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个月前,不错,就是那些学生快要放暑假的,一帮挖人祖宗坟的到这里来了。当时我正在跑车,公路上隔着老远就看到了那些人。那家伙,一群人浩浩荡荡开着皮卡,光看车身就知道这帮人来头不小。我当时以为是搞地质方面的。”说道这里,司机冷哼一声问我:“最后你猜怎么着?”
我脸上布满了好奇,连忙问道:“最后那帮人怎么了?”
“那帮人就在隔着苍岭县不远处一颗大树上齐刷刷吊着。据说,当时发现这状况的是一个上山砍柴的老头,看到这一幕,差点就心脏病复发嗝屁了。”
司机笑了一笑,而后说道:“那个老头报警后,当地公安到达现场。大概是因为那帮人有些背景,所以当地公安也没敢妄加做出决定,只好请示上级。上面派人下来后,一声不吭,留下一声这些人是倒斗的之后,便把人抬了回去。”
司机又是叹了一声,“那件事儿发生过后,就更没有人敢从那颗大树底子下经过了。”
我一听眉头稍提,抓住字眼,问道:“什么叫做更没敢人从那颗大树下经过?”
前方的路比较平坦,司机四十岁有余,也算是一个老司机,所以对这片地形相当熟悉,开起来也没有压力。
听完我的话后,司机不在意说道:“你不知道其实也不奇怪,其实,就连三北区那边也没多少人知道关于这怪树的事儿。好像据说是苍岭县里有当官的封锁这件事,就是害怕给外人造成恐慌。”
“那颗大树很邪门吗?”我问道。
司机却没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转而说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我点点头。
司机关了车上安静的日本纯音乐,随后缓缓说道:
“我是苍岭本地人,和当地公安有些渊源,所以除了小时候经历的事情,还有很多其他人不知道的事儿都是从警局里文件翻出来的。我先给你讲一讲我小时候碰到的一件怪事吧!
那好像是四十年前了吧!,对,就是一九七八年的时候,当时文革在外界闹得人心惶惶,我们这里属于鸟不拉屎的地方,距离国家首都远得很,虽然没有多大波及,但在当时也算是一件大事情了。地主该打死的打死,该绑着的绑着,教书的该关牛栏里的关牛栏.......”
说道这里,司机脸上唏嘘。
“我当时只有几岁,可回忆起当年的事情啊,却是历历在目。七八年,文革结束后的第二年,我当时只有七岁。当时去苍岭县里打油。嘿嘿,苍岭县说是苍岭县,但当时顶多只算是一个镇而已。
去打油的时候,要路过苍岭县大概一公里外路口的那颗大树。小时候经常听人说,那颗大树活了四百多年,早就成精了,并且老人也常说在他们那个年代那棵树吊死过很多人,相当邪门,让我们小孩子别到那个地方玩耍。说句题外话,那颗大树长得枝繁叶茂,着实好看得紧。如果不是我七岁时碰见的那件怪事,以及三个月前发生的那码子事儿,我肯定会把那些老人的话当做哄骗小孩子的。
说回来,当时打完油后来到那颗树下乘凉,耳边却突然听见一个女人在哭。就在耳边哭,那感觉就像是现在带着随身听,歌声就一直绕在耳边。那个时候我年纪小,也没感到害怕,只是好奇而已。正准备站起来去看是谁在哭的时候,头却顶到了一个东西。
我下意识抬起头,妈呀,差点给我吓得魂飞魄散。
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
司机装作惊魂未定的样子,回过头去看着前方的路掌着方向盘。
此时,因为刚才司机关了音乐,所以很多乘客也听见司机讲故事。车上无聊,便纷纷将目光放在司机身上,最后更是深陷这个故事之中。
“最后你看到了什么呀?”
就在我身后,一个背着帆布包的女孩子好奇问道。
那个女孩子扎着马尾辫,年龄约莫在二十左右,露出的胳膊和脖颈显出健康的小麦色,一身运动装。虽然背着一个洗得发白的背包,但给我的直觉却是这个女孩子恐怕来历不简单。
这种感觉比较奇怪,我思来想去,才发现引起这种感觉的根本,那个女孩子手上戴了一块小巧的金色表。
这是欧米茄星座系列的手表,市场上炒到了四万多一块。
在大学的时候,我对手表颇有研究,而欧米茄系列的手表我更是相当热衷。注意到之后,我不由多看了那块表两眼,确定是真货后,不禁心中颇为感叹:多半是一个有钱的孩子乔装打扮下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