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医三懒微微一笑作为回应,见陈妈妈将目光转到女儿脸上去了,立即打了个哈欠微微闭起双眼。
元神之眼开启,不医三懒看进陈妈妈的伤腿里去,看到她伤腿的两根小腿骨完全断了。
缓缓睁开双眼,以陈晓兰男友的身份蹲在陈晓兰身边,不医三懒伸手轻轻地搭在陈妈妈的手背上,灿然一笑,道:“阿姨烧的菜味道肯定很好,到时我要向阿姨学习烧菜的手艺。阿姨肯教我吗?”
当着两位正在拍摄中的记者尹静和高峰的面,不医三懒面带微笑跟陈妈妈轻声聊着天,没有人知道他正在替陈妈妈接驳腿骨断处。
不医三懒用的当然是元神之气,那是无色无味的透明气体。
看到陈妈妈的断骨接驳愈合了,不医三懒装作抹额头上的汗珠样子,将手抽离陈妈妈的手背。
此时陈晓兰突然想起不医三懒是很有名的医生,立时惊喜地对陈妈妈道:“妈妈,三郎是医生,医术很好的,我让他给妈妈看看?”
市一医院的医生,已经替陈妈妈接上骨头断处,只待假以时日让骨头自行胶合了。
但初次与女儿的男友见面,陈妈妈不好推辞,只好装作很开心的样子望向不医三懒,道:“好啊,三郎,你帮阿姨看看好吗?”
转眼瞅见陈晓兰很是期待地望着他,不医三懒边走到陈妈妈伤腿的床尾,边面带微笑道:“我是乡村土医生,医术怎么能跟市一医院的大医生相提并论呢?”
从牛仔短裤的兜里掏出一个皮袋子,这是装着针炙银针的袋子。
陈晓兰见了才知道,原来不医三懒一直都把银针随身带着。
装模作样地用左手指轻轻按压着陈妈妈的伤腿骨折附近,不医三懒连续扎下十几根银针,轻轻地轮番捻动着银针。
大约过了盏茶的工夫,他才将银针一根根拔出,用夹在皮袋子里的酒精棉球消毒后插回针袋里去。
抬眼朝陈妈妈灿然一笑,不医三懒用鼓励的语气道:“阿姨,你试着动一动小腿看看!”
陈妈妈深怕骨折处移位,哪里敢动伤腿?
但架不住女儿的鼓励,当然,更多的是不想拂了初次见面的女儿男友面子,陈妈妈小心翼翼地轻轻动了下伤腿。
没感觉到痛,又加大点力度提了提伤腿,还是没感觉会痛。
陈妈妈讶异之下神情一下子灰暗了下来,望着陈晓兰道:“我的腿神经是不是断了呀,怎么一丁点痛感也没有?”
陈晓兰一听“噗哧”一声笑出来,媚了床尾处的不医三懒一眼,道:“妈妈,是三郎治好了你的腿好不好?腿都能抬起,妈妈怎么说腿神经断了呢?”
陈妈妈听了这才想到她能抬起伤腿,就证明不是腿神经断了。
意识到她的伤腿真的被女儿的男友给治愈了,陈妈妈顿时两眼绽放光芒望向不医三懒,兴奋地问:“真的么?我的腿真的治好了么?”
不医三懒咧嘴一笑,道:“阿姨下床慢慢试着走一走,不就知道了么?”
一旁看着的陈爸爸听了,赶紧阻止道:“千万别下床,医生叮嘱过尽量不要动伤腿的!”
正在拍摄的高峰见状,给尹静使个眼色。
尹静赶紧凑近病床,低声问不医三懒:“陈阿姨的骨折,真的治好了么?”
不医三懒微微点下头,道:“应该治好了!我用的银针上涂有特殊的药液,会在极短的时间里让骨折处生出骨胶,把断处黏合起来。再把身体里的钙离子,汇集于骨折处跟骨胶混生出新骨质来,骨折处自然就愈合了。”
陈爸爸听了将信将疑地望了会不医三懒,又望向他老婆。
见她果真没有原来的痛苦神情了,这才跟女儿陈晓兰一道,一人一边将陈妈妈搀扶下床,缓缓地自主抬腿一小步一小步地走动着。
一丁点疼痛的感觉也没有,仿佛腿从来没骨折过那般,陈妈妈兴奋异常道:“真的好了,晓兰,妈妈的腿真的好了,没有一丁点的痛了!”
隔床的病友同样是在大地震中被砸成骨折的,见状一脸羡慕中掺杂着期待,道:“三郎医生,你能不能也帮我治治?”
给人治病要耗损不医三懒神元之气的,一旦用气过多,不医三懒的神元就会衰弱,甚至衰竭,那他的神力就会随之衰弱下去直至衰竭的。
给陈妈妈治骨折,已经耗损了不医三懒近六成的神元之气,他再也没有足够的神元之气替别人治骨折了。
很是歉疚地朝那位病友耸了耸肩膀,不医三懒道:“刚才涂在银针上的药液,已经使用过了,银针上就不再有我家特制的药液,也就治不好你的骨折了。”
那位病友还不死心,问:“那你随身带着你家特制药液了吗?”
