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愤的于向荣又摔了两个杯子,这才冷静下来。一拍脑袋暗骂自己,真是气迷了心。一个小小的乡党委书记,就让自己乱了分寸,真是不该。
怎么忘记了课本上学的知识了呢?堡垒都是从内部被攻破的,而桃子也是先从里面烂的。只要自己一个电话,他陈九江就得烂在河西。
想到这,于向荣就让带着小眼镜的秘书徐世英给河西的富美丽打了电话。
富美丽挂了电话,还在那出了半天的神。心说这是上天眷顾,还是老于哪根筋搭错了,要和自己秘密约会。可一直都听说于向荣只爱江山不爱美人呀,怎么就转了性呢?莫不是她大河第一胸的美名如那夏花一般,红了大河两岸?
反正别管怎么说,这是好事,不是吗。说明她如花似玉,俊美挺拔的富美丽成功的进入了最高领导人的视野。那么下一步的发展,嘿嘿,必然如那生了孩子的女人一般,越来越大,越来越挺。
富美丽进了春来茶馆的包间,就发现于向荣正不耐的喝着茶。富美丽可是吓了一跳,看来书记是急不可耐了,那就挺胸而上吧。
于向荣见富美丽走了进来,立刻示意她坐下就直奔了主题:“小富啊,你到河西三年多了,对陈九江是个什么看法?”
富美丽听了这话,没摸到头脑,随口说道:“陈书记这个人,有能力,有魄力,顾大局,肯干事。”
于向荣一听这话,就发了火,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摔在了桌上,对富美丽说道:“小富啊,陈九江这个人两面三刀,表里不一,你可不能被他的外表给迷惑了。当然也不要因为害怕,就不敢敞开了说。如果你有什么意见,可以直接写信给纪委或者是我本人。”
富美丽听了这话,可是彻底懵圈了,书记大人这是个啥意思?怎么小女子听不懂呢?难道他听说我对陈九江有意见,专门来敲打我的?于是习惯性的就说了个不字。
不想话刚出口,于向荣就不耐烦的站了起来,说道:“小富呀,我很忙,不和你细说。你再和世英谈谈吧。”
于向荣一走,徐世英就推门进来。徐世英翘着二郎腿,坐在于向荣的位子上,眯起了小眼,一个劲的打量起那珠穆拉玛一样挺拔的山峰。
为了让书记大人更直管,更深入的了解她的内在美,来之前,富美丽可是精心打扮的。不想却便宜了徐世英那双贼眼。
即便如此,富美丽也没有拒绝他的目光。毕竟这可是对她这样的美女最大的尊重。富美丽陪着笑,问徐世英道:“徐主任,于书记到底是个啥意思,您还是给咱解读一下吧。”
徐世英那精明的小眼镜下藏着的全是阴谋诡计,眨眨眼就想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不用问了,于向荣今天的怒火全都是因为陈九江。徐世英说:“富书记,你的机会可来了。书记的意思太明显不过了,他要你搞陈九江。”
徐世英说出了富美丽心中隐隐期待的答案,让富美丽激动的心都要跳出了胸口。这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呀,这个梦她富美丽挺着胸做了将近四年,居然马上就要实现了。
富美丽强压着心中的喜悦问道:“徐主任,你说的是真的吗?”
徐世英不屑的说:“不是真的,今天会整这么一出?于书记会亲自来见你?”
既然如此,那就太好了,不过话可要先说清楚,于是富美丽又问道:“徐主任,搞是能搞,但是搞完之后呢?”
徐世英毫不犹豫的说道:“搞下陈九江,河西乡的书记就是你的。”
得了徐世英的承诺,富美丽的心就彻底的安定了下来。不过接下来却有一个难题要去面对,那就是如何搞,怎么搞?
副书记搞书记,那难道可是相当的大。不夸张的说,比起愚公移山,只怕还要难上三分。但是若有神仙帮助,那移山填海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
想明白了这一点富美丽就回到了河西乡,攒着劲的捅陈九江的窟窿去了。
在富美丽一个劲想着怎么捅陈九江的时候,陈九江接到了纪朝先的电话。纪朝先在“外科医生”的路上屡立战功,很快就提拔成了副书记。也算作是市领导了。
陈九江接了电话,那心情可就说不清的紧张了。就连平素爱开的玩笑都不敢说一句,生怕纪朝先真的叫他去纪委喝茶。
纪朝先说:“老弟呀,最近还好吗?”
陈九江心说,好个屁,一几吧捅出了个天大的事情。于是郁闷的说道:“不满老哥说,情况不大好。”
纪朝先说:“你知道就好。沈书记刚从市委回来,让我给你捎句话,要小心呀。”
陈九江一听就明白了,这是于向荣要对他下手呀。于向荣个狗日的忘恩负义,不念旧情,搞自己居然不走组织部,而是要用纪委,这分明是想送自己去吃不要钱的饭呀。
陈九江紧张的问:“老纪,沈书记怎么说?”
纪朝先说:“都是些老生常谈,沈书记挡回去了。不过于书记的态度倒是个问题,想来是你们之间出现了什么误会,还是赶快弥补吧。”
陈九江苦涩的说道:“这个误会太大,弥补不了。”自古都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换做是谁都没有大海的胸膛,来包容他陈九江犯下的错。由此陈九江就想到了海阔,那娃还真是个好同志。
纪朝先哦了一声道:“既然你知道问题的所在,那就赶紧想办法洗屁股吧。只要扎紧了篱笆,就不怕灰太狼的惦记。”
临挂电话的时候,纪朝先又交代陈九江两句话,一句是怕死挡不了死,二是打铁还需自身硬。
这些话,对于此时的陈九江来说可都是金玉良言。是啊,已如此,悔之晚矣,不要再怕这怕那了。还是要靠自己,只要自己不自乱阵脚,一切都不是问题。
河西乡的两位书记,一位忙着扎篱笆,一位忙着找洞钻,一时都悄无声息的忙的不亦乐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