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六早上,我们四人去爬山。我们打了个车,跑了2个多小时,来到一座我们从没爬过的山脚下,便开始登山。这山很险,也难爬,我们沿着一条崎岖的小路往上走,是那么地艰难,但我们咬着牙,硬是不停地往上爬,经过2个小时的攀登,终于到了山顶。
其实山顶也没什么壮丽景色、好的风光。树木很少,草倒是长得很茂密,只是季节不是时候,现在都枯萎了,一块块黑色的山石从草丛中突兀地冒出来,傲然地显示着自己的存在,好象在无言地抗争世界对其的漠视。天苍苍,四周一片空旷,我们舒心坐在草地上,感受这天地的寂寞与内心的无限惆怅。
天娇说:“这段时间为成立期货基金,在外面跑了一下,才发现在这个社会上要想做点事真是不容易。我们现在要做外盘期货还很困难,国内还没有放开,不许开户,可能要到HG去才能开户。通过地下渠道开外盘期货帐户不合法,况且风险也很大,对我们是不适合的。”
半仙说:“相对于国内期货市场,国外期货市场更加成熟、交易品种更为丰富、市场交易量和流动性更强。外盘期货和国内期货在交易机制上两者是相差无几的,比如都能做空做多、T+0交易,不同在于:
①外盘期货一般较少有价格控制,是一个半强式有效市场,遵从基本面,波动小;
②监管严格,较少出现挪用客户资金、对赌等违规行为;
③外盘期货杠杆要比国内要高,可以说炒外盘期货机会更大,风险也更高。”
我说:“我们想做外盘的初衷主要是想尽早熟悉国际期货市场规则,为适应以后的金融国际化做好准备,既然有难度,那就先暂时放一放,等待合适的时机再做外盘得了。”
半仙说:“看来也只好如此了!另外我公司最近资金周转一时有点困难,成立期货基金的时间也只能往后延一段时间了。”
白雪说:“金融国际化征程才起步,任重而道远,开始总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可能以后慢慢会有所改变。”
半仙说:“中国经济发展用30多年追赶西方300多年的发展过程,变成全球第二大经济体。由于大环境的配合,中国过去透过出口贸易与城市化的推进,经济发展相对顺利,打天下已有一定成果,治天下则刚刚面临挑战。
中国历朝历代打天下之后,透过几种方法来治天下,其一发动防御型的边界战争,巩固国防,避免外族侵扰,其二诛杀开国功臣,稳定最高权力中心,其三提倡礼教,澄清吏治,稳定社会秩序。只要做到以上三点,国祚二、三百年大致不成问题。但是在全球化的今天,要想治天下,做到以上三点还不够,还要加上很关键的一点:定价权。
中国如果无法拿到定价权,纵使变成最大经济体,也是被宰割的对象,要拿到定价权,则要金融国际化来配合。M国能长期握有定价权,除了经济规模最大之外,还有强大国防来配合,不过最关键的是产业链上中下游的完整控制权以及熟悉金融定价权的整套技巧。
金融定价权的整个流程与控制技巧,简称金融技术,西方已经发展了四百年,没想到梧鼠五技而穷,在2008年以后陆续出现了次贷危机和欧债危机,证明西方长期发展的金融技术已控制不了局面,世界金融大格局正在解构,等待中国的金融国际化来架构新的金融秩序。美元、欧元、人民币三分天下的格局只是暂时的平衡,过了2040年之后,新的金融秩序必将诞生,中国在金融国际化的缓慢征程中,如何做好长线规划,应给予高度的关注。”
我说:“全球一体化是经济发展的大趋势,现在发展中国家也在积极地向国际靠拢,金融一体化也是大势所趋,谁也阻挡不了,该来的都会来,不以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
天娇说:“HG金融保卫战就是国际金融大战的预演。”
白雪说:“我也听说过,只是不知道详情,谁清楚说来听听?”
