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艘快艇载着萝拉和江流两名人质一路回到了舰船上,一直深入帝都内陆,在临时搭建的一处码头上停了下来,由分出一队人马护送着二人往医院里走。
一路上江流的心情可谓是忐忑万分,萝拉和自己身上丧尸病毒的问题暂时还没能想到蒙混过关的方法,这让他焦头烂额。最重要的是,眼下二蛋也不见了踪影,根本无法和身后被一群女战士护送着的萝拉串上口供。
过了一阵子,江流的脑海里忽然传出许久未曾听到的、尤哈娜的声音:
“江流阁下,生物屏蔽场已经加载完毕。请您放心,当屏蔽场开启时,以当前时代的技术手段无法侦测到您体内丧尸病毒活跃的迹象。”
江流愣了愣,大喜过望,在这性命攸关的时分,尤哈娜又化身小叮当为自己解了一围。随后他又很快回过神来,在脑海里问道:
“尤哈娜,那萝拉怎么办?”
“请不用担心。”尤哈娜礼貌地说:
“n137号多功能球形管家已经以手镯状态附着在萝拉小姐身上,我同样可以通过n137来释放生物屏蔽场。需要您注意的是,这种屏蔽场只能够干扰电子设备的判断能力,无法改变血液中的细胞性质,无论如何,请您和萝拉小姐尽可能避免抽血化验……”
听到尤哈娜这么说,江流已经是底气十足,不让抽血这种事倒是简单,反正只要做个核磁共振也能够得到一样的效果。大不了就胡诌一番他和萝拉同时患上了创伤后应激障碍,一看见血就会发疯之类的,估计龙后的人也为难不了他。
进了帝都中心医院,江流和萝拉给排上了加急号,耐心地做了一番全面的身体检查。
期间,江流也抽到个空档将尤哈娜的话与萝拉说了一遍,她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在检查时特意跳过了抽血化验,自然也没有闹出什么问题。
小小的风波化险为夷,真正让江流犯愁的事却接踵而来。按照那个近卫局局长陈错的说法,光是体检过关也不行,他还得留下住院观察一段时间,确认了完全不会成为病毒感染源之后才能够恢复正常人的生活。这也就意味着,他还得在医院里当个十几天的金丝雀。
这可算是要了江流的命。
他本就是不着调的性子,有病没病都喜欢走两步的类型,这让他在病床里躺个十几天,怕是人都得萎了。
江流无聊得很,特级病房里却见不着萝拉的身影,也不知她是被隔离监管了还是没体检完,便仔细回忆了一番自己初来炎黄时的经历。
印象最深的莫过于龙后这个组织。当时在麦哲伦号上,龙后的特种干员们上船集合时,他特意开启尤哈娜的扫描功能看了一眼,这群家伙几乎个个的能力都已经到达了c级。
这也就意味着龙后近卫局果然根底雄厚,要知道,整个卡茨基尔营地的几百名幸存者中,能够到达c级的人一只手都数的过来,绝对是凤毛麟角的级别,而到了这里,c级却多得跟不要钱似的。
唯一让江流感到欣慰的地方就是龙后近卫局的c级虽多,却没有一个人是到达了新生城“博士”那个水准的,如果说龙后意味着炎黄的最强战力,那么世界上很有可能还没有人类达到b级。
江流由于潜能过于强大的关系,晋升所需要的能量也远超常人,好在晋升之后产生的质变也远超同级,基本可以说得上是同阶无敌。这么说来,情况再不济,他也可以凭借着个人实力的碾压在炎黄里横着走,至少带着萝拉离开也是没问题的。
这倒是有点像网络小说里轮回者从无限空间回到现实世界后享受退休生活的感觉,一想到这里,江流就忍不住干笑两声。
他其实还发现了两件很奇怪的事。
一件是龙后近卫局里面单论数值,战力最高的并非龙门近卫局的局长陈错,而是那在暴风雨中挥剑抵住自己喉头的短发美人陈柔。而且以江流的经验判断,这个陈柔的剑里可能还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杀招。
江流对这个感兴趣,是基于他那个尚未拥有名字的天赋技能。他现在属于挨打就有几率复制别人技能的体质,自然而然地会对别人拥有的技能产生兴趣。此时他琢磨的便是:回头得想办法让这个女人揍我一顿。
还有另一件让他比较在意的事情是男女比例的问题。
这是他在押解来医院的路上发现的。一眼扫过的龙后近卫局成员当中,女性成员和男性成员的比例差距大得让人疑惑:几乎是每十个成员当中只有一两个是男性。
当他进到医院之后,发现这个现象更加明显:在医院里工作的无论是医生、护士还是清洁工,几乎都是清一色的女性,偶尔能见着几个男性也是病号伤员,为此,江流还不信邪,特意看了挂在墙上的值班表,竟然没有一个大夫是男的。
正琢磨着,一名小护士走了进来,径直来到江流跟前。
“挺精神呀小伙子,来,做个尿检。”
说着,她便将一支试管递到江流跟前。
江流愣了愣,往床头一缩:
“慢着!你要干嘛?!”
小护士见江流那一惊一乍的模样,忍不住扑哧一笑:
“你这家伙,害怕我非礼你不成?尿检还能做什么,当然是看你有没有病了。”
“开玩笑!我怎么可能会有病!我生龙活虎!我活蹦乱跳!我精力旺盛!”
小护士噗嗤一笑,笑眯眯地看着江流说:
“你这人怎么这么有意思啊?和现在的其他男生一点都不一样。其他的小男生都扭扭捏捏的像个小媳妇,你倒是人来疯得很。”
“哈?”江流愣道:“你怕是在做梦哦?”
小护士也不回应他,径自说:
“你记得回头装点尿液进试管里,我回头过来收,不要装满,咱这又不是去野营,知道不?”
说着,小护士便自顾自地离去了,留下一脸懵逼的江流在床上独自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