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晓晨雪白小脚夹着唐小州粗壮的双腿,麻簌簌的说不出的曼妙。
她身子紧贴唐小州的肌肤,雪白的肌色透出纹理,若隐若现,分外诱人。
唐小州突然不由得血脉贲张,几乎要伸手去摸,猛一回神,暗自心惊:“奇怪!我……我到底是怎么了?”赶紧收敛心神。
童晓晨毫无所觉,还在往外看着。唐小州强抑绮念,回头看看外面。
自从俩人躲进了草堆,那老者像发了疯似的猛砍一顿后,看来也累了,坐在地上休息。老者休息了一会儿,开口道:“两位小朋友,老夫是南宫昊天,这个是玉面修罗的姐姐刘辰。”说着,他指了指旁边的美妇。
唐小州抬头见那美妇,波浪般的黑发随风飘拂,如淡烟般的秀眉,一双秋水般明眸含情脉脉,娇巧的琼鼻,粉腮含嗔,身姿美妙,便像一簇幽兰般宁静自然。一双柳眉杏眼,右眼角下还有一颗晶莹的小痣,苍白笑容有些勉强,还带有三分忧意,还带有三分倦怠。
童晓晨的身段纤细,柳腰无须束带,而此妇人身材成熟,玲珑浮凸的雪峰撑起衣服边缘。
唐小州用双臂环着童晓晨,无法分心,体内的内力却在不断的增长,觉得世界变得渺小起来。接着,又听老者说道:“小子!我对你的性命根本没有兴趣,只要你不要再介入张天峰的案子,我们马上就走,绝不食言。”
唐小州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从草丛中一跃而出。
唐小州的脚跟尚未立稳,一股大力自落脚处直接攻了上来。
南宫昊天两眼血丝密布,原本惨白的瘦脸青得怕人,双掌前后交错,飞也似的向唐小州扑来。
南宫昊天在空中大喝道:“大胆狂徒!还不投降!”
唐小州含胸拔背,佝偻着身子一扭一弹,迎着南宫昊天的双掌猛然一击,“轰!”的一声巨响,双掌相交,南宫昊天被唐小州震得暴退五步。
南宫昊天心中一凛:“是太极神功!这小子造诣不差!”
两人四目相对,唐小州低喝道:“住手!”南宫昊天并不答话,满面的花白头发之间,汗水爬满苍白的肌肤,血丝密布的眸中嵌着点漆般的深遂瞳仁,几乎看不出一点白,宛若一双红眼珠。
唐小州也被震得心中大动,忽觉一阵头晕目眩,仿佛某种听不见的穿脑魔音一瞬间透体而入,震得唐小州百骸俱散,体内气血翻涌,剧烈跳动的心脏不住撞击着胸腔,似将破体而出!
唐小州忍不住踉跄后退三大步,一股发咸的鲜血差点喷出,转眼之间,两人就交了十余招。
南宫昊天气得哇哇大叫,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口气命令那个美妇人:“TMD贱人,你还不出手帮我!”
南宫昊天转过头去,眼中杀意大盛。自他出道以来,从未被人以一双肉掌迫得无力还手,羞怒之余,拼着老命不要了,也要将唐小州毙于剑下。
那个美妇人却站在旁边一阵冷笑:“你不是天下无敌么?怎么还怕这么一个黄毛小子?”
南宫昊天眼见场面要僵,忙对那美妇人叫道:“你先帮我把这小子收拾了,咱们下来再细说怎样?”
他二人一人在前,一人在后,“嘿哟”一声,将唐小州围在当中。唐小州默默地从背后拔出了匕首,弹起的刀身余势不停,“当”地一声将身后袭来的长剑震开,唐小州实在想不到还有那一式比这招更适合在这种情况下使用。
美妇人“咦”了一声,身前忽地爆起了一团剑芒。
唐小州从未见过这么快的剑,只见对方手一动,剑芒立即迫体而来,不但没有丝毫采取守势的意思,还完全是一派以硬碰硬的打法。
唐小州心念电转里,知道对方除了剑快之外,剑势力道更是凌厉无匹,奥妙精奇,比之以往自己遇过的任何高手都要高上一筹。
这想法使唐小州气势陡地弱了一半,再不敢硬攻,改采以守为攻,一刀扫出。
“当!”