半仙说:“HG金融保卫战是一场不见硝烟的战争。1997年下半年,M国著名金融家SLS旗下的对冲基金在亚洲各国和地区发起了连番狙击,并获得了极大的成功,使T国、MLXY、YN等国家和地区几十年来积存的外汇一瞬间化为乌有,由此引发了二战后对这些国家的政治、经济和社会生活各层面冲击最巨的亚洲金融危机。1998年6-7月间,SLS把矛头对准了G元,开始有计划地向HG股市及期市发动冲击。
兵临城下将至壕边
G币实行联系汇率制,联系汇率制有自动调节机制,不易攻破。但G币利率容易急升,而利率急升将影响股市大幅下跌。这样,只要事先在股市及期市沽空,然后再大量向银行借贷G币,使G币利率急升,促使恒生指数暴跌,便可象在其他市场一样获得投机暴利。
对冲基金在对HG金融市场进行冲击时,往往受制于HG金融监管部门的传统作法———提高短期贷款利率。而事实已经证明,在前3次冲击(1997年10月、1998年1月、1998年6月)中,HG金融管理局的措施便是提高短期贷款利率。
利率的上升会提高投机的成本。在这次炒家冲击HG金融市场时,与以往最大的不同点就是,炒家没有进行即期拆借活动,而是预先屯集了大量的G元。这些G元来自多方面,但一个很重要的来源是一些国际金融机构。1998年上半年在HG发行的一年至两年期的G元债券,总金额约为300亿美元,年利息为11%。这些国际金融机构将这些G元掉期为美元,而借入G元的主要是一些对冲基金。这些G元成为对冲基金攻击HG金融市场的低成本筹码,使投机者具备了在汇市进行套利的有利条件。而对冲基金又在外汇市场上买入大量的远期美元以平衡风险。据说SLS旗下的基金就持有总金额约400亿美元的买入合约,到期日为1999年2月。
声东击西兴风作浪
自1997年10月以来,国际炒家4次在HG股、汇、期三市上下手,前3次均获暴利。1998年7月底至8月初,国际炒家再次通过对冲基金接连不断地狙击G币,以期推高拆息和利率。很明显,他们对G币进行的只是表面的进攻,股市和期市才是真正的主攻目标。声东击西是SLS等国际投机者投机活动的一贯手段,并多次成功。
1998年6、7月,当恒生指数攀升至8000点高位的时候,对冲基金大举沽空恒指,建立了大量的恒指空仓头寸。对冲基金之所以建立恒指空仓,是因为它们预计港股在受到冲击后恒生指数必然会大幅下跌。而恒指期货合约的价格是每点50G元,也就是说,若建的是空仓,恒生指数每下跌一个点,就可以给做空者带来50G元的利润。
众所周知,1997年7月1日,HG回归祖国。这是中华民族历史上的大事,开启了HG的新时代。但是,对国际炒家而言,这正好为他们兴风作浪提供了机会。HG的未来何去何从,HG的经济、社会会发生什么变故等一系列问题,不仅令局外人生疑,HG人也是心中没谱。而恒生指数代表HG金融市场,乃至整个HG经济、政治前景,就是HG经济的‘晴雨表’。只要能动摇恒生指数,就能打击人们对HG经济的信心。在这种情况下,恒生指数大幅下挫,很可能引起广大投资者盲目恐慌,从而到达坐收渔翁之利的目的。
妖言惑众浑水摸鱼
国际投机者在证券市场上大手笔沽空股票和期指,大幅打压恒生指数,使恒生指数从1万点大幅度跌至8000点,并直指6000点。在山雨欲来的时候,证券市场利空消息满天飞。1998年8月初,投机者大肆宣扬人民币将贬值10%,其中,SH、GZ等地的人民币黑市交易中曾跌到了1美元兑换9.5人民币左右。投机者散播人民币将贬值的谣言,是想借此来影响人们对G币的信心。除此之外,投机者还大肆宣扬内地银行不稳定等谣言,其目的仍是为了其狙击G元创造心理条件,其手段真可谓无所不用。
有一家海外基金甚至开出了1998年8月12日HG联系汇率脱钩的期权。炒家们趁机大肆造谣,扬言‘G币即将与美元脱钩,贬值40%’,‘恒指将跌至4000点’云云。其目的无非是扰乱人心,制造混乱状态,然后趁机浑水摸鱼。8月13日,恒生指数一度下跌300点,跌穿6600点关口。
在压低恒生指数的同时,国际炒家在恒指期货市场积累大量淡仓。恒生指数每跌1点,每张淡仓合约即可赚50G币。而在8月14日的前19个交易日,恒生指数就下跌2000多点,每张合约可赚10多万G币,收益之高令人震惊!
