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娇娇先退下了，王爷您忙吧。”
沈鹤臣偏头看了一眼，拉着唐汝到了自己怀里，亲了亲这个丫头的嘴角，这次才把人给放走。
唐汝临走的时候还一直低着头，萧聿自然知道他汝妹妹，哦不，汝婶婶的性子，也就没说写什么，一直到出了书房，唐汝才长舒一口气。
“什么事？”
“燕王他们前些日子一直在长安街瞒着身份调查，甚至还过去了一个典当铺，今日外面传来，燕王的人将上次的那个妇人给带走了。”
沈鹤臣微微皱了皱眉，“什么妇人？”
“就是上次拿来了晏娘娘遗物的那个妇人。”
燕王直接把人给带走了，虽说事情并未闹大，可是沈鹤臣一直安排人盯着，所以他们的一举一动自然是没法子瞒着。
今日暗卫才过来通报，说燕王带走了一个妇人。
原本连邕并没有在意，只是看了一眼那妇人的身份的时候这才想起来。
这个不是先前在宫中，曾见过晏娘娘的那个奴婢吗？
她还将王爷手中玉佩的另一半给拿了过来。
只是燕王，燕王把她带去做什么？
萧聿皱了皱眉，自是听到了连邕的这一番话。
萧聿和沈鹤臣之间的关系无须说些什么，所以这些事情也并不需要瞒着他。
“四叔，燕王在京城之所以待了这样久，一直是在调查燕国的燕然公主，我也听说了，燕然公主是燕王的嫡亲妹妹，当时燕国王上也是很宠她，只是小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走丢了，燕王一直在调查。”
“可是那妇人是和晏娘娘有关系的，燕王把她给带去做什么？”连邕话音落地书房内的三人解释一怔。
为什么？？
为什么燕王会把那个妇人给带走了。
连邕身子有些僵硬，“上次那妇人过来的时候说，晏娘娘的不少首饰遗物她都收走了，这些年因为染了病，过不下去这才变卖了几个。”
所以燕王之所以过去典当铺，也是和这些首饰有关系？
可是燕王不是在找燕然公主吗？
难不成……王爷的生母？
连邕不敢说，萧聿也不敢说，他们甚至连想都不敢想。
如若沈鹤臣的生母当真是燕国的燕然公主，会给满朝文武带来怎样的冲击。
先皇在世的时候，便有不少臣子进谏说要立沈鹤臣为太子，可是当时先皇便是用了沈鹤臣生母的身份堵了那些大臣的嘴。
现在朝野上不少拥护沈鹤臣的也有许多的老臣，这些事情一旦爆出来，沈钰还能容得下沈鹤臣吗？
容不下的。
燕国本就不亚于京都，如若沈鹤臣的生母当真是燕国王上亲妹妹的儿子，那么沈钰退位是必然的。
有了燕国这个强大的后盾在这儿，沈钰他们能如何？
只是不知道沈鹤臣的想法是什么。
那时候他放弃了唾手可得的皇位，如今，还会放弃吗？
“燕然……”沈鹤臣微微攥紧了自己手中的资料，这上面这是寥寥记在了几句晏娘娘当年的事情。
燕和晏同音。
她若是当真要隐瞒自己的身份，选择一个同音的字也并非是不可以。
并且，谁人都不知道她的真名字叫什么，就连太后派人调查了她的身份，也是一无所得。
晏娘娘，就好似是昙花一眼，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唯一存在便是生下了沈鹤臣。
“那妇人的身份调查清楚了吗？”沈鹤臣面色冰冷，手臂上已然是青筋暴起。
“那妇人能活到现在也是一个有心机的，她变卖了晏娘娘其余的首饰，唯独留下那个玉佩，便是要在自己山穷水尽的时候过来求王爷，但因时间久远，有些事情当真是调查不清楚了，只不过，当年内务府记载，她和当时在乾清宫当差的一个丫鬟同名。”
“那丫鬟是暴毙而死，如若还活着，也是和这妇人年岁差不多大。”
乾清宫当差。
是了，这便可以说清楚了。
沈鹤臣攥紧了自己手中的书本，迟迟都未曾开口说话。
他一直在找寻自己母亲的下落，如今有了眉目之后，他却不知道应该如何了。
燕然公主？
那样尊贵的一个身份，为何会甘愿在宫中当一个奴婢？
“过去燕王那儿，此事瞒着，谁人都不能透露，将燕王这些日子找人的信息也给抹去，或者找个其他的事情代替。”
隔了许久，殿内才传来了沈鹤臣冷漠的嗓音。
连邕应了一声，“现在过去燕王那儿吗？”
“那四叔，我就先回府了，事情还未调查清楚，萧聿绝不会透露半分。”
沈鹤臣应了一声，随后连邕就过去准备了。
燕王查到那个妇人的身份是必然的，只要是过去典当了，并且那东西是有那么明显的燕然的特征，即便是想要否认也没法子。
人带过去的时候，燕王整个人都是颤抖着了。
“这簪子，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那妇人这么多年了，哪里见到过这个场面？只是不过，单单看穿着便知道一定是非富即贵的人，且是有身份的。
当年的事情实在是太过于复杂，如若自己当真把知道的一切给说出来，势必会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且不说宫内的那位不会防过自己，晏娘娘的儿子也不会放过自己的。
妇人没办法，只能随便的绉了一个谎言，“是，是有一次在摊铺上买过来的，因为家道中落，且染上了重病，没钱治病，这才，这才将首饰给变卖了。”
“那为何你去典当的时候说的并非是这个故事？”燕王冷冷的看了一眼。
“这簪子到底是从哪儿来的，说不说！”
“你面前的是燕国的王上，你若是不肯说实话，这儿也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开口，说还是不说？”
那妇人听到了这个消息的时候更是瘫坐在了地上，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你说，什，什么？”
“燕王？”
“燕王怎么会找这个簪子？”
一侧的侍卫的了燕王的允诺之后，这才厉声说了出来，“这簪子是我们燕国燕然公主的，你又是怎么的了这个贵重的簪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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