唐小州施尽浑身解数,身形暴退三尺,又以步法配合,才勉强躲开了南宫昊天当胸而来的一剑,只感对方宝剑力道沉重如山,不由被震退半步。
唐小州的右手仍感麻酥酥的,知道对方任何一人都不在自己之下,何况南宫昊天天生神力,尤胜自己,而现在是两大高手夹击自己,就更加的难以取胜了。
唐小州明知若如此没有信心,今晚必要饮恨此处,可是对方无时不在的逼人气势,却使唐小州大有处处受克的颓丧感。
“唰!”的一声,对方长剑照面削来。
唐小州正全神戒备,可是这一剑仍使他泛起无从招架的感觉。
以常理论,愈用力则速度愈快,反之则慢。可是这不快不慢的一剑,偏能予人用足力道的感受。
唐小州大吃一惊,这怪异莫名的一剑,因其诡奇的速度,竟使他生出把握不定,对其来势与攻击点无所捉摸的彷徨。唐小州实战无数,但还是首次感到如此的有力难施。
吃惊归吃惊,唐小州却不能不挡格。幸好他一向信心坚定,纵使在这等劣势里,也能迅速收拾心情,恢复冷静。直觉上若后退,对方的剑招必会如洪水缺堤般往自己攻来,直至被杀死。
理论上,这一剑比之刚才的一剑要快上一筹。唐小州冷哼了一声,沉腕下挫,准确无误的劈在划来的剑尖处,就像配合好时间送上去给唐小州砍劈似的。
“叮”的一声,唐小州手中的战刀少了二寸许的一截,虎口巨震,无奈往后退了一大步。
南宫昊天哈哈一笑,剑势转盛,喝道:“还不扔刀投降,等待何时!”
以往无论遇上什么强敌,唐小州都能得心应手的疾施反击,今天却是缚手缚脚,无法招架。
问题是唐小州此刻正在暴退的中途,而对方的剑以雷霆万钧之势攻来,使他进退两难,由此可见对方对时间拿捏的准确。
唐小州猛一咬牙,旋身运剑挡开美妇人的宝剑,底下同时飞出一脚,朝南宫昊天的前胸踢去。
一脚踢出,唐小州就觉得不妙,人在空中无法闪避。
心知要糟时,剑风劲啸之声倏然响起,森森芒气,从四方八面涌来,使唐小州生出陷身惊涛骇浪里的感觉。际此生死关头,蓦地,唐小州左胸胁处一寒,美妇人的的长剑却越过唐小州的左肋,一下刺中南宫昊天的胸口。
南宫昊天惨叫一声,扑倒在地。
唐小州真气一滞,翻身栽倒,眼见自己死里逃生,情急之间,便掉落在地。
片刻后,唐小州苏醒过来,刚才惊险一幕,重现眼前。
唐小州看见那美妇人坐在地上,显然受伤颇重,忙叫道:“你觉得怎样?”
当时他们三人正斗到酣处,唐小州心知对手武功之高、平生罕见,只得咬牙苦撑,激战片刻,绝命一击,那知却差点命丧当场,想到这里,唐小州内心竟生出一股异样烘热,神思不属。
唐小州对美人甚感愧疚和感激,更加莫名其妙,不清楚她为何帮自己。
唐小州道:“刘姑娘,南宫昊天内力深厚,被他打伤凶多吉少,让我为你疗伤,行吗?”忽听一声嘤咛,刘辰双手环胸,玉靥酡红,便如醉酒一般。她额上沁出薄汗,一睁开眼睛,却见眸中波光盈,直要滴出水来,低声道:“你……你,别……别碰我,否则必死无疑。”
唐小州脸色大变,此际听她一说,顿时吓得手脚发软,急忙问道:“会……会死么?有没有药?”语声已微微发颤。
这时,童晓晨也从草丛中走了出来,一对杏目看着俩人,看来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发生的一切把她也弄糊涂了。
刘辰沉声道:“中南宫昊天一掌虽…虽并不致死,却会令女子生出欲念,难以自己,中掌之后,便似饮酒一般,对…此人越发依恋,最终如...如女子之侍奉丈夫,再也离不开男人,成为寄附男…人的尸体,浑浑噩噩,如失魂魄。到了那个地步,就算强将两人分离,女子永远像尸体一样,至…至死方休。”
唐小州和童晓晨谁都不敢说话,面面相觑,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刘辰紧闭双目,胸口急遽起伏,分外惹怜。
她又吐息轻促,闭目道:“我不怕死。你……你们不要管我。”她浑身难受已极,倚着墙壁软软斜坐,似连睁眼的力气也没有,勉强说完,便不再开口,状似晕厥。
“那就无法治疗了吗?”唐小州焦急的问道。
刘辰俏脸飞红,思前想后说道:“若要解开此毒…那就…须在中毒未深时予以破解,而唯一能中和毒性,便是和男子…”
童晓晨一怔,唰地俏脸飞红,问:“何以见得?”说完,又瞪唐小州一眼,嗔怪之余,又觉好笑。
童晓晨偷偷拿眼角来瞟,瞥见唐小州膛宽阔、肌肉结实,想起草中抱着自己的那只有力臂膀,忽然双颊发烧,莫名其妙害羞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