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派人去拦截你的计划的。我知道,你一定取得了助,取得了调度勤王师的资格。”白抚英抛开心中杂乱的念头,半阖着双眼,意兴阑珊,“虎符是伪造的,但是我想天下没几个可以认出来。至于指环,如果我知道这指环竟然是如此重要的东西的话,我什么都不会留下来的。”
“你是,指环是真的!想不到啊想不到,这指环竟然是一对的。”温凌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事实摆在眼前,“能将由来告知我吗?”
事实……
白抚英长叹,她不知道这件事的事实是什么,就如同她甚至不知道那枚刘戚交给自己,然后再由自己交给负相如的指环竟然带着这般大的秘密一样。一直以来,她单纯地认为自己还是那个着沉重的压力,固执地想弄明白母亲过去的丫头。十几年走过来了之后,回一看,才现原来自己已经变了,因为接触了太多的事情,而变得事事忧心,事事挂怀。她再回不去无忧无虑的日子了。
“这件事,你去问问负大侠吧!我授意他阻挠你的计划,却不知他怎么就想出了这么个古怪的法子,甚至竟然可以找到克制住阳弟的人。如果不是身份特殊,我也想亲自出宫去看看另一个刘阳呢!”她轻言轻语开起玩笑。
“湘儿,你还是不愿随我出宫。其实只要你开口,谁都不会为难你的。皇帝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这是所有人都看得见的事情,你何必再为此牺牲?”
“温凌,你把天下想得太过简单,太过单纯了。”白抚英振袖,理了理头和衣服,威仪满满地站起身来,“这天下,乃是我白家人的天下。白洛辰他毕竟是个外来人,就算他承认了和英王的父子关系,天下人仍旧会有所非议。今日,他能稳稳坐在龙椅上,那是因为有母后母仪天下,有英王忠心不二护拥着,最最重要的是,有我。我是先帝唯一的嫡传骨血,是王朝纯正血统的公主,只要我还在这个皇城中,天下人就没有理由侵反我白家的天下。”
但是,一旦白抚英真正从人们的眼前消失地话,白家没有了继承人,白洛辰是外来的窃取果实的人,天下有野心地人便可以列出种种的借口与理由,挑起纷争,争夺这一方天下。到时候,无论白抚英身在何方,都将永远不得宁。纷争一起,可怜地,还是无辜的老百姓。
温凌不是不懂,他只是希望可以有什么取代的方法,可以提前让天下人承认白洛辰的资格。太后也是为此而努力着,所以她放任白抚英消失在民间十几年,已经成功地使她被人们淡忘。许多人甚至不知道皇室有位传奇的大公主,而只知道珞公主和白洛辰这个皇帝。
然而,白抚英毕竟还是存在的。她身为皇室继承人,可能的女皇人选,一直被天下野心家和政治家们关注着。十几年下落不明,所有人都在暗中打探,太后既然没有宣布死讯,那就是尚在人间。他们甚至想着,如果自己可以先找到这个传中的大公主,挟天子以令诸侯,自立为帝犹有可为。
温岭不是不懂。他在江湖期间。不止一次接触到搜索大公主下落地事件。也曾经暗中查访了相关人物。进宫之后他才知道。阻止武林人打探大公主下落地幕后那只黑手。赫然就是太后和英王。这两个人用权势和金钱。牢牢编织了一个网。一边放出假消息。一边将打探消息地人一一打回。如果有人执意追踪下去。唯有死路一条。
他知道白抚英心意已决。只好放弃了带她离开地念头。先行离去。出门之前。他再次回。却意外看见白抚英亲昵偎进那锦衣公子怀中。心中大痛。狠狠捶向路旁一棵高树。震得绿叶纷纷掉落。
往来忙碌地宫人和侍卫纷纷将注意力转向他地方向。看见他不是宫中地打扮。迅速围了上来。温凌心中恼火。正欲和侍卫大打出手。偏又想起这是白抚英大喜前夕。实在不该触了她地霉头。这才作罢。大摇大摆从侍卫群中腾空而起。在各处宫墙上跳跃着。三两下便消失无踪。侍卫们正大惊失色准备呐喊、击鼓捉拿刺客。大公主地命令却及时下来了。
“大公主口谕。那位侠士乃是本宫流落民间时地救命恩人。因听本宫大喜。特来祝贺。众将莫要为难。”
福临山庄大堂里里外外站着许多人。每个人都是一脸兴奋地神色。他们地目光集中在一处。那就是一左一右坐在主人位置上地。那两个一模一样地二少爷刘阳。
“难道就真没有人可以认出本少爷和那个冒牌货地区别吗?”右边的刘阳摇着扇子,扇着满头大汗,也不知是被天气热地,还是被心里的事情急地。
明天就是大婚了,调动勤王军已经来不及了。婚礼一成,白洛辰的位置就固了,谁会没事找事
麻烦。
左边的刘阳慢条斯理喝着新沏好的茶,吐槽道:“好不容易回家了,却还要跟着这个呱噪的家伙,真是惹人嫌。”
满屋子的人已经不如他们第一天回来时那般惊讶了,接受了两个二少爷之后,他们私下也研究了很久,甚至晚上不睡觉,就为了抓住假刘阳的把柄。但是整个庄子的人折腾了好几天,还是没能分辨出两个人的区别来。
不过这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因为有两位代庄主一人分担一半事务,互相监督和参谋,山庄内外大大的事情处理起来不仅仅快速,而且更加周全。
可惜这也不是长久之策,所以他们只好顺着两位代庄主的意思,去信找回三姐刘甄,希望可以分辨出来。今天刚好是她到家的日子,所以所有人都围在大堂里等着看好戏呢!
