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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动汇报是一种态度也是一种方法,前者表明对领导的尊敬,即使有小错,领导也会指出并装在心里,后者也能及时了解领导的想法,知道下步路该怎么走。
接下来的日子,文光斗一直在寻找跟张德亭单独汇报的机会,但张德亭办公室里总是人来人往,要么在镇里开会,要么到市里开会。晚上值班,张德亭也喜欢召集一帮人打扑克,文光斗实在找不到机会。
晚上的日子但了开始丰富起来,年轻人要么出去聚餐,要么出去打台球,镇里可用于休闲娱乐的地方太少,大家想来想去也开拓不出什么新项目。
罗立时不时打个电话,两人一起,总是把自己灌醉,好象不醉就不是兄弟一样,不吐就显不出感情来。每天酒醒之后,文光斗都要告诫自己,下次一定不能这样再喝,但每次在罗立的热情面前,防线又悄悄垮塌。
一天刚上班,小任打来电话,文光斗热切盼望的药品经营许可证终于下来了。文光斗跟谭俊杰请了个假,直奔药监局。
领证时,文光斗先去了一趟龙城百货,买了一张购物卡,来到曹国庆的办公室,曹国庆正在打电话,看到文光斗进来,他点头示意文光斗先坐下。
文光斗没有坐,走到曹国庆身边,曹国庆抬起眼睛看了看他,文光斗一笑,看曹国庆的抽屉半开着,随手掏出购物卡给他扔到里面。
曹国庆用手挡了一下却不是很坚决,办公室里还有其它人,他也不好声张,打完电话,他站起来笑着问,“小文,过来了,小任,把小文的许可证找出来。”
小任很快从档案柜里找出来,递给文光斗。捧着这张中间顶着红色国徽下面盖着药监局红色大印的许可证,一瞬间,文光斗感慨万千。
曹国庆的态度很好,“小文的药店马上就要开起来了,我们提前祝你生意兴隆。”他伸出手来,文光斗赶忙与他握了握手,“感谢曹科,感谢任科,没有你们,不会这么顺利,中午一定要让我表达一下心意。”文光斗说道。
“呵呵,中午有事。”曹国庆笑道。
“那就晚上,曹科,晚上。”文光斗态度坚决。
“小文,开药店了,大家都是自家人,往后放放,以后有的是机会。”曹国庆不厌其烦,态度和蔼得象文光斗的叔叔一样。
见他真不想出来,文光斗只能说,“曹科,那我随时听从您召唤。”见曹国庆伸出手来,两人用力一握,曹国庆微微点了一下头,文光斗的表情也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从药监局出来,文光斗喜不自胜,他也不管时间了,急忙给郑佳卓打了个电话,宿舍里的电话没有人接听,可能去上课或到教室准备考研去了。
刚放下电话,他心想还得给父亲打个电话,告诉他们这一消息,这时,一个念头涌上心头,“怎么有事就想起先给郑佳卓打电话,难道在自己心中郑佳卓的地位比父母重要吗?这还没娶媳妇呢,就忘了娘了?”想到这里,文光斗自己也哑然失笑。
这时手机响起来,他心里一乐,一定是郑佳卓给自己打过来了,但拿起来一看,却是曹国庆的。
文光斗脑子飞速运转,却猜不透曹国庆打电话的用意,怕有变故,他只好小心翼翼地接起了电话,“小文,你在那,说话方便吗?”曹国庆的声音很低。
“方便,曹科,有什么事您吩咐。”文光斗的声音也自然变小了。
“呵呵,我有两个朋友,作医药代表的,我把你的电话给了他们,他们会联系你,你刚干这一行,多认识些人没坏处。”曹国庆说道。
医药代表?文光斗从来没听说过,但他不想在曹国庆面前露怯,“好,曹科,您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放心,有事您只管吩咐。”文光斗热情地说道。
曹国庆很满意,挂了电话。等了一会,还没有电话打进来,文光斗就给家里先打了一个电话。
父亲文致远听说他不声不响地开了一家药店,听说他贷了五万元,更是大吃一惊,在电话里一个劲地埋怨他为什么不跟家里事先商量一下。
借款的事是文光斗不让三姐文兰跟爸妈说,文兰本想说,但见文光斗坚决,也就没有吱声。
文光斗本来就想先把生米煮成熟饭,他说道,“爸爸,我以前跟你提过啊,这可不是先斩后奏!爸爸,你退休在家一直没事,呵呵,也算发挥一下余热吧,今天药品经营许可证下来了,后天我就到云海把药进回来,你和我妈得‘常驻沙家浜’了。”
父亲懂中医,药性都相通,文光斗想,只要记住价格,卖个药还是不成问题的。他还有一层想法,却没有对父亲说。将来药店走上正轨,资金充裕后,再雇用一个服务员,把二楼拿出来,专门给父亲作中医诊堂,这样一楼经营药品,二楼诊脉正骨,这样互相补充,齐头并进,他很有信心。
文致远在电话那头长叹一口气,把电话挂了。母亲田文丽听到文光斗的电话,也守在电话旁。看着丈夫唉声叹气,闷闷不乐,她爽朗地说,“有什么大不了的,这开药店不就象收破烂一样,收回药来,再卖出去,自己的孩子不用我们就把店开起来,这是本事,你不高兴还叹气,再说,店面都租了,证都下来了,还往那里撤?”