不医三懒很是遗憾地摇了摇头,道:“没呀!”
那位病友脸上的激动中夹带着期盼的表情,一下子凝固成失望,“噢”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闻讯赶来的市一医院的医生,见陈妈妈已经在病床旁的走廊上走动了,双眼凸成动漫式许久没凹回眼窝里去。
陈晓兰兴高采烈地去办了出院手续后,跟不医三懒一道陪着爸妈坐高峰开的采访车回到家里。
陈妈妈和陈晓兰一道进厨房,立即动手做菜准备招待不医三懒和两位记者。
不医三懒心里装着上尧村他家里那么多的山兽山禽,想立即告辞找船回上尧村去。
听不医三懒提及要照顾山兽山禽,陈晓兰立即表示支持,并要跟他一块再去上尧村。
将不医三懒家变成那些山兽山禽培育场的想法,一直都是陈晓兰心中的念想。
陪着两位记者勉强在陈家吃了一餐,不医三懒和陈晓兰就不顾陈妈妈的唠叨和陈爸爸的挽留,一起告辞下楼去了。
记者高峰和尹静都亲眼目睹过上尧村不医三懒家里的那些山兽山禽,自然相信不医三懒和陈晓兰是要回去照顾它们了。
在尹静的帮忙下,搞来了一条冲锋舟,不医三懒和陈晓兰买了好些速食面等吃的东西,当天傍晚就回到了上尧村的家里。
此时雨已经停了,但天空中仍旧乌云密布,浓重得跟铅压着似的。
不医三懒给过冲锋舟的租金,挥手送别了开冲锋舟的师傅。
巴旺嗅到不医三懒的体味,兴奋地冲到围墙的前大门门板后面,竖起前肢替他们开了门,狂摇着尾巴一下子扑进不医三懒的怀里撒娇了起来。
突然,巴旺转身望向不医三懒走廊,神情躁急地扭头朝不医三懒低声吠了两声。
陈晓兰弄不懂巴旺这是怎么了,正想问不医三懒时,却见他拔腿就跟着巴旺往里跑。
不知道不医三懒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陈晓兰赶紧大跑着跟上去。
到走廊上一看,原来是母山麂正在生小山麂!
小山麂的两只脚已经露出来了,母山麂正痛苦地拼命使劲着。
一头公山麂正在母山麂旁边局促不安地转悠着,应该是这头小山麂的老爸。
不医三懒矮身蹲到母山麂身旁,伸双手各抓住小山麂两条湿滑的小脚,小心地往外拉扯着。
走廊上的许多动物都站起身来看着不医三懒帮母山麂接生,一头头山兽的神情都很紧张,走廊上悄无声息。
陈晓兰见了心想动物应该也知道生产是一道鬼门关,才会这么屏息紧张地望着帮母山麂接生的不医三懒。
不多时,小山麂顺利脱离母麂安全出生了!
虚弱的母山麂颤微微地站起身来,低头去舔小山麂身上的黏液。
不医三懒欣慰地直起身来,将血糊糊的双手朝陈晓兰示意一下,就走去厨房洗手去了。
陈晓兰见小山麂几次站起又几次摔倒,好奇地要上去帮忙,却见母山麂和公山麂一块警惕地瞪视着她,吓得她赶紧缩回手来。
心里很是困惑,为什么不医三懒去帮母山麂接生,母山麂会接受他的帮忙,公山麂也没表示敌意呢?
走进厨房将这问题向不医三懒问起,不医三懒竟然调侃她是蛇精,母山麂和公山麂当然害怕她会吞吃了他们的小山麂。
认为不医三懒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才会这样胡调侃,陈晓兰重重地“切!”了一声,道:“我去搬食物箱子了!”
不医三懒也帮着将所有食物箱子搬进厨房,立即给刚出生的小山麂泡了杯牛奶,很是细心地喂着小山麂。
巴旺似乎感受到主人的爱被小山麂分去了,带着一丝丝的敌意望着小山麂。
母山麂和公山麂立即感受到巴旺的敌意,警惕地盯着巴旺,但没有攻击行为。
不医三懒见了立即对巴旺道:“别担心,我呆会就泡杯牛奶给你喝!”
平时不医三懒喝牛奶羊奶时,总会分一碗给巴旺,巴旺已经养成跟主人一起喝牛奶羊奶的习惯了。
听了不医三懒的话,巴旺眼里的敌意这才消退下去。
母山麂和公山麂的目光也转到小山麂身上,望着不医三懒给它们刚出生的小女儿喂牛奶。
陈晓兰在厨房里煮好一锅速食面,大声喊道:“不医三懒,快来吃面啦!”
不医三懒还没喂完牛奶,扬声道:“我呆会,你先给巴旺一碗干的,别放辣的调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