洞察其奸G府迎战
国际炒家在T国、MLXY的胡作非为,给这些国家的经济造成了毁灭性打击,可谓来者不善。所以,在分析、研究亚洲其他市场形势后,为了维持HG金融市场的稳定,HG政府决定调巨资迎战这些疯狂的国际炒家。
这是一场以金钱、智慧和魄力为武器的你死我活的金融大战。无论是挑战者,还是应战者,都深知其成败所蕴含的利益与风险。
出其不意首战告捷
1998年8月5日,炒家们一天之内抛售200多亿G元。HG金融管理局一反过去被动做法,运用HG财政储备如数吸纳,将汇市稳定在1美元兑换7.75G元的水平上,银行同业市场拆借利息也仅略有上升。
1998年8月6日,炒家又抛售了200多亿G元,金融管理局再出新招———不仅照单全收,而且将所吸纳的G元存入HG银行体系———从而起到了稳定银行同业拆借利息的作用,防止了因为拆息率一旦提高,股市下跌在所难免。
8月7日,因已公布中期业绩的一些蓝筹股业绩不佳,导致股市大幅下跌,令恒生指数全日下跌212点,跌幅为3%。在此后的7日至13日这几个交易日中,HG政府继续采用吸纳G元的办法,以稳定同业拆息并进而达到稳定股市的目的。但由于炒家在股票市场上大肆做空,恒生指数最终还是跌到了6600点附近的低位。
8月13日,恒指被打压到了6660点后,G府组织港资、内地资金入市,与对手展开针对8月股指期货合约的争夺战。投机炒家要打压指数以配合做空期指,G府则要守住指数,迫使投机者事先高位沽空的合约无法于8月底之前如数套现。G府入市后大量买入国际炒家抛空的8月股指期货合约,将期指由入市前的6610点推高到24日的7820点,高于投资炒家7500点的平均建仓价位,取得初步胜利。当日收市后,G府宣布已动用外汇基金干预股市与期市。
8月14日,HG政府正式参与股市和期市交易。HG政府为了维护G元,携巨额外汇基金进入股票市场和期货市场,与炒家进行直接对抗。G府向HG的中银、获多利、和升等多家证券行指示,大手吸纳恒生指数蓝筹股,表示不惜成本,务求将8月期指抬高600点。HG政府一反以往积极不干预政策,给投机者造成了始料不及的沉重打击。
代行中央银行职权的金融管理局,直接入市干预期货股票市场,这在全球开放型资本市场上尚属首次。G府宣布已动用外汇基金干预股市与期市,令市场为之一惊。
接着,投机炒家鼓动如簧之舌,在全球范围内展开了一场攻击G府的舆论大战。与此同时,炒家们并不愿意俯首称臣,他们又一次玩起了声东击西的鬼把戏———于8月16日迫使WLS宣布放弃保卫LB的行动,造成8月17日美欧股市全面大跌,以期围魏救赵冲击恒生指数。然而,使他们大失所望的是,8月18日恒生指数有惊无险,在收市时只微跌13点。
攻城略地乘胜追击
初战得手,并不意味对手会弃城投降,因为离期指合约的交割还有时日,G府明白恶战还在后头。果然,从8月25日开始直至28日,双方展开了转仓战,G府的目的是迫使国际炒家为投机付出高额代价。
8月27日和28日,投机炒家在股票现货市场倾巢出动,企图将指数打下去。G府在股市死守的同时,经过几天惊心动魄的大战,在期货市场上将8月合约价格推高到7990点,结算价为7851点,比入市前高1200点。8月27日、28日,G府将所有卖单照单全收,结果27日交易金额达200亿G币,28日交易金额达790亿G币,创下HG市场最高交易纪录。
但投机炒家并不善罢甘休,他们认为G府已经投入了约1000亿G元巨资,资金压力与舆论压力使其不可能长期支撑下去,因而决定将卖空的股指期货合约由8月转仓至9月,想与港府打持久战。从8月25日开始,投机炒家在8月合约平仓的同时,大量卖空9月合约。与此同时,G府在8月合约平仓获利的基础上乘胜追击,使9月合约的价格比8月合约的结算价高出650点。
这样,投机炒家每转仓一张合约要付出3万多G币的代价。投资炒家在8月合约的争夺中,完全败走麦城。
生死决战‘8·28’
1998年8月28日,是HG恒生指数期货8月合约的结算日,也是HG政府打击以对冲基金为主体的国际游资操控HG金融市场的第10个交易日。
双方经过前几个交易日的激烈搏杀后,迎来了首次决战。
