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霞从不可不戒手中接过钢刀,来回反复看了半晌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只见此刀与一般钢刀的不同之处在于刀锋刀背笔直如同一把直尺,长度却短于普通钢刀半尺有余,仔细端详之下,只见生锈的刀身之上刻着两个繁体字,经过仔细辨认,徐云霞才看清楚是“无敌”二字,看到这里徐云霞心中暗笑,一把材质极其普通的生锈钢刀上居然刻有“无敌”二字,这岂非滑天下之大稽么,就在此时,不可不戒继续道
:“虽然此刀中的秘密贫僧尚不清楚,但贫僧知道在这把刀中一定隐藏着一个不世的秘密,但究竟是怎样的秘密,就还要劳烦徐公子去慢慢探索了。”
不可不戒见徐云霞将钢刀收好后,缓缓从颈上摘下佛珠串道
:“贫僧当年弥足深陷,致死不知悔改,偶遇恩师不戒大师不计前嫌将贫僧领入佛门,从此之后贫僧才能重归正途,对于恩师的知遇再造之恩贫僧无以为报,此串佛珠乃是恩师所赐,所以贫僧拜托徐公子将它交还给恩师不戒大师,并转告师父,不可不戒今生今世也难以报答师父的大恩大德。”
徐云霞接过不可不戒手中的佛珠心中是感慨万千,正在徐云霞不知什么好的时候,不可不戒却突然冲胡斐道
:“敢问这位公子高姓大名?”
胡斐闻言站起身来一抱拳道
:“在下长白人士姓胡名斐,不知大师有何赐教?”
不可不戒闻言眉毛一挑道
:“胡斐?难道公子便是那江湖中人送外号雪山飞狐的胡斐胡大侠?”
胡斐闻言连连摆手道
:“在下正是胡斐,不过大侠二字在下却愧不敢当。”
不可不戒面带喜色地道
:“久闻雪山飞狐刀、暗、轻三绝,今日一见实乃三生有幸,方才贫僧见胡大侠无论是从行为举止还是从身体骨骼方面来看,尽是江湖中刀侠的风范,真想不到贫僧今日竟然碰上用刀的老祖宗了!如此甚好,贫僧的第二个请求便是要与胡大侠单打独斗一较长短,不知徐公子应允可否?”
不待徐云霞答话,胡斐抢先道
:“久闻大师的狂风刀法凌厉无匹,轻功更是江湖一绝,胡斐今日能有如此对手就算战死也死而无憾,今日你我二人便大战三百回合,胜者不荣,败者不辱,只求痛快二字如何?”
不可不戒闻言哈哈大笑道
:“如此甚好,正合吾意,胡大侠,徐公子,请!”
田府院中空地之上,胡斐与不可不戒相对而立,胡斐右手执刀别于背后,不可不戒手中持一把薄如蚕翼几乎透明的奇形钢刀刀尖指地,片刻之后,不可不戒抬起手中钢刀刀尖指着胡斐道
:“如果胡大侠准备好了,尽可攻过来便是,贫僧准备好了!”
胡斐闻言一抖手中的钢刀道
:“好,大师心了!”
胡斐言毕高高跃起,手中钢刀奋力劈下直取不可不戒天灵,不可不戒脚下轻轻向左一滑避过胡斐的刀锋,回手快逾闪电的一刀横扫胡斐肋下,胡斐雪山飞狐的称号绝非浪得虚名,在空中没有任何着力的情况下,胡斐仍然奋力凌空翻转三百六十度避过刀锋,顺势飞起一脚直踢不可不戒咽喉要害,不可不戒招式用老无法抽刀回防,只能曲起左肘向胡斐的脚掌迎去,肘脚相交胡斐倒飞出去,不可不戒也是原地连退三个大步才稳住身形,待胡斐站稳之后,不可不戒大声道
:“胡大侠怎可如此轻视贫僧?胡大侠尽可全力攻来,贫僧这把骨头还撑得住!”
胡斐闻言哈哈仰天大笑道
:“好好好,痛快,既是这样大师可要心了!”
胡斐言毕钢刀凌空飞舞,浑身上下劲气四溢,在钢刀劲气的催动下,周围地面上的沙土全部被激得飞了起来,须臾之后,不可不戒只见面前一个土黄色的沙雾球在不断增大,至于胡斐的身形,也早已隐没在沙雾之中,不可不戒见状也不禁脱口叫起好来,赞叹过后,不可不戒突然疾速奔向沙雾球,手中钢刀直刺沙雾球的中心,只听“叮”的一声脆响,不可不戒手中的钢刀如同撞到铁壁之上一般被反弹回来,不可不戒一愣神间,沙雾球之内两道寒芒激射而出直刺不可不戒双眼,不可不戒钢刀一挥,两枚飞刀应声落地,不可不戒见状惊叹道
:“好刀法,好暗器,胡大侠心了,贫僧也要尽全力了!”
不可不戒话音刚落,也开始原地凌空挥舞起手中的钢刀来,但与胡斐不同的是,胡斐手中的钢刀是将沙尘卷起护住身体,而不可不戒手中的钢刀却是拼命将周围的沙土向外排挤出去,二人近距离凌空挥刀片刻之后高矮立判,不可不戒手中钢刀不断向外劈出的罡气渐渐地将胡斐的护身沙雾球撕开了一个口子,渐渐地,这个口子越撕越大,胡斐的身形再次暴露在不可不戒面前,胡斐见状心中暗道:若论刀法之快,不可不戒犹在我之上,所以防守得再好的沙雾球也早晚会被他给撕碎,不如以己之长攻彼之短或可有胜算,想到这里,胡斐放弃了沙雾球的防守,开始全力猛攻起不可不戒来,不可不戒见招拆招,战局再次陷入胶着状态,徐云霞在一旁看得是胆战心惊,若论刀法刚猛凌厉,胡斐当仁不让,但若刀法轻盈迅捷,不可不戒又占尽上风,再加上二人又都轻功高绝,所以一时之间究竟鹿死谁手徐云霞也无法做出判断。
此时胡斐与不可不戒激战正酣,二人半斤对八两谁也占不到任何便宜,不可不戒刀法轻灵,往往劈出三刀胡斐才能反攻一刀,不过胡斐刀法势大力沉,就算只是随意的一刀不可不戒也是非要全神贯注方可接下,就这样,二人看似漫不经心,但实际上却是杀机四伏,一时间,刀兵的撞击声、劲气的破空声、二人豪迈的笑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