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黑雾,渐渐的将两个人笼罩了起来。
“哇!哇!救命