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趁哪天朗夜来雍容的时候给他敬嫔的事,哪知他倒有好几天没来了,听宫人一直在上书房忙于国事。
国事?月冷嗤着,那群老不休的还真让他处理国事了不成?也有好几天没见了,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想见他了,于是月妃娘娘带着一群宫娥颇有气势地来到了内廷与外朝相交的上书房里。
“月妃娘娘。”门口的侍卫见是皇上新宠,哪还不让。
月令念竹在外头等候,只自己一人进了去。
轻手轻脚地拐进了书房,却见朗夜正伏在案上奋笔疾书,不意间倒是忘记了要开口。
她怎么没现,这个平日里在自己面前嘻嘻哈哈不务正事的家伙,其实长着一副扣人心弦地好皮囊,顾盼神飞的眉,修长挺拔的鼻梁,脸颊有些瘦削却俊朗生辉,平日里那若有所思的笑里分明就有着不一样的难忍悲伤,为什么她从来没有细细打量过?
尤其是此刻端坐在案前,他锁着眉,凝神思考,她却不由自主地注意到,那两排睫毛不时的扇一扇,惹得她心跳加,想要上前摸一摸,按住它们,不要动。
她平日里对着镜子,以为对美貌已经麻木的她,其实还是个贪恋美色的凡人。
她转过身子,有摸不清自己突如其来的变化,想要离开,哪知朗夜却抬头刚好看到了她,“月?”
月连忙扯出个笑,又转过头去,“看你很忙……也没什么事……所以……”语无伦次地倒是不如闭嘴的好……
朗夜见她头一次来了书房,倒是放下了手上的折子,反正这些事情最后还是不会由他了算,也不知道他这么辛勤究竟是为了什么,“月难得来这,是有什么事吗?难道是特意来看我的?”
“呃……”听到这里,月脸上不禁飞上两朵红云,想起刚刚盯着他看了那么久,难道是被现了?所以她倒是难得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不知要什么好了。
朗夜本以为月要反唇相讥,上前了两步刚要讨饶,却近距离看到了月娇羞的模样,螓微垂,脸上染上一层不自然的红晕,原本时刻精灵光的双眸此刻也只肯望着地上,尤其是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似抿非抿,若有似无地还微微一张一合,看得他几欲上前采摘,他哑着嗓子,努力压制自己,不想吓坏了她,也吓跑了他唯一珍重的人,“是……有什么事吧?你直吧……我……”
“我想……我想……要……”月近乎呢喃的声音,让朗夜不禁又要凑上来一些,听到这话又是一荡,不过之前无数的教训倒是令他努力想要止住无边的遐想,听月又道,“想要敬嫔……做我身边的人……”
“敬嫔?”这个名字犹如一盆冷水倒是成功地瞬间浇熄了幻想,皱了皱眉,“你可知道自己在的是谁?”
“当然知道,”月也总算恢复了正常,“她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先前只是被人利用……”
朗夜不准她下去,坚决道,“不行,我决不答应,先前已经是因为你恳求才饶了那贱人,如今你还要把她放在身边,你想不通,我可不能由着你胡闹。”
“我不是胡闹……”月据理力争,企图像往常一样,“你答应过我会帮我做到一件事的,我现在要求的就是这件事。”
可是朗夜也难得强硬,“不行!别的都行,就是这个不可以!”
月恨恨地,脱口而出,“那我那件事分明就是太后指使的,你相信?”
月话一出就后悔了,明知道这个呆瓜皇帝很是孝顺他的母后,现在又把这件事情翻出来,恐怕不妙,果然朗夜早换上一副冰冷的表情,还转过了头,“朕还有国事要忙,来人,伺候月妃回宫。”
念竹在外头听到皇上的话,月妃还要话,连忙又是推又是拉的把她闹别扭的主子推出去。
“我的娘娘啊,那可是天子万岁爷,天朝的皇帝陛下啊,平日里忍让着娘娘,那是疼娘娘,可是皇上毕竟还是皇上,娘娘您就别总是违逆着了。”念竹又是劝又是诱,见月妃还在生气,也不再多,“娘娘,咱们回了雍容宫,念竹亲自给娘娘做冰凉可口的莲子甜汤,给娘娘消消火。”
“哼,谁还稀罕着他了。”月妃啐一口,愤愤地要快些离了这。
(啊,终于开始有那么一苗头了,为了庆祝这份来之不易的苗头,某月自作主张把这两件事掰开来了,不能让那个‘落英’王爷毁了红鸾星君的兴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