上午10点整开市后仅5分钟,股市的成交额就超过了39亿G元。半小时后,成交金额就突破了100亿G元,到上午收市时,成交额已经达到400亿G元之巨,接近1997年8月29日创下的460亿G元日成交量历史最高纪录。
下午开市后,抛售有增无减,成交量一路攀升,但恒指和期指始终维持在7800点以上。随着下午4点整的钟声响起,显示屏上不断跳动的恒指、期指、成交金额最终分别锁定在7829点、7851点、790亿上。
1998年8月28日,对于众多国际炒家来说,是一个心痛的日子。这是HG政府自1998年8月14日入市干预以来的最**,也是HG政府针对炒家们惯用的汇市、股市、期市的主体性投机策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所取得的重大胜利。HG政府将恒生指数从8月13日收盘的6660点推高到28日的7829点报收,并迫使炒家们在高价位结算交割8月份股指期货。在此之前,炒家们下注了大量8月份期指空仓。这样一来,即使它们转仓,成本亦很高,一旦平仓,则巨额亏损不可避免。
乘胜追击大获全胜
“8·28”之战,G府取得了决定性胜利。但是,对国际炒家来说,期指转仓是可行性选择,更可能成为他们的救命稻草。因此,对HG特区政府来说,‘8·28’之战也只能算是阶段性胜利。G府决定,在9月份继续推高股指期货价格,迫使投机资本亏损离场。
9月7日,HG金融管理局颁布了外汇、证券交易和结算的新规定,使炒家的投机大受限制。当日恒生指数飙升588点,以8076点报收。加上日元升值、东南亚金融市场趋稳等一系列因素,使投机炒家的资金、换汇成本大幅上升,不得不败退离场:9月8日,9月合约价格升到8220点。8月底转仓的期指合约要平仓退场,每张合约又要亏损4万G币。至此,国际炒家见大势已去,纷纷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自入市以来,HG政府动用了100多亿美元,消耗了外汇基金约13%,金额大大超过了1993年YB镑保卫战中,Y国政府动用77亿美元与国际投机者对垒的规模,堪称一场不见硝烟的战争。”
天娇说:“HG金融保卫战真是惊心动魄,听了都让人荡气回肠。这一战是打胜了,以后再有这样的大战谁又能保证完胜呢?可以预见未来的全球金融大战是历史的宿命!不谋全局者不足与谋一隅,不谋万世者不足与谋一时,国人岂可独坐井底,而是宜早作准备。”
白雪说:“所以孟子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范仲淹讲‘先天下之忧而忧’。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个人是如此,国家也是如此!”
我说:“历史经验表明,国际游资的大规模扫荡,已经严重威胁过一些国家的经济安全。在这种情况下,还一味地高举自由大旗,无异于与虎谋皮。一系列危机的爆发,让人们不得不再度考虑自由化这个问题,尤其是当一国的经济金融安全受到威胁和破坏时,是不是还应继续奉行自由化?这一点对于尚未完全开放,但正在走向更加开放的国内金融市场而言,也颇有借鉴与指导意义。”
半仙说:“我来一首岳飞的《满江红》,他便高声地朗诵道:‘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我说:“我也来一首范仲淹的《渔家傲·秋思》:‘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
天娇说:“这两首词给人的感觉是凄清、悲凉、壮阔、深沉,还有些伤感。”
白雪说:“悲凉之雾,遍被华林,然呼吸而领会之者,独宝玉而已。”这句话是鲁迅先生在《中国小说史略》中的一句话。意思是说悲凉的雾气已经遍布于表面的繁华,然而能呼吸、感觉到这种隐隐变化的只有宝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