到达二楼,耳边的低语就开始变得强烈了些,但任然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他们准备继续上三楼探索时,这时意外发生了。

诺修斯的煤油灯被他过于大的跨步导致左右摇晃,这一摇晃不要紧,要命的诺修斯这一跨步导致脚底发滑,他也没及时的稳住,整个人狠狠的摔倒在阶梯上!

在他发出巨响后,整个公寓开始响起一阵极为规律的八音盒的音乐,整个公寓像是刮起一阵诡异的风,诺修斯手里的煤油灯竟是被无端扑灭。

诺修斯颤抖着手指从怀里掏出火柴,在逐渐变得紧张的音乐声,手指拼命哆嗦着把灯芯取出来,又耗费数跟火柴之后,这才把煤油灯从新点燃。

“诺修斯!你面前!”

一切都显得那么恰好,在诺修斯重新点燃光明后,八音盒的音乐也蓦然停止,诺修斯把煤油灯抬起,下一刻,他浑身上下的血液顿时凉了下来。

原先在走廊尽头的雕像竟瞬间阻挡在自己面前,原先洁白的遮布也蒙上斑斑血液,诺修斯吓得嘴唇一哆嗦,下意识地掏出左轮。

突然,被遮布笼罩的“雕像”突然伸出两只腐烂的手,迅速扯下自己身上的遮布后,双手一下子掐住诺修斯的脖子!

“诺……修……斯”“雕像”缓缓念叨出他的名字。

血液逐渐与大脑失去联系,然而让诺修斯更为震惊的是,他居然能认出“雕像”是谁!

“梅……佩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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