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于向荣使出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稳住了黎志玲。回到县委就发起火来。奶奶的,老子怎么说也是捉奸的,怎么就变成赔不是的那个了呢?不行,黎志玲这里老子忍了,但是陈九江那小子,我可不能放过他。
俗话说的好,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血流千里。老子孬好也是一方的土地爷,在这大河就是天子。老子不叫你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就不叫于向荣。
于向荣在办公室连摔了三个杯子,这才叫来秘书徐世英。徐世英自于向荣一到大河就跟着他了,可从未见过老于如此暴怒。尤其在于向荣当了书记之后,那亲和力可是与日俱增。
徐世英小心翼翼的进了于向荣的办公室,立刻无声的收拾起来。于向荣等他打扫完,这才说道:“你去叫沈度书记过来。”
沈度进了于向荣的办公室,于向荣就从抽屉摸出了两封匿名举报信递给了沈度。沈度接过来一看,两封信居然都是举报陈九江的。一封是举报陈九江和他的女下属保存着不正当的关系,另一封说陈九江在罐头厂中非法入股,以权谋私。
这两封信沈度以前也收到过,只是那信虽然写的声情并茂,却无凭无据,无需调查就知道漏洞百出。但是今天从于向荣的手中接过这样的信就让他费起了思量。
陈九江是谁的人呢?大河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那可是于向荣的头号铁杆呀。于向荣突然调转枪头,对着自己人开刀,这是个啥意思?
于向荣此刻是想指鹿为马的试探他沈度,还是真的对陈九江失去了信任。倘若是对陈九江失去了信任,却又为何反映如此激烈。莫非他发现了别的隐情,比如陈九江和吕栋梁的亲密关系?
其实,任沈度抓破脑袋也想不出,陈九江居然搞了他于向荣的禁脔,被他抓奸在床了。
于向荣见沈度拿着资料,翻来覆去的看个不停就是不说一句话,不得不开口问道:“老沈,你对这事怎么看?”
沈度心想,怎么看,没看法呀。哥们可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呢,怎么说呢?还是按照老套路,摸摸底再说。
沈度说:“于书记,你给我的这两份材料我之前也看过,都是陈年旧事了。先不说匿名不查的原则,就是信里写的,也多是凭空捏造。”
于向荣听了这话,就不高兴了。若说别的,于向荣可能不信,但是玩弄女性这条,陈九江绝对少不了。不但玩,而且玩出花儿来,玩到他于向荣的头上。那么他治下的那些个痴女怨妇,那一个会放过呢?
可是这话他又不能跟沈度说,若是说了出来,沈度信不信不说,他于向荣的面子,只怕会碎一大河。
于向荣冷哼一声道:“老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既然人家举报了,咱们就应该查一下呀。”
沈度看于向荣的表情,知他不是作伪,心里不由也嘀咕了起来。按说陈九江可是于向荣的铁杆呀,即便有点小错,于向荣不该莫名其妙的挥刀自宫呀。
不说别的,就是于向荣一手倡导的大棚事业,那么多的乡镇中,也只有河西乡真正的获利匪浅。陈九江将河西的大棚菜,及时的拖到了城里,换成了大把的钞票。可为于向荣挣了不少的政绩。若是不然,他老于的面子早就丢到了水里。
不但如此,长寿山的旅游开发,之所以被算到了老于的头上,还不是因为他老于是陈九江的伯乐。于向荣不但名利双收,还得了个善于用人的名头。
河西乡从大河县最贫困的一个乡,一飞冲天,将绿林都踏在了脚下,成功进入大河县的前三甲,可不都是老天开恩,风调雨顺的缘故。而是因为人家陈九江能干肯干,善于干。当然这些功劳最后都流入了他于向荣的口袋。
当然,如果这些都不重要的话,陈九江那只神奇的小手,可还在泱泱大河之中,救过他老于的性命呢。真是不知道,陈九江是捅了他爹,还是搞了他媳妇。
若说捅了他爹,定然不真,那老革命分明还活蹦乱跳的带着他那儿媳妇呆在市里,愉快的玩耍着呀。至于搞他媳妇,只怕他媳妇愿意,陈九江也硬不起来。
但是看于向荣那气愤的表情,沈度不难猜出,陈九江一定犯了个巨大的错误。当然,这错误不一定是对党,也不一定是对政府和人民,但是指定是对他老于犯了不可饶恕的错。否则,他不会如此的愤怒。
别人是不知道的,但是沈度知道,陈九江表面上是于向荣的铁粉,其实骨子里和吕栋梁可亲密无间呢。而他沈度和吕栋梁的关系就不用说了,所以不管陈九江怎么得罪了老于,保一保还是要的。
想到这,沈度说道:“既然于书记这么说,那我就派人下去查一查。”
于向荣对沈度的话并不赞成,他气哼哼的道:“老沈,陈九江的问题可不小,只是派个人下去可解决不了问题。毕竟他在河西多年,一手遮天,别人可不敢说他的不是。所以,我的意思,还是直接双规的好。”
这话说的,沈度就不开心了。咱们纪委虽然号称是党的手术刀,却不是你于向荣的斗争工具。怎么着也不能为了你的私人恩怨,就铲除忠良呀,如此一来,咱不就是电视里演的东厂了吗?
沈度说:“于书记,咱们纪委可有自己的办公程序,可不能因为你的一句话就违反了原则。”
这话顶的于向荣干瞪眼,心里气的没话说。这世道,还有人过的吗?老子女人叫人搞了,还说不得道不得。
专门挑了两封举报信,针对性算是强的了吧,居然还被沈度顶了回来。沈度的言外之意是老子违反原则,干扰了他们纪委的办案程序。这他吗的还有天理吗?
于向荣也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男人真的很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