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州看得不禁呆住了。
童晓晨紧闭的双眸留下三分稚气、三分温婉,三分的妩媚娇容,以及一丝难以形容的柔弱,一张端雅娴丽的脸庞似不染人间烟火气一般。
唐小州呆望良久,终于明白她为何看不上张涛了,因为两人太不般配了。
童晓晨似已习惯了唐小州怔望着自己的模样,所以并未见怪。
唐小州一把将她抱起,拍去鬓边发际的草屑,手电光映红了怀里的端丽容颜,不觉看得痴了。
“这么美的女人,和张胖子是一对,也太不人道了。”唐小州回过神来,又伸手轻捏她的人中。
童晓晨浓睫瞬颤,犹如蜻蜓飞上玉搔头,“嘤”的一声,悠悠说道:“我身上带着药……”
“童晓晨,我喂你服药。”唐小州想要取出她随身携带的药,却被她按住手背,才惊觉她浑身颤抖,小手寒凉,显然是失温过敏,其症十分严重。
“这药……不能完全治好我的伤。”童晓晨苍白一笑,樱唇颤抖:“寻……寻一处安全的地方,你替我治疗,快...快离开此地。”说完,闭目斜颈,似又昏厥过去。
唐小州无可奈何,总不能弃她于不顾,把心一横,横抱着童晓晨的娇躯,举目四望。
唐小州忽然发现,头顶上居然出现了一丝月光。
“快看!我们出来了!”唐小州惊喜道。
这里是个荒野,四周没有一个人。这时,天上下着大雨,两人在潭中浸得浑身湿透,这里又潮湿又寒冷,连身子健壮的唐小州也受不住,走不多时,便冻得嘴唇发紫,不住簌簌颤抖,体内中却如有一只火炉,隐隐虚发汗热。
唐小州心中暗想∶“奶奶滴不好!这样下去,怕连老子也要病倒了。”
抱着童晓晨,躲入一个干燥的地方,举目一片漆黑,他心中忽觉旁徨,茫茫然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听见了没?”衣襟微微一紧,童晓晨偎着唐小州的胸膛,颤声轻道。
唐小州心念一动,宁定下来,陡觉不远处隐隐有股杂音,辨不清人声或是金铁交鸣之声,只是混杂在雨水声中,就是觉得极不自然。
“那是什么声音?”唐小州道。
童晓晨打了寒颤,摇头不语,过了一会儿才低声道:“咱们……过去看看。”
唐小州终于明白了∶“若无柴火、大衣等保暖之物,童晓晨应该撑不过今晚。”
唐小州恢复镇定,循声而去,竟然发现不远处有个房子。
显然,这个房子没人住。
这房子是个柴草房,还算是完整。
唐小州抱着童晓晨躲入一丛草垛中。
那屋四壁均高高堆着一堆堆草料,屋内连一副桌椅也无。
唐小州推门而入,里里外外看过几回,确定无人之后,才将童晓晨抱了进去。屋内门窗虽然早就没了,但自是比外头温暖。
两人躲在屋角的草料堆深处,唐小州见童晓晨双目紧闭,嘴唇面上白得微带透明,竟无一丝血色,眉间隐隐有一团很大的青气。她双手环抱肩头,瑟缩在干草堆里不住颤抖,身下的草料被湿衣一压,转眼便已浸透。
唐小州一坐下便觉不对,湿掉的草料非但不怎么保暖,反而更易受寒。唐小州赶紧跃出藏身处,隔着草堆褪去鞋袜上衣。微一迟疑,唐小州把衣裤也一并解下,抓起一把干草将全身抹净,抱着一束捆好的草料放入干草堆里,顿觉无比暖和,彷佛上天下地,再没有比这更舒服的。
“童晓晨……”唐小州鼓起勇气,隔着草料堆轻声道:“你……你必须将衣服脱了,才能以干草保暖。否则湿草与湿衣一般,难以提供温暖,再这样下去,要受风寒的。我保证绝不偷看,你尽管放心好了。”
童晓晨“唔”的一声,半天都没动静,过了许久才断续传出悉悉索索的声响,湿衣一件一件递了出来。
唐小州满脸胀红,一接过便立刻塞入草底,彷佛被那东西灼了手。
为了驱散濒临失控的想像力,唐小州赶紧推了几捆干草束过顶,低声道:“童晓晨!你……你用干草抹抹身子,再将湿掉的草换掉,会……会好很多的。”
童晓晨“嗯”了一声,轻声道∶“多谢你了。”喉音微颤,似仍不住发抖。
“不客气。”唐小州躺回草堆中取暖。
童晓晨瑟缩在草堆中,很像一个不住颤抖的柔弱女子。唐小州心生怜惜,彷佛她不再是同学的老婆,她现在和自己一样,是孤身落魄、无依无靠的可怜人。
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咿呀”一声,门被推了开来,两条交颈的长长斜影投映而入,女子“唔唔”轻哼着,苗条的身子不住扭动,男子却有一脚已踏了进来。无处躲藏,唐小州顾不得男女之嫌,翻入藏进身旁的角落,顿觉身下覆着一具温软身体,两人胸膛相叠,却并未贴面碰鼻,两人紧密相贴,连唐小州自己都觉热气灼人。
童晓晨轻哼一声,惊醒过来,慌忙的望着唐小州,羞不可养。
唐小州无暇解释,凑近她耳畔道∶“有人!”
