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烟瘾真大，这时候还有心情抽烟！”
衡建暗暗无语道。
他从警十多年，见过各种各样的人物，还是第一遇到叶牧这样的奇葩，对警察没有半点敬畏。
其他警察也是差不多的想法，警队里也有害群之马，但是大多数警察还是比较有正义感的，刚开始是看不惯潘新华和吴篪的嚣张跋扈，现在见了叶牧更加嚣张，心里的天平开始向潘新华倾斜。
衡建等人都觉得，朱竹竟然替叶牧说好话，连带对她的印象也瞬间变差。
说一千道一万，朱竹毕竟不再是警察，而是一个社会闲人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朱竹那样说话，已经算是很给潘新华面子了。
叶牧一怒，血流成河，可不仅仅是出丑那么简单。
潘新华二话不说，直接拔枪，但他并没有打开保险。
他还保留着最后一丝理智，虽说现在政策允许警察可以视情况开枪，叶牧的“挑衅”行径，也符合开枪的条件。
可是潘新华觉得周围全是警察，他们平时对他的命令阳奉阴违，但到了关键时刻，肯定会同仇敌忾，他把手枪拔出来，足以吓退叶牧。
不过，如果潘新华了解叶牧的为人，就不会这样想了。
叶牧吃软不吃硬，见潘新华不识好歹的拔枪，抬手一记直拳打了过去。
潘新华的身板，哪里经得起叶牧一拳，顿时惨叫一声仰天倒地，手枪也被叶牧夺走，随手拆成一堆零件。
朱竹暗叹一口气，她竭力缓和双方的关系，但局势还是不可逆转的恶化。
“好猛的人！”
周围的警察顿时猛chou几口凉气，心想这厮真狠，难道真不怕死？
他们不知道的是，错非围观者甚众，潘新华和吴篪早就被叶牧直接干掉了。
杀几个人渣，叶牧没有半点心理负担，他才不管你是什么身份。
走到潘新华身边，叶牧蹲了下来，揪起潘新华的头发，撬开他的嘴巴，取下烟头，强行塞进嘴里，厉声道：“吞下去，敢吐出来，我打落你满嘴狗牙！”
远处围观的市民，纷纷拿起手机、相机，“啪啪啪”一顿狂拍，准备发到网上去吸引眼球。
潘新华欲哭无泪，他终于体会到吴篪的痛苦。
叶牧太狠了，散发出来的气息，冰冷刺骨，让人觉得他绝对说到做到。
为了保住自己的牙齿，少受点活罪，潘新华不得不用力吞咽，边吃边哭，凄惨的摸样，当真是闻者心颤，听者流泪。
衡建这才明白，原来叶牧点烟，就是为了让潘新华也吃烟头。
潘新华吞下烟头后，感觉异常恶心，疯狂呕吐。
但是他却没有吐出来，捂着肚子，瞪大眼睛，在地上打滚。
一辆警车开过来，车门打开，几人跳下车，快速走过来。
为首者看到现场情况混乱，沉声喝道：“你们都傻站干什么，还有你们两个……怎么躺地上了？”
潘新华抬头一看，大声道：“周队长，你来了正好，我这个副队长被人打了，竟然指挥不动手下抓人。”
衡建听了，眉头微皱，潘新华明显是颠倒因果，牵强附会，恶人先告状。
潘新华指挥不动手下，在于自身威望不够，做事的方法也有问题，跟叶牧没有关系。
可是事情从他嘴巴里说出来，却变成别人全是坏蛋，就他一个好人，而且还是受害者。
但衡建却没有出言反驳，开口申辩，只会适得其反。
为首的警察正是周政，他刚刚从另一个车祸现场赶过来，之所以现在才到，那是由于他知道大伯周仲宁之死，乃是不得已而为之，是周家的屈辱。
他过来，于私是为了尽孝，送周仲宁一程，周家其他人都不方便出面。
于公则是凸显职责，在自己死后，留下一个光辉的形象。
周政眼中有一股深深的疲惫，以及抑制不住的哀伤，因为他知道，周仲宁走了后，他也很快就要上路了。
尽管如此，周政听了潘新华的诉苦，依然大吃一惊，赶紧几步走过去，把他从地上扶起来，深色严肃地道：“潘新华，到底怎么回事？”
潘新华犹如受气的媳妇回到了娘家，叽里咕噜把事情的经过，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全没注意到周政面色已经变得极其难看。
尤其是当周政抬头，发现叶牧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更是心中发寒，外加怒火中烧。
不过怕的对象是叶牧，愤怒的对象是潘新华。
好你个潘新华，招惹谁都不行，偏偏要去招惹这个煞星？
周政刚开始没看到叶牧，才表现出很愤怒的样子。
现在看到了，哪里还敢发飙。
他一个将死之人，其实也不怕叶牧。
但他背后还有一个大家族，临死前再把得罪叶牧，他的死就没有意义。
潘新华不清楚内情，还在叽叽咕咕地诉苦，不限于今天的事情，而是把自从上任以来，憋在肚子里的委屈，一股脑儿全部吐了出来。
“闭嘴！”
周政打断了潘新华的话，不耐烦喝道。
“周队长，你说什么？”
潘新华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满脸不可思议。
“你什么时候变成聋子了，我叫你闭嘴！”
周政吼道，发泄心中的不满，然后抬头冷冷地看了叶牧一眼。
他惹不起叶牧，但也没必要再在叶牧面前弯腰。
叶牧对周政的无礼不以为意，把矛头对准潘新华：“王八蛋，老子让你吃的东西，竟敢不听话的吐出来，找打！”
话没说完，叶牧嘿嘿怪叫一声，走过去就是一拳。
“咔嚓！”
潘新华惨叫一声，肋骨断了。
随即仰头喷出一口鲜血，四脚朝天倒地，差点晕死过去。
吴篪还想上来帮忙，可是看到叶牧如此凶猛，当十几个警察的面，还敢暴打潘新华，而周政的态度却极其暧昧，当即止步。
十几秒钟后，潘新华缓过神来，手指着叶牧咆哮道：“混账，你到底是谁，竟敢当众施暴，我毙了你！”
衡建等交警感到局势太复杂，超出自己的想象，缓缓后退。
潘新华手下的警察，则大感头痛，按理说，他们有充足的理由当场击毙叶牧。
可是周政寒着脸，一句话都不说，于是没人敢轻举妄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