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胛骨附近的肉不是很多,江渔一直都很瘦,腰更是细得只有张卿一个半手掌那般大,明明是好吃好喝地供着少年长大,可他就是不长肉。
不,有一个地方倒是肉很多。张卿的目光下移,落在那两片上。
男人的手就那么不轻不重地点在脊背上,还有意无意地往尾椎骨的地方放,江渔急得很清楚,他身后尾椎骨的那块儿地方是没有受伤的,别说是刮伤,就是不小心摔了,那也没摔着尾椎骨。
男人似乎对那个地方情有独钟,在上面将近停留了快有半分钟了。
“哥哥,我好痒啊。”江渔忍不住地开口,说话的声音里带着钩子。
张卿滚动着自己的喉头,嗓子越发的干渴,他身体火热,却找不到可以宣泄的出口。
这个药上得很是潦草的模样,就那么一会儿的功夫就结束了,江渔怀疑张卿只是拿给他后背上药为借口,刻意揩油。
“宿主,张卿没有说话,你后背上确实是青紫了一块儿。”只是那青紫的程度很小罢了,而且伤处的范围就是一个指甲盖儿大小。
江渔抿了抿唇,男人在给他上好药之后,就匆匆地离开了。
看着张卿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江渔默默地拉上了身上的被子,把自己给盖严实了。
他眯着眼睛,想起方才张卿出门的那会儿,和门外江雨燕说的话,他都听见了。
“江雨燕对我男人有意思。”说话的语气是笃定的,江渔一向看人很准,尤其是在感情方面。
“啊?”小爱在男女之事上永远都是迟钝的,因为宿主喜欢男人的缘故,它只能看出男男之间不正当的氛围,从而在男女这一方面上,知识和经验的储备简直可以用匮乏一词来形容。
江渔敢判断,张卿的下一步,很有可能利用江雨燕,来断掉他这一朵对张卿来说的烂桃花。
第二天,江渔起床的时候,张卿和江雨燕的表现都和往常一般,看不出什么异常来,想来应该是他们提前商量好了的。
餐桌上,就江渔一个人,好像是个外人似的,张卿和江雨燕频频互动,两个人似乎一起忘记了少年的存在。
这是江雨燕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心动,她把一颗心都放在了男人身上。
只是他的手艺不精,雕出来的小鸟简直就是四不像,张卿看起来不是很喜欢的模样,等过了很久才告诉江渔,那只鸟被他当成柴火给烧了。
就这么一报还一报,江渔和张卿从此就再也不提小鸟的事情了。
“宿主,你在哭吗?”小爱看着江渔的脸,宿主的眼睛是干干的,可表情却是那般的难过,就像是哭了一样。
几天前的江雨燕,对张卿只是感恩,现在的江雨燕,对张卿是男女之爱。
她变得不再急着催促劝说江渔跟她回严城,而是尽可能的拖延时间,想要在这些被拖延来的时间里,攻略张卿的一颗心。
江渔出现在院子里,他看见张卿在用木头给江雨燕雕刻一只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