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睡意袭来,自从有了这个球,我吃得下,睡得香,就好像喝了黄金搭档。然后造成的直接后果就是腰也粗了,小肚子上的肉肉也堆积起来了,整个就横向发展了。看看纤纤玉立的蝶影,横不得从自己身上割两块肉肉下来往她身上贴。
烛火曳曳,光影漾漾,此刻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剑拔弩张。我们围桌而坐,对房间分配问题起了大争执。
我打了个哈欠,拍桌子而起,“既然你们俩现在演的是一对夫妻,敬业一点好不好!哪有夫妻不睡一个房间的!”给他们俩多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感情才有发芽滋长的可能性。
“我无所谓。”邺上戟瞥了一眼,淡淡地说道。
还是邺上戟比较听话,体会到我的用心良苦了。
“不行!房间是你让出去的,房钱是我支付的,反正要单独一个房间。其他的,随便你们两人。”蝶影抱胸斜睨着我们俩说道。
我和邺上戟对视一眼,“喂!要不是你露馅了,我会乖乖地把房间让给那个鹰钩鼻嘛!你要我和野山鸡睡一个房间?”亏她想的出来,“你想他们俩上陷入乱 伦的绯闻中吗?别忘了,我们要绝对低调!”
“很简单啊,你们俩一个房间就可以了。”邺上戟不耐烦了,起身走出去,抢占隔壁的房间。
陪我们俩美女实在太委屈他了。一个古灵精怪,时不时出点馊主意,不依吧,还拿肚子里的球来威胁他。另一个,冷漠无言,板着一张晚娘脸,好像跟着他委屈她了。邺上戟好可怜,咋觉得他像陪唐僧取经的苦行僧。
我和蝶影开始大眼瞪小眼,电光火闪,时不时还向那张小床偷偷瞄几眼。这场景多像两只饥饿依旧的狼,垂涎不远处的粉嫩小白兔。
门外传来了不紧不慢的敲门声,打断了我们眼光的厮杀。
我边走向门口,边揉着眼睛,打开门,“喂!你一个人去睡你的总统套房好了,还来干嘛?”我以为是刚刚发现自己良心的邺上戟,结果喷头大骂完,才知道是鹰钩鼻。
“……”鹰钩鼻听得一头雾水,呆呆地憷在门口。
“你来干什么?”一看他那张天煞的奸吝小人脸,肯定是给黄鼠狼拜年,没按好心。
鹰钩鼻摸摸鼻子,笑笑,“今天谢谢你让给我一个房间,特地送上这个。”
我不屑地朝他的手投去——哇咔咔,是两只烤乳鸽,外酥里嫩,酱红浓汁四溢飘香。美味啊。
我手伸向他,“谢……”只谢了一半,他的手一缩,身子一闪像泥鳅一样,溜了进来。
“喂!你干嘛,知不知道私闯民宅是犯法的呀!”我拽住我的衣服往外推,但是魁梧的身子不是我这个弱质女流可以撼动的,他脚黏在地上,未动分毫。
“咦?你们婆媳怎么晚上一起睡的吗?”鹰钩鼻厉眼睇视着叠影。
叠影不慌不忙,铺着被子,“我婆婆晚上喜欢蹬被子,所以大晚上还要劳烦我,给他盖被子。你一个大男人,三更半夜,出现在这里是不是不太合适?”
我瞪了蝶影一眼,不是警告她很多次要叫“娘亲”而不是“婆婆”。前者多亲乎,还能占她便宜,后者显得我多老气,她就是屡教不改。
“就是就是,我们虽然不是什么黄花大姑娘,但总归是女儿家,害羞那。烤乳鸽留下,人可以滚蛋了!”我的小手痒痒,往烤乳鸽抓去,都被他几个转身轻易闪开了。
“我想大家这么有缘,不如结交做个朋友。”
“朋友就算了!我看你是对我的婆婆有意思吧!我婆婆的芳心很容易被打动的,只要你用点心。”蝶影语出惊人,把我推向深渊。
“你就当我是这个意思吧!”鹰钩鼻嘴角勾勒出一抹玩味的笑意。
这像什么话,“有人会说我老牛吃嫩草的,我年纪大受不起这个舆论压力。再说了,我对俺们家老头子还余情未了呢!”
“没事!我会等你到余情全了的时候。反正我年轻,有的是时间。”鹰钩鼻把烤乳鸽双手递上。
= =!想当初我沐可星可是在学校可是一枝花,艳冠群芳,追求者络绎不绝,可以从北校区一直排到南校区,还要绕操场三圈,哪个示爱者手里不是捧束红玫瑰就是手握盒巧克力的。到了古代混得如此不济,居然是用两只烤乳鸽向我求爱,这雷人的程度跟黑土大叔的秋天菠菜有得一拼。
看着这两只烤乳鸽我左右徘徊,收了就意味着创造一场轰轰烈烈的畸恋;不收,实在对不起我的胃。
蝶影幸灾乐祸地看着我,纤纤玉指悠闲地摆弄着香料,放入梳妆镜前的祥猊香炉,点燃,清淡雅然的香气袅袅升起,很快就漫延至全屋,就像薄荷叶般,带着丝丝沁爽的气味,漫入心肺。
“迷晕散?蝶影姑娘就用这种小儿科的**对付我,是不是太瞧不起我了。”鹰钩鼻嗤笑一声,“现在我的人包围你整个客栈,别想耍花招跑掉!”