文致远谨小慎微,考虑得很多,他不再说话,坐在沙发上翻起医书来。
田文丽在一边高兴地说,“哎,别坐着了,我们去做两身白大褂,干什么就得象什么。”田文丽家是地主成分,她的血液里流淌着经商做买卖的因子,这种因子现在传承到了文光斗身上。
文光斗回到镇里,已是将近十点。他把许可证小心地放到抽屉里,上面又压上一摞文件。
屁股还没坐热,谭俊杰走进来,“小文,回来了,走,我们出去一趟。”邓志高与翟顺杰都抬起头,看着两人,文光斗赶紧站起来往外走。
“拿上本和笔,”谭俊杰说道,“好脑袋不如烂笔头,以后到领导办公室、出去都得随身带着。”
文光斗赶紧拉开抽屉,取出笔记本,又拿上一枝笔,两人急勿勿往外走,“主任,有任务吗?”文光斗问道。
“市委办信息科孙振峰科长过来调研农业产业化,先跟边委员了解情况,下边要具体看几个点,张书记和边委员要我一块去,我们办公室信息工作不能放松,你也跟着一块学习学习。”谭俊杰边走边说。
文光斗从镇里的班子成员分工中早已经了解到,边疆委员除了分管宣传工作以外,还分管镇里的城建工作,后来又把农业工作这块调给他,这种“混搭”,主要是看主要领导的态度,还要看班子成员的个人能力。
边疆是南河镇土生土长的干部,原来是镇里的信访助理,作起农村工作来很是得心应手,季允祥过来后,对他很赏识,前年刚提拔成宣传委员,并且让他额外分管另外两块。
张平的大面包已停在楼前,谭俊杰拉开后车门,却站在一边并不上车。一会,边疆与一位三十岁左右戴眼镜的青年男子并排走下楼梯。
边疆四十岁左右,他个头不高,发际线明显靠后,虽然长年与农村农民打交道,但面皮依然白净。
走在他旁边穿着一身黑色西服扎着领带的就是孙振峰了,他身后的小伙子也是一样的打扮,文光斗暗自道,“这可能就是市里与乡镇的区别了,在乡镇,只有季允祥与李强穿西装打领带,别的机关干部都是夹克,不,还有孙瑞云也这样穿着,他这人是与一般领导不一样。”
文光斗正在考虑着,谭俊杰笑着说,“孙科长,请上车。”
边疆在一旁笑着介绍道,“这是我们办公室谭主任。”
孙振峰伸出手来,“认识,跟谭主任是老相识了,这次下来调研还得麻烦谭主任。”
谭俊杰笑着伸出手与他握了握,“办公室就是为领导服务的,我已经通知了魏家桥石榴园、河崖苹果基地、老河口果汁厂三个点,都在家里等着呢。”
孙振峰笑道,“好,那我们出发吧,别让人家等急了。”
文光斗赶紧一猫腰走进车里,最后一排座位放倒了,他就坐到倒数第二排,农业站站长吕再兴也跟着坐到他身边,谭俊杰也跟着坐了进来,边疆笑着说,“我在前面带路,两位领导上车吧。”
孙振峰客气了一下,与小伙子坐在前排两个单人座上,边疆要给他们把门拉上,孙振峰眼疾手快,“边委员,自己来,自己来。”边疆笑着走到副驾驶位置上车坐下。
南河镇农业基础很好,毛主席时代修成的“红太阳”大型水库,至今灌溉着全镇的田地。沿山而下,南河往西流淌,周围更是涌现出许多农业示范园和果品基地,以果品为基础的加工企业也应运而生,全镇的农业总产值很早就过了两亿元。
文光斗听着边疆与孙振峰交谈,心想,“这次既了解了农业情况,又能学习到信息写作,这也是一次行政接待任务,还可以跟着谭主任学习一下接待,工作中处处留心,处处皆学问。”
这时,装在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拿出来一看,却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看看领导谈得高兴,他把电话挂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