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心忠想,我还不如那农夫,放了狼之后还会有人猎人保护他。我一不拉帮二不结派,只靠着一腔热血,满腹激情才投入到革命工作中来的。
一旦失势可全靠你们这些老弟兄们拉扯了。所以我决定了,一定要将他关晓乐以及他的徒子徒孙都送进去,还大河一个朗朗乾坤,也为你们铺平一片坦途。
俗话说的好,一个萝卜一个坑,坑坑都有主人等。只要起出了关晓乐的萝卜,自然就有机会让王心忠的萝卜升升级,换换代。
王心忠打定了主意,自然就加班加点的搜罗起关晓乐的罪证来。可是罪证不是那么好收集的,于是老贾又站了出来出谋划策起来。
老贾说:“王主任,你要知道,压死骡子的一定是一棵稻草。这是为啥呢?不为别的,因为别的太重,一压压一片,一死一片天。这就是为什么咱们工作的时候喜欢搞样板工程,谈以点带面了。所以,咱们没有必要去搞什么愚公移山的壮举,咱们只需要给他来点穿石头的水滴,压骆驼的稻草。”
而且这样的小事一抓一大把,无需证据,无需确凿,只要实事求是就能放倒他关晓乐。让他光荣退休,还能为政府,为人民省下一大把退休金。
王心忠一想也是啊,只要能将关晓乐送进纪委,立刻就会墙倒众人推,到时候他王心忠就成了纸扇纶巾运筹帷幄的诸葛亮。尽管作壁上观,弹琴画画,抱吉他,看他关晓乐的笑话。
关晓乐被盯上了,无法动弹,于向荣只得一趟一趟的往市里跑。于向荣到了市纪委找到了纪律严,对他说道:“纪书记,咱们大河最近不大平静,主要是因为常务副县长关晓乐同志的私生活不够检点。为此,我已经找他谈过了话,他也保证痛改前非再世为人。不但如此,我听说市里也将要调整他的工作。我想这对他来说已经够深刻的了。所以希望市纪委能切身的考虑一下咱们大河县的情况,在这县改市的关键时刻,将权力下放给咱们县纪委,由咱们县纪委主导对关晓乐同志的调查工作。”
纪律严闻言脸上立刻做出了一个夸张的问号,他说道:“市里是讨论了关晓乐同志的工作问题,可是没有提出要对他调查呀。”
于向荣稍微宽了心,他说道:“如此一来就好了。不过我倒是听一些同志们说,纪委的工作组已经入驻咱们大河县了。纪书记,我这可不是怀疑你,我是说,是不是有些同志瞒着你,私下去了大河呢?”
纪律严听了这话,才装出恍然的样子道:“原来是这样呀。于书记,这是你多虑了。咱们这是响应省纪委的号召,在年终的时候开展一个调查走访活动。这本来是要保密的,既然你问到了,我就和你说一下吧。这个工作可不是针对你们大河,而是全市都要走访一遍,为此咱们市纪委抽调了四个工作组,争取放假前,全市都要暗访一遍。”
纪律严这么一说,于向荣才略略的放下了心来。他说,这样就好,我回去后就好好的安排罗璇同志好好的配合你们的工作。
纪律严说,这可要不得不但如此,你回去了也不能说。一旦谢了密,咱们纪委的同志就不好开展工作了。
出了市纪委,于向荣依然不放心,他又去了孟进的办公室。孟进说,这个事情你多虑了。没我拍板子,纪委不会擅自行动的。而且年终暗访的事情是历年纪委的惯例,只是走一走,填填表。不负责具体的事情。
事情真的像孟进理解的那样简单吗?其实不是。自从大河县纪委搞出了一枝花的趣闻之后,纪律严就盯上了大河县。为此他准备待沈度走后,立刻安排人到大河好好整顿一下纪委工作。
谁知道纪律严的人还没有上岗,那面陈九江就莫名其妙的冲了出来,跳着票儿,成了副县长。这不用问了,光是用脚指头想,就知道陈九江那龟儿子指定是动了手脚。若是不然,谁会那么好心,毫无原则的投他的票呢。
陈九江当了副县长暂且不说,关键是新来的书记孟进为了搞他的平衡艺术,谈什么在哪里跌倒在那哪里爬起来。硬是不问三七二十一的将早已划到了纪委囊中的大河县纪委书记,送给了什么都不懂的小少妇罗璇。
罗璇这娘们,是公认的交际花。人长的俏丽不说,搞起关系来一套一套的。若是将她放到宣传部,或者是组织部还好说,当纪委书记,显然是胡扯蛋。
这还不算了,关晓乐又接着出了车祸门,和孕妇门。大河县不闻不问就算了,真的当我这市纪委是摆设吗?
所以纪律严书记,就调兵遣将,借着搞走访的方式,将第五个小队,悄悄的送进了大河县的院子里。
纪委的同志们一进大河,可真是大开眼界了呀。只见关晓乐的家中,人潮涌动川流不息啊。纪委的同志一见,乐了,这是有情况呀,赶紧收集信息吧。可是纪委的人看着欢腾,但是真收集起资料来却千辛万苦。为啥,因为他们没有群众基础,找不到了可以信赖的人。
不说纪委的同志如何破除壁垒,打开通道,却说这上访专业户,窦嫦娥女士的家里这两天也不安生起来。前两天收摊子的时候,一位新来的主顾,将一份材料当成了工钱交到了她的手中。
窦嫦娥翻开一看,立刻惊呆了。这是啥,是她梦寐以求的上访材料呀。怨不得陈九江副县长说我不专业,现在看了人家的材料,才知道自己的的能力。真是一样的人物,不一样的故事啊。照着这份材料,指定能搬到关晓乐了。只要关晓乐倒了台,于向荣还不是要受牵连,跟着一起滚蛋。
到了这个时候,老上访户窦嫦娥女士反倒镇定了下来。她想事出反常必有妖啊,既然铁证如山,为啥还要假我之手呢?不行,我得再想一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