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知道你?你就豁(骗)我。说实话,老大,那家人开那种车子,肯定有钱,那女娃长的又标致,年纪不大要哪里有哪里,真不知道你还嫌弃什么,要是我的话,早冲上去了。”
我直接一巴掌扇在了这玩意的脑壳上面,
“老子冲你两锤子。”
之后就是我和胖娃两个摆摊的民工在天桥上面各种打闹和斗嘴。
我每天倒是手艺没有落下,而且每天还加了半个小时。一是因为几个月之后就要去外地,我对爷爷的思念已经让我难受之极。二是因为既然胳膊拧不过大腿,我必须得去那祝家,好歹是我第一次出手对付板板,心里还是有点悬吊吊的,多少得做一些准备工作,我在想这个道理的时候已经是下意识把什么亲事的事情丢在了一边。
很快就到了和那祝凤堂约定的日子,胖娃笑了我一阵之后直接提着麻袋就单独出门了,我一大早反而接到了老鬼的电话,
“鬼叔,临了还提醒一下子,我还能跑了不成?”
“小爷,我这不是关心你么?再说三爷打了招呼,说你很有可能跑……”
我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声音,心里已经又是开骂,最后几乎是狠狠的按了挂电话的键,然后随便收拾了点东西,就准备出门。
刚出小区门口,一阵喇叭声就响了起来,
“小爷……这里……”
我一看,一辆烂车就停在不远处等着,老铲坐在里面正跟我招手。
“铲叔,你怎么来了?”
“我怕你找不到路,就来送你过去。嘿嘿。”
我只觉得一口气就上不来,噎的我难受,心里骂了一句狗日的狗,
“是三叔让你来的?”
“小爷,这回你倒是猜错了,是二爷,二爷早上专门打了电话,一定要我把你送到门口,还说如果你敢跑,他就……”
老铲没有说下去,我用脚也想得到我老汉之后的会是什么话,我顿时就蔫了下来,有气无力的上了车,才发现车子后座上面还放了两个大包,
“这是二姑奶奶给你准备的,说让你穿漂亮点,她就不打电话来打扰你了。”
“我妈……”
话到嘴边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连我妈都搀和进来了,还说什么不打扰我,我翻了翻两个包包里面的东西,发现都是些年轻人穿的衣服,基本上连商标都没有扯,当我看到一堆洗漱用品的时候,我眼睛一瞪,
“铲叔,这也是我妈给我准备的?”
“哦,那是三爷让我买的,他说你得到那地方去住一阵,你带上这些东西方便一些。”
我顿时有点懵,还得住一阵?我差点当场就要给三叔打电话,但一想到我爸那斩钉截铁的语气,我又把手机放了回去,闷着坐在后面。
老铲对路还是比较熟悉,开了约莫半个小时左右,终于到了一处比较僻静的地方,我倒是一直看着窗外,知道这里还依旧在成都,只不过从来没到过这里。
“小爷,到了。”
老铲停了车,然后直接把两个大包搬了下去,等我跟着下来之后,老铲说了一声,
“小爷,就是这家,我先走了。”说完直接就开车走了,留下我和两个大包站在路边,我朝着周围看了看,我站的地方是一个院子门口,这里肯定还没有出成都,因为不远处还可以看到市中心地带的高楼,只不过这周边的环境着实不错,整齐的林荫道,一栋一栋的整齐的三层小楼,一看就是有钱人住的地方。
我看了看面前的院子,门牌号和祝凤堂那老头给的地址倒对的上。我拧起两个大包正准备照着纸上面的电话给这老头打过去,一个声音从院子里面响了起来,
“小先生,来咧?老夫都等了你半个多小时咧。”
我转身一看,果然就是祝凤堂那白头发老头。穿着一件唐装褂子,看起来还蛮精神的。这老头正带着一个大妈从院里的楼房往门口走,满脸笑呵呵的。
那大妈给我开了门,我提着两个重的不行的大包犹豫了一下,然后跟着就进去了。一进到屋里,进了屋才发现,里面的装潢完全是我在电视里面才看到过的级别,就是跟着三叔住宾馆也没这么好的装修。直到听到这老头安排那大妈把我手里的东西接过来,拿到什么屋里去,我才反应过来我刚刚想错了,这大妈不是老头的婆娘,反而是佣人。我在心里念了一句,狗日的还真是不同人不同生活。
“我和小先生两次碰面倒是有缘,在公园的时候没想到你居然是桂先生的徒弟,还没请教你的姓名咧。”
这老头说话有些文绉绉的,我一时间有些不适应,我刚想说自己名字,突然反应了过来,从嘴里临时憋了几个字出来,
“我叫奉宇。他们都叫我奉二娃。”
这老头笑了起来,看我的眼神有种莫名的意味,
“奉宇?好好好,倒是年轻有为,按照桂先生的意思,奉小兄弟可能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帮我那不成器的儿子一回,还真是有劳了。”
我连忙说不敢不敢。
我的两包东西已经被那大妈提着上楼了,这老头也领着我上去,说是要带我看我的房间,我跟着来到了一间房门口,此时那大妈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老爷,已经收拾好了。”
老头点了点头,叫他先下去,然后领着我就进了门,进屋之后,我傻眼了,整个屋子的装饰完全可以用卡通这个词形容,而且一个精美的梳妆台,床上放着一个巨大的叫做“米老鼠”的东西正傻不拉几的看着我,我哪里见过这阵势。由于这老头之前说话文绉绉的,我也有点被带入了进去,
“祝老爷子,您这是何意?”
