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竹素有威望,她说的话,得到了众人的认可。
发现自己人虽走,但茶并未凉,昔日的同僚,还是一如既往的尊敬她,回归之心,更加坚定。
“哦,我记起来了,你就是那个以下犯上,目无长官,被周队长训斥一顿后,灰溜溜离开警队的蛀虫朱竹吧?真想不通,你这样的角色,怎么还有脸出现?”
吴篪讽刺道。
“不要胡扯!”
朱竹脸色涨得通红,她被迫离开警队,乃是受到无情的排挤打压,错在别人。
可是吴篪却把所有的罪孽,全部拍在朱竹头上。
潘新华很满意这番话的效果,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心中特别爽。
“哪里来的小屁孩,半点真本事没有,嘴却臭到了极点?”
叶牧忍无可忍,直接点出了关键问题:“敢问潘大队长和无耻臭嘴先生,你们两个可曾发现这场车祸,有何诡异之处?”
“朱竹好歹当过几天警察,你又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擅闯封锁现场?”
潘新华恼羞成怒,目光森然盯着叶牧,怒吼道:“来人,把他轰走!他若不走,就带到警局去,详细盘查,我怀疑他跟这起车祸有直接关联!”
朱竹明亮的眼眸,顿时露出一缕寒光。
她事先介绍过,叶牧是她朋友,两人一直呆在一起,可是潘新华充耳不闻,竟然说出如此骄狂的话。
朱竹正想反驳,叶牧挥了挥手,示意她稍安勿躁,淡撇撇地看了潘新华一眼,笑道:“我只是一个闲人,但你最好别惹我,我跟这起车祸没有关系,你们别只顾着吵架,却耽误了正事,老百姓正看着呢。”
“按照规章制度,发生命案时,警察有权怀疑任何人在现场出现过的人,每一个市民,都有协助调查的义务,我现在正式向你提出要求,请你跟我们回警局做一趟笔录。”
潘新华哼了一声,脸色阴沉得可怕。
进了局子里之后,潘新华自然有很多手段,让叶牧吃苦,还找不到地方申诉。
“是吗?”
叶牧乜了他一眼,笑眯眯地他点了一支烟。
“请跟我们走吧,没有嫌疑,我不会污蔑你,万一有嫌疑,你也逃不掉,我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潘新华笑了笑,目光扫过周围的警察,下令道:“你如果拒不配合,我便有抓人的权力,各位准备动手!”
“不准动手!”
朱竹厉声制止道,威风凛凛。
警察犹豫不决,从规章制度上来说,叶牧不该出现在这里,请他去做笔录当然可以,但强行动手把他铐起来,有点过了。
至于朱竹,他们都巴不得她帮忙调查车祸真相。
“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关键时刻立场摇摆不定,难怪你们一个个年纪一大把了,还在原地踏步,这样的思想素质,怎么去为升……去为人民服务呢?”
吴篪气疯了,连“升官发财”的话都险些脱口而出。
幸好在最后关头,吴篪总算踩住了刹车,顺口改成为人民服务。
每一个当官的人都希望仕途顺利,平步青云,待遇也随之上涨。
虽然没有人会承认,但每个人都希望升官和发财同时进行。
但是当官一旦跟发财牵上关系,距离双跪也就不远了。
当然,每一次升官,必然伴随着发财,但明面上的话却正好相反,是想发财就别去当官。
“谁不听指挥,回去后,我立即让他坐冷板凳,你们看着办吧!”
潘新华怒气冲冲道,下了最后通牒。
众警员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眼中露出犹豫,但还是没有下定决心。
“小高,小李,我看好你们两个,还不执行命令?”
吴篪直接点名了,极力配合潘新华。
高姓和李姓警察,差点哭了出来,不情不愿地拿出手铐。
叶牧不爽到了极点,走过去伸手抓住吴篪的耳朵,直接揪了过来,冷笑道:“王八蛋,处处针对我,老子哪里得罪了你了,是挖了你家祖坟,还是半夜朝你家窗户扔了砖头?”
叶牧的速度很慢,但奇怪的是,吴篪就是没躲开。
分别以衡建、潘新华为代表的交警和刑警,全都傻眼了,脑子里想不明白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怪事。
朱竹眉头微皱,她明白叶牧的实力,所以一点都不奇怪这个结果,但是对于叶牧如何做到这一点,也是一头雾水。
吴篪顿时就火了,一个外表看起来像小混混的家伙,不但对他冷嘲热讽,竟然还敢动手?类似的人,吴篪以前抓了很多个,每一个都被他整的死去活来。
吴篪不会破案,但很会来事,欺下媚上,手段阴险毒辣,所以才被潘新华倚为心腹,异地赴任人,空降海都时,其他人都不带,就带了他一个。
“叶牧是吧,今天整不死你,我吴篪从此跟你姓,高元芳,李大锤,还不快动手?”
吴篪拼命挣扎,恼羞成怒地喝道。
“哪来的王八蛋,说话像敲破锣似的,别再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赶紧儿滚回去吧。”
叶牧扯着他的耳朵,狠命拉过来,像老汉在地里用力拔萝卜一样。
“你想干什么,袭警可是犯罪!”
吴篪见没人帮忙,忽然害怕了,哇哇大叫道。
“让你的臭嘴不再胡说八道!”
叶牧猛吸一口烟,喷在吴篪鼻子上。
另一只手捏着烟头,火光一闪一闪,塞进了吴篪嘴巴。
“呜呜呜……”
吴篪用力闭紧嘴巴,不肯张开。
叶牧手指弹了一下吴篪的下巴,紧闭的嘴巴顿时张口,冒着火的烟头飞了进去。
为了确保烟头进入肚子,叶牧轻轻敲了一下吴篪的后颈。
吴篪只觉得突然一股凉气袭来,忍不住张嘴吸气,烟头顿时进入食管,咕咚两声跑到胃里面,跟胃液混在一起,即使开到也取不出来了。
吴篪只觉得喉咙被火烫烫了一下,但跟受伤还是其次,关键是这种事情太恶心了,烟灰、烟丝、烟焦、口水……一想起自己吞下去的东西,他连撞墙的心都有了。
潘新华和衡建等人,不了解叶牧的性格为人,见到这一幕,无不目瞪口呆,忍不住设身处地地想了想,身体直哆嗦。
朱竹叹了一口气,吴篪纯粹是咎由自取,自己最贱,依叶牧的过去的行事风格,只是喂他一个烟头,算是格外开恩了。
但吴篪可不觉得这是开恩,而是奇耻大辱。
他双手拼命的抠喉咙,用力呕吐了几分钟后,胃液终于带着湿漉漉的烟头烟蒂,从嘴巴里吐出来,腥臭扑鼻。
“放肆!”
潘新华咆哮道:“抓他,敢反抗,格杀勿论!”
吴篪心中一松,恶狠狠的盯了叶牧一眼,拿出矿泉水涮口。
“等等……”
朱竹见事态几句恶化,慌忙道:“潘队长,这就是一个误会,没必要闹大,到时候不好收场,出丑的还是你!”
潘新华正在气头上,朱竹不说话还好。
她越说,潘新华越气,决心用尽一切手段,把叶牧办成铁案。
“敢杀我,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你有那个本事吗?”
叶牧笑道,摸出另一只眼点燃,用力的猛吸几口,很快就烧了一小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