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荒废的工厂厂房里,寒姬冰冷的脸上似乎凝上了一层寒霜,给人冷艳到极致的感觉。
“寒师姐,你何必如此,就算冷师兄上次被那子偷袭打成重伤,但是这次你我二人联手,难道还不是他的对手,你不会看着我也落得跟冷师兄一样的下场吧。”丰来回踱着步子,他没想到三人之中最厉害的寒师姐在听到自己绑架了打伤冷师兄的凶手的妹妹之后会有如此不高兴,或者是根本不愿意面对白斋这个敌人。
“丰,我跟你过,让你不要想报仇的事。”寒姬看着一直以来都只会听别人的话做事的师弟,没想到师弟第一次自作主张,却是得罪了一个似乎在战场上就能爆发出无限潜力的对手。
“可是,冷师兄是为我而死的,我怎么可以不闻不问,你还记得时候我们过的话吗?我们过将来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爬树,一起玩游戏,要一直一起。可是现在冷——冷哥他走了,你要我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吗?”丰很激动,在他的理解中冷师兄是为自己死的,这让他很难接受,不仅是为师兄报仇,他还想让自己能好受一些。
起码现在这样做,他能在潜意识里告诉自己,杀害师兄的凶手是白斋,并且自己为师兄报仇了。
寒姬知道自己再什么都已经无济于事了,这时候,外面也想起了汽车刹车的声音。
“跟着我。”摔下一句话,寒姬消失在原地,下一次出现已经是在10几米之外,丰赶紧跟上。
两人来到了绑白晴的地方,寒姬上去要给白晴松绑,丰赶紧挡在前面:“寒师姐,你要做什么?”
丰显得很紧张,做看看右看看。寒姬一掌打在丰的身上:“你还不懂吗?我们不是他的对手,绑着这个女孩做什么?我们做过这么丢脸的事吗?就算要打,放开她之后,想怎么打,我陪着你就是了,要送死还不简单。”
见寒师姐似乎真的生气了,这颗不常见,丰立刻鳖了,看着寒姬给白晴解绑。
白晴虎了叫丰的人一眼,丰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也只能是干瞪眼,白晴对于丰的无奈很高兴,回头微笑地看着寒姬,没有一被绑的觉悟。寒姬解开绳子之后,仔细打量起白晴,白晴一直保持着微笑。
“丫头,你好像一都不在乎被绑。”寒姬将绳子扔向一边,淡淡的道。
白晴揉着被绑过而留在手腕上的痕迹,抬头风淡云轻的:“我有淡定的理由,我相信哥哥。”
寒姬盯着白晴的眼睛,白晴眼神坚定无比,寒姬与白晴对视着,白晴很简单的认为哥哥会给自己带来安全,寒姬的思想却复杂,她不明白什么样的感情能给柔弱的女孩带去那般自信。
良久之后,寒姬忽然一掌打出,手刀且在白晴的昏穴上,扶着白晴柔弱的身子慢慢放倒在地上,他对一旁疑惑不解的丰师弟道:“丰,你要明白,冷,他的死跟自己的关系才是最大的,凡事要量力而行,我不想再失去一个——”
寒姬停顿了一下,她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自己是想什么,朋友?亲人?时候的死党?苦苦搜寻脑海里能形容两人关系的词,却终于也没能找到合适的,最后只得跳过去:“你可以去试试那人的能力,关键时候,我才会帮你,让你明白他不是谁都可以与之为敌的,希望你不要步冷得后尘,走吧。”
破败工厂之外,寒姬、丰,与白斋、施三郎遥遥相对。一看就知道都不是喜欢多话之人。丰看了一眼寒姬之后便冲了冲出,如他所愿,白斋迎了上去。
“济公,给我力量,今天我要快速解决。”白斋在脑海之中召唤济公。
济公兴奋的回道:“没问题,主人,战斗吧,只有战斗才是天命者的宿命,感受我最新修炼的法力境界带给你的更强能力吧。”
白斋猛然提速,速度竟然瞬间提高了三四倍不止,丰眼睛眯起来,短时间内没有反应过来这种速度的转变。提速一般都只有战斗开始之后给敌人来个措手不及才会使用的招数,白斋不安常理出牌,很快就与丰交上手了。
寒姬没想到白斋一上来就爆发,她只想让丰感受白斋战斗中爆发的那种可怕,却没想让丰也受伤。寒姬感觉到不妙之后,飞身就要前去救丰师弟,可是施三郎不知道这些。
施三郎的速度更恐怖,马上挡住了寒姬,还不忘调笑:“哎呀,要两打一啊,不过好像我来得不怎么凑巧啊,杯具哦。”
寒姬看一眼丰那边的战况,丰明显不是白斋的对手,白斋步步紧逼,丰勉强躲过白斋的第一击之后,白斋一直保持疯狂的攻势,丰已经被白斋的拳风擦伤好几处外皮,鲜血染红了衣裳。
“那个女孩就在里面,如果你再不进去救她,不出10秒,她必死,你自己考虑要不要浪费时间吧。”寒姬急中生智,灵光一闪,立即编出了这个假消息。
“啊?什么,杯具,杯具啊,你等着。”施三郎赶紧施展出最快速度,赶往寒姬所指向的里面,这时候,就算不清楚消息的真实性也由不得他不信啊。
挡道的施三郎进去救白晴的同时,寒姬已经飞快的出现在了白斋和丰的战圈之中,轻轻松松的一挥衣袖,白斋就被打退开去。白斋停下来,不可思议的看着妖艳女子,他很震惊,这女子竟有这种轻松击退自己的实力?那为什么上次没有出手?
寒姬抓着丰的一边肩膀,回头对白斋丢下一句话,就扬长而去:“去救你妹妹吧,别浪费时间。”
白斋一头雾水,难道就这样结束了,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白斋赶紧以最快速度赶到了施三郎所在的地方,妹妹正处昏睡之中。
“我妹妹怎么样?”来到施三郎跟前,白斋边看妹妹白问道。
“唉,杯具,啊呸,不是杯具,别紧张。”白斋听施三郎杯具,差没想生吞了这厮,后来又听到不是杯具,一颗心才放下来。
知道这家伙有毛病,白斋亲自查看之后,发现妹妹只是昏睡了过去,一次风波终于算是有了个美好的结局。将妹妹背到背上,往外走去,施三郎摊摊手,拍拍屁股跟在身后。
“嘿,施三郎,你到底是什么人?”白斋忽然问道。
“呵呵,杯具之人哦。”施三郎短短的话听起来却显得好有沧桑之感,白斋知道或许现在还没有到可以互相了解对方故事的时候。就像自己一样,那些事情恐怕也不会跟施三郎吧,所以大家都默契的选择了沉默。
两个有故事的人,沉默无语,直到分手,也不一句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