“奉小扮,这是我那孙女的房间,有些简陋,你就先将就一下,我这里剩下的两个屋子都被我那孙女给占了,这是其中一个,这隔壁的一间也是她的,样式都差不多。你要是不满意要不搬到隔壁去?”
我心想这是个什么女娃,住的地方都要两间房,不过两间差不多的换了也没意义,我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
祝老头一张脸笑眯眯的,我总觉得有些深意在里面,看着面前这屋子,我不得不猜测,这老头难道已经知道了我是谁?
“奉小扮,我儿子他们晚上才回来,到时候怕是要麻烦你了。”
我嗯了一声,心里也想着到底他儿子出了什么问题,老鬼抽空已经跟我说了,有个玩意缠着他儿子,这里面恐怕还有些名堂。我只想着早点解决了事就走人,这地方还真呆不下去。
祝老头下楼了,留我一个人在房间,我秉持坚决不碰这屋子里面东西的原则,两个大包里的自己的东西也没有整出来,就拿了块布垫在床上,晚上好睡觉。
之后实在呆不下去了,也就到了楼下。
一直到傍晚,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和祝老头拿着象棋在大厅茶几上面砍的不亦乐乎,这时候我已经搞红了眼睛,整个下午连续输了九盘,第十盘看样子也是岌岌可危。
一下午的时间,倒是和这老货混熟了,此时我已经被逼入了绝境,犹豫了半天不敢下子,
“小伙子,你火气太大了,下棋要平心静气咧。”
我心里念了一句平个锤子,表面上还是及其“诚恳”的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车子喇叭的声音,不一会,一对中年男女带着个女孩走了进来,正是那天吃饭的时候看到的三人。
“爹,还在下棋呢。”
老头没有抬头,我倒是停了下来,就在这时,那中年妇女面色奇怪的开口了,
“爹,这娃娃是谁?看起来有点眼熟。”
我心想着当然眼熟,老子两个星期前才见过你。包括那个女孩也开口了,“这不就是那天吃饭看到的人么?怎么到我们家来了。”
不过这女孩倒是管都没管我,直接冲过来缠着祝老头,“爷爷”,这撒娇的场景让我有些看不下去,顺势把棋盘上面的子一抹,
“祝老爷子,这就先不下了吧。”
这老头瞪了一眼,估计被我噎了一下,然后说了两声好。
我倒是没有忘记自己来的目的,抽空又是看了看这祝老头的儿子,气色倒是和那天差不多,不能够说好,但是也明显不像那种已经很严重的被板板缠着的状况。虽然我手艺远不能跟三叔比,但也多少看得出来点。
就在这时,我发现这男的脖子上面吊着个东西有些扎眼,仔细一看,是个小牌子,我顿时有些明白了过来。
这小牌子有点像是银子做的,上面还刻了一些字,一看就是一块符篆,这种符篆不同于纸符,一般都是放在身上辟邪用的,我还是有些眼光,这块玩意一看就不是普通货。
要是真的有板板缠着这中年男人,现在他能没什么事,怕这块小银牌的功劳不小。我看了看旁边的祝老头,心想着三叔说的话没错,这老家伙还是有些手段的,弄得到这种货色给他儿子带上。
接着我就跟着这一家人开始吃饭,都说资本主义是腐败的根源,这几个人吃饭硬是上了十来个菜。除了这老头,一桌子人一开始几乎没有正眼看过我,我没有管那么多,心想关我求事,我还盼着赶紧走。
此时正埋头刨的起劲,这一桌子人聊着自己的天,时不时从中年妇女和男子传过来的厌恶眼神让我很有了自知之明一把,下意识的让自己吃饭的动作也稍微小了一些。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