反正我对于他的喜怒无常已经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了,对于他的口蜜腹剑,翻脸功夫实在是佩服。既然他现在什么都知道了,拿我就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好了,“你究竟想怎么样?“你的赫雷将军不是已经签下协议,答应不攻打淳于了嘛!再说了,他现在正和蝶舞逍遥制造下一代,哪有闲工夫来管这等闲事。”所以鹰钩鼻这次抓我,纯粹是个人原因。
“有些事,你不必知道,知道多了,反而不好。”
我跟你打什么哈哈啊,我坐下来,翘起二郎腿,审问道:“说!你上次在战场上说什么有人对淳于的江山图谋不轨,什么意思啊?”
“这……”鹰钩鼻眼眸不自然地飘忽起来,“我有这样说过吗?不可能吧!你们还是乖乖跟我走吧!”
在一旁吃瘪保持沉默良久的蝶影幽幽开口,“你认为我在香炉里只放了迷晕散吗?只是觉得夏天里用来熏苍蝇蚊子的东西用在你身上挺合适的。不过嘛!迷情乱香草更适合你这种禽兽!”说着,她继续拨弄香炉里的香料。
“迷情乱香草?那啥东东,有啥作用啊?”听上去挺唬人的。
蝶影看着佯装冷漠的鹰钩鼻,“就是让人意乱情迷,**焚身,痛苦不堪……”
“我已经服下清仙雨露丸,解百毒。所以你的什么迷情乱香草对于我根本就起不了作用。”
唉!空欢喜一场,人家是有备而来的。
他人多势众,打不过。耍点阴谋还被识破,现在没得办法,还得老娘出场用最笨最烂的招数。
我深吸一口气,“救命啊,有人非……”尖细,具有穿透力的声音响到一半,就戛然而止。紧跟着后颈蓦地一痛,瞬间失去了意识知觉。
*** ***
朦朦胧胧中很远处传来了对话声,声音被风吹散,显得浅淡,飘飘然,若有似无:
“你干的不错!她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什么问题吧?”
“母子平安!记住你答应过我,不准杀害她的。”
“放心好了,时机还没有成熟。先把她和那个小子一样养着,呵呵,到那时就可以……只是还少两样东西。目前只知道在蝶血门手里,至今没什么下落,或许还得从她身上下手。”
“我知道了!别忘了事成之后,你答应我的要求。”
“有福当然大家共享。”
片刻之后,除了萧萧狂风的怒吼声之外,什么声响都没有了。我极力地想睁开眼睛,但是眼皮好像被黏糊住了。四肢更是好像被灌了铅,重得无法动弹一下,这具躯体似乎已经不属于自己的了,现在的处境好纷乱复杂。我的思绪乱转,从刚才的对话大致可以推测出跟哈特同谋的那位神秘人应该就是图谋不轨之人。唉!花萝卜还苦心孤诣把我安排在邯漾,以为远离裔都就可以不用卷入政治纷争的漩涡,谁想,这个漩涡你不想跳进来,但是背后有人推你进来,想躲也躲不了。
低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渐渐清晰。
“吱卡——”陈旧的门发出苍老的叹息声。
一阵寒鸷的风,悠悠然,飘落在我的身边。脸颊一僵,一只温热的手在摩挲着的脸颊,但是我一丁点都感觉不到温暖,一阵阵寒冷袭向我的四肢百骸。
“雪儿,你记得我们第一次相见吗?”
我现在什么都动弹不了,就像个半死人,你让我怎么回答你啊!这人真奇怪,不是喜欢用烤乳鸽来示爱,就是喜欢对着“半死人”真情告白。
鹰钩鼻停顿半刻,“那次是玄仙公主和乌斯太子第一次见面,那次你身穿一身纯白典雅的白衣,如出水芙蓉般皎洁。呵呵,我还以为是仙女下凡了。”
失误啊,失误。我素面朝天、绮罗轻衫打扮,要的是弃妇楚楚可怜的效果。咋到了他的眼里就成了仙女。是他的审美有问题,还是我天生丽质难自弃,怎么打扮都勾魂。
“我的目光停驻在你的身上再也无法移开,但是你眼眸里只有乌斯。我想你肯定没有留意我一眼。乌斯真的有那么好吗?他只是一个被大人宠坏了的小孩。”
老兄,真不好意思,被你说中了,我还真没看到你。不然对你突兀的鹰钩鼻肯定印象深刻。乌斯虽然稚气未脱,但是他待人真诚,是你这种奸邪小人无法比的。
※对不起,今天筱诺身体不顺服,白天都在睡觉,晚上才开始匆匆动笔写了一些。本以为来得及更上番外的,但是,唉……计划不如变化快。番外,还要再等等。写到这里偶心里挺没有底的,希望大家给我些建议,筱诺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