“三姐到了!”随着一声喊,院子中的人群让出了一条道,然后拥着刘甄和胭脂进了大堂。
两个刘阳同时起身迎过来,齐声喊道:“甄妹,一路辛苦了。”
刘甄虽已经在信中知道了庄中出现了两个刘阳,但真正面对的时候还是愣了一下,然后笑开了:“没想到妹出去这一趟回来,竟然还多了一个这般关心体贴的兄长。看来妹应该多出去几趟才是。”
“甄妹不要笑了,这家伙冒充我不知是何居心,怎么可以放任?”右边的刘阳用扇柄指向左边那个刘阳。
左边那个刘阳不紧不慢地将一杯冰镇好的凉茶递进刘甄手心,然后才反驳,道:“甄妹,他这几天用尽了各种办法想把我赶出山庄,这种人决计不能留下。”
“你……”
刘甄娉娉婷婷在客位上坐好,喝了一口茶,享受着咽下,才笑眯眯地:“照妹看呐,两位既然都进了庄门了,那就都不许走了。二哥就不用了,至于另一位嘛!”
她逗人胃口地又慢悠悠喝了一口茶,才在胭脂忍俊不禁的笑声中吐着舌头:“你们看门口,是谁来了!”
一直注意着她言语的众人这才猛地回头,就看见许久不见地“蜀中剑神”负相如,腰间依旧斜斜挂着长剑,正一派悠然地站在大堂外的院子中间。
拿扇子的刘阳猛一拍自己地脑门,大叫一声:“我傻啊,傻啊!”
另一个刘阳呵呵声中出了大堂,冲着负相如当胸就是一拳,笑道:“怎么现在才来,我都快憋不住了。”
负相如没有理会他,只是冲着刘阳拱拱手,郑重致歉:“情势所迫,不得已出此下策,还请代庄主莫怪。”
刘阳摇手表示不怪,然后恭恭敬敬朝那个假冒的“刘阳”鞠了一躬。刘甄也含笑向院子中地两人鞠躬。
正在庄中众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假刘阳伸手将自己的一头长包起来,紧接着手往脸上一抹,立即褪去刘阳的样子,现出本来的面目来。
“啊!百里大夫!”有眼尖的立即认出来他的身份,大声叫唤起来。
正是百里子路。
他原本急急赶往南疆,准备寻找一个名叫“黎亦”的姑娘来给刘阳及白抚英解毒,前思后想又觉得有所不妥,于是半路折返了回来,刚巧遇到负相如正在为勤王军地事情而苦恼,于是便自己献计,利用他和刘阳两个人的相似,加上福临山庄多年相处的了解,大胆扮演假刘阳,混淆众人的判断。
他原想试一试,死马当成活马医,不料歪打正着,就连刘阳也在太过惊讶的情况下,加上先入为主认为百里子路已经远在南疆,竟然就这样拖延了下来,不仅仅成功阻止了温凌调用勤王军的计划,还一直伪装到了现在都没有人现他地真实身份。
“如果不是路上刚巧遇见了负大侠,恐怕就是甄儿我也认不出二哥和百里大夫的区别呢!”刘甄谦恭地给两位稀客奉茶。
负相如大方坐定,然后才将一切向众人解释清楚。他的意思是,如果没有白抚英送出来的两样信物,就算百里子路扮演得再像,也是会马上被揭穿的,所以,功劳还是在白抚英身上。
刘甄心底明白,这位大侠始终还是向着白抚英这个主子,也就不再什么了。倒是刘阳一脸挫败,连连瞪了百里子路好几眼。
这世上目前仅见,也就他和百里子路是因为身蕴剧毒而须俱碧,如此好认地特征,加上那毒死人不偿命的毒血,他竟然没能联想到百里子路这个称得上自己半个师父的人,真是大大地丢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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