童晓晨点了点头,遂不再挣扎。
两人并头交卧,一动也不动,两颗心却不住相击“砰砰”有声。
童晓晨浑身一颤,受惊似的轻轻呜咽一声,随即咬唇忍住。
第二天早晨,童晓晨轻轻舒了个懒腰,玲珑有致的身形曲线在早晨微光中美不胜收,堪称倾城倾世。
她娇慵无力地拥着外衫,倚墙而坐,见唐小州的目光严峻,一路从剔透小巧的玉趾直上。童晓晨苍白的粉脸霎时泛起一丝娇红,咬牙恨道∶“你贼心不改,还想来欺辱我么?”语声温婉娴雅,却是说不出的可人。
唐小州闭口不答,心思飞转,片刻才笑道∶“昨晚,你对我做了什么?”
“是你对我做了什么才对。”童晓晨淡淡一笑,并腿斜坐,拉齐外衫衣角,试着将腿掩起,说道:“你不由分说,强占我的身子,犯了大罪,我未押你去见官,算是便宜你了,你还有什么面目来质问我?”
唐小州想起先前的荒诞,心中更加羞愧,咬牙道:“童晓晨,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一看到你的身子,就忍不住了...”
童晓晨看着唐小州满面通红,忽然噗嗤一笑,抿嘴道:“怎么,我很漂亮么?”
唐小州大窘,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唐小州不知如何还口,定了定神,缓缓说道:“还有你额间的青气,我们做…做过之后,青气便消了,只是我当时糊涂,并未察觉。”
童晓晨见唐小州面无笑意,笑吟吟地望了唐小州一会儿,才温言道:“你猜得一点也没错!我体内有寒,咱俩好了后,寒气自然解了!”
“你好了?”唐小州问道。
“没错。”童晓晨笑着点头。
童晓晨美目流转,丽色生春,虽然屋里很暗,看不清楚,可是童晓晨的语气是肯定的。
那天真无邪的面庞上,点缀着一点俏皮的味道,见到唐小州时,露出了迷人的微笑,两个小酒窝随即出现,让人觉得是那么的深入心扉。
黄颖已经很可爱了,但是她毕竟比童晓晨大了七八岁,所以女性的柔媚渐渐的开始替代她可爱的一面,可是眼前的童晓晨,是那么的让人充满遐想,甚至在她笑的时候,唐小州已经有些呆了。这么可爱迷人的女子,在唐小州跟前晃来晃去,就算唐小州是神仙也受不了啊!
“以后,有别的男人在的时候,你一定要穿着衣服,知道吗?”唐小州咽了口吐沫说道。
“可是,我不想穿,衣服穿在身上好难受!”童晓晨笑道。
一个极品可爱的女子在你面前说自己不喜欢穿衣服,是男人都会受不了的,如果不是她说话的时候真的很天真无邪,唐小州估计已经开始针对鼻腔中毛细血管进行攻击的血液,就这么一下子冲出来了。
“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我会受不了的。”唐小州轻轻的捧起童晓晨的脸蛋,望着她吻了下去。很久很久,两人才分开,童晓晨又恢复了以往害羞的模样,不过此时又多了一分小女人的神态,说不出的柔美。
忽然,唐小州心中升起一种渴望,假如能够一直搂着她,伴随每一个春夏秋冬该多好啊!
不过一夜缱绻,借由肌肤相亲间的些许掠影浮光,童晓晨对唐小州性格的掌握却远远超过唐小州的想像。
唐小州不禁凝望着美丽的童晓晨,她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无暇,那么的天真,让人不由得生出无限的爱恋。
唐小州强抑心猿意马,双目炯炯放光,盯着童晓晨。童晓晨将唐小州每一丝神情变化都看在眼里,信手将外衫拉紧,直起上身,屈膝斜坐。
童晓晨挪动身子,微微偎近唐小州,说道:“我想和张涛离婚。”
唐小州微微一愣,并不言语。
童晓晨美眸流转,玉启樱唇、微吐兰息的说完后,颤声轻道:“你……想不想要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