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雄孟庭他们两帮人都震惊了,看到秃子头专心专意的在吃他的面条,而对众人正眼都不曾看一下,这种异乎常情的举动反而令众人感觉到了一股莫大的压力。
自己在场中争斗不休,而旁边却有一个武功远胜自己的人在一旁“不屑一顾”,这令每个人心里都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趁着西门雄愣之际,孟庭突然难,霍地一脚踢在西门雄身上。西门雄趔趔趄趄的退了两步,气得大骂:“臭子,你竟然玩阴招。”气怒之下,又是一记“烈火烧”打出。
孟庭识得厉害,不敢触其锋芒,飞快的退了十几步。西门雄恼怒之下,哪里肯舍?连续几记“烈火烧”打过去,打算将孟庭灭在掌下。
焦苇见孟庭有难,挥起宣花斧冲上来对准西门雄就砍。
西门雄迫于自保,舍下孟庭,以衣袖拂向焦苇的斧头,另一只手出了一记“烈火烧”。“哧”斧头砍上衣袖,衣袖当场撕裂,然而这么一来也阻住焦苇的攻势。时迟,那时快,西门雄一招“烈火烧”结结实实的打在焦苇身上。
焦苇大叫一声,踉踉跄跄的跌后好几步,扑通一下坐倒在地上。而与此同时,孟庭的拳头也疾如流星而至,“呯”的一声,打中西门雄肩膀,西门雄也被震退了好几步。
明净大师道声“善哉!两人打一人也太不光彩了吧!”着,双掌一推,使出“大乖般若掌”分袭孟焦二人,欲解西门雄之围。
曹成知道明净功力深厚,见这两掌来势汹涌,生怕孟焦二人有失,大声叫道:“明净,你也知道两个打一个不光彩么?那么当日你怎么又七个联合打杨思广一个?别人不光彩,你就光彩了?”着,也拍出两掌,接下了明净磅礴凌厉的一击。
波,波,两声巨响,四掌接实,两人各自后退两三步,功力相当。
孟庭焦苇合两人之力,一个挥拳近击,一个劈斧远攻,打得西门雄节节败退,拙于招架。
金光大师见明净被曹成拦下,而西门雄又连遇险招,也踏步出来,挥掌攻向孟庭焦苇二人,解救西门雄。
顿时,孟庭焦二人马上落了下风,被西门雄和金光大师攻打得手忙脚乱,形状狼狈。
白冰雪和杨再兴一看情况不妙,各自拔出刀刃,杀入其中。然而,一旁的宝树大师早就注意到了这一,一看到白冰雪和杨再兴出手,也不闲着,挥起锡杖打向两人。
场子中的形情一下子变成了混战之局,除了曹成和明净大师一对一外,金光大师,宝树大师,西门雄三人对上了孟庭,焦苇,白冰雪,杨再兴四人。
七人之中,西门雄三人功力深厚,占了上风。不过孟庭他们胜在人多,相互间可以互助互救,一时间倒也不致落败。
两帮人中,只剩下粟剑和柳云娘两人没有出手了。
掌柜林运团看到众人打得不可开交,又不敢出声劝阻,只吓得躲在柜台桌底瑟瑟抖,大呼倒霉。他一向不是个迷信的人,今天却不得不信了。常听人,开店作生意最忌接待三种人:和尚,尼姑,道士。因为他们都是方外之人,为鬼神所忌,身上带有一股晦气,而这种晦气往往会给人带来无妄之灾。这不,这几个大和尚一进来就出事了,不是最好的验证?
看着桌椅板凳纷纷纶为“牺牲品”,林运团心里有如尖刀割肉一般疼痛,心里暗暗的把明净大师等三位“罪魁祸”咒骂了一万遍。
粟剑见柳云娘忧心忡忡的在一旁观战,心中算盘:“何不趁此机会把这妖女擒住,好让杨思广那个魔头投鼠忌器?”
一打定主意,突地纵身扑向柳云娘,喝一声:“妖女,你受死吧!”双手摆动,使出他的绝技“分筋错骨爪”抓向柳云娘。
柳云娘大怒,挥起宝剑就砍,意欲把粟剑这双爪子斩成两截。宝剑刺近粟剑的喉咙,便再也刺不进去,而此时,手腕传来一阵剧痛。柳云娘惊怒之下,才觉自己的手腕已被粟剑抓住。
柳云娘羞怒之下,张口“呸”一声,向粟剑吐了一口唾沫过去。
哪知这无意的举动反而收到了奇效。本着被一口唾沫吐中原本也没什么大碍,但粟剑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一派掌门,被一口唾沫吐中那是大失面子的事情,再无论是谁看到别人吐唾沫过来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躲避,反而是别人打一拳过来可能还会选择抵挡。这当然不能一口唾沫的威力大过了一个拳头的威力,这纯粹是一个人下意识的一种选择。
所以,粟剑想都不曾细想便放开了柳云娘了手腕,忙不迭的闪到了一旁。
柳云的宝剑不能逼退粟剑,而一口唾沫反而逼退了粟剑,这不能不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柳云娘原本心中有火,突然间觉这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忍不住“格”的一声笑出来。
粟剑脸一红,羞气相交之下,一口气向柳云娘抓出十几爪,爪爪凌厉,只恨不得将柳云娘活活扒掉一层皮。
柳云娘一边挥剑自保,一边后退,不知不觉,已经退到窗户边,再也没有了退路。
粟剑心中一喜:“妖女,看你还退到哪里去?”当下奋起精神,陡然一声大喝,手指张开,一手抓向柳云娘脑袋,一手抓向柳云娘肩膀,与此同时,右脚一个侧踢,踢向柳云娘腰部。
这三个动作一气呵成,快得无与伦比,而柳云娘又没有了退路,无从躲避。霎时,粟剑的手掌,右脚齐齐攻上柳云娘身子。
柳云娘一下子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招架,危在旦夕。
突然间,柳云娘耳边响起一个声音:“用剑刺他!”
柳云娘懵然之下,也不细想这个声音从何而来,是什么人,本能的依言一剑刺过去。
这其实是一个两败俱伤的打法,粟剑若不撤身收招,固然可以重创柳云娘,但自身也难免被柳云娘一剑刺个透心凉。然而权衡一番,这又得不偿失。柳云娘最多挨自己两爪一脚,不会致命,但若给她刺上一剑,却有命不保之危。粟剑两相权衡之下,选择了撤退,身子向旁边一闪,避过柳云娘的长剑。
柳云娘死里逃生,犹在梦中,傻傻的站着,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这时,那个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再刺他!”
柳云娘的手犹如附上了一股魔力,不由自由的又是一剑刺过去。宝剑刺处,势若奔雷,声如霹雳,疾如流星,眨眼之间已刺到粟剑胸前。连柳云娘自己都觉得奇怪:我这一剑的力道怎么那么大?
粟剑欺负柳云娘功力浅溥,自信可以应付得来,也学起西门雄刚才的模样,以衣袖作为武器,向柳云娘的长剑拂过去。在他的算计中,这一衣袖非把柳云娘的长剑击飞不可。
“哧”的一声,长剑刺破了衣袖,跟刚才焦苇斧头砍西门雄衣袖时一模一样,一切尽在粟剑的预料之中。
然而,长剑似乎没有受到任何阻碍之力,长驱直入,刺进了粟剑的手臂。
粟剑嚎叫一声,没命的后退,以期摆脱这意外的一剑。可是,他快宝剑更快,还没容得粟剑抽出中剑的手臂,宝剑突然变直刺为斜切。又是“哧”的一声响起,粟剑的手臂竟然活生生的被砍断下来。粟剑惨叫一声,当场晕死过去。仅存的半截断臂犹如突然打开的喷泉,血水飞射而出,喷得遍地都是。
柳云娘呆住了,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简直怀疑自己在作梦。她糊涂了,也更茫然了,呆呆的站着,已经不知道下一步该作些什么。
那一厢,孟庭,焦苇,白冰雪,杨再兴四人已经被西门雄,金光大师,宝树大师三人打得狼狈不堪,连连遇险,眼看就有性命之忧。
柳云娘耳边又响起了那个熟悉的声音:“用桌子砸他们三个。”
柳云娘的手也不自觉的抓起了桌子,仿佛这一只手已经不属于自己,被一股莫明其妙的力量所牵引,一张偌大的桌子抓在柳云娘手上如同抓了一片羽毛那样轻松。瞬间,柳云娘心里又疑惑了片刻:“我的力气什么时候变这么大了?”
柳云娘手一抖动,将桌子砸向西门雄他们三人。这张偌大的桌子犹如一只怪兽,在半空中出“呜呜”的呼啸风声,凌厉无比的飞向西门雄,金光大师,宝树大师三人。
乍见一个“大家伙”如此凶猛的飞过来,三人不敢觑,也顾不得攻击孟庭他们四人,扬起手掌向飞来的桌子拍去。
“呯!呯!呯!”几声,三人的手掌打在桌子上面,出一阵巨响,犹如平地一声焦雷。这张桌子在三人的掌力下被击得粉碎。而桌子飞掷而来的这股大力也逼得三人各自后退了一步,手掌也震得酸麻不已。
西门雄惊疑的四处一张望,却看不到任何异状。他抵死都不愿意相信,柳云娘会有这等功力。西门雄心中犯疑:“莫非有人暗中助她?难道是那个秃子头?”
西门雄向秃子头看去,只见他终于抬起头来看了,神情一片惊奇之色,脸上也写满了问号,看样子他和西门雄一样心里也充满了疑问。
应该不会是他!那么又是谁呢?
看到粟剑断了条手臂躺在地上,西门雄赶紧飞身过去扶起粟剑,惊慌地道:“三位大师,有人在暗算我们!”
明净大师,金光大师,宝树大师三人都觉了其中的异状,脸色也开始慌乱起来。
西门雄抱起粟剑,对明净大师三人一使眼色,:“这里有不对,咱们还是走吧。”
西门雄背着粟剑率先冲出店外,明净大师三人断后,心翼翼的退出南岳客栈门口。孟庭焦苇等六人也不追赶,六人也在疑惑:“刚才怎么回事?柳云娘怎么会突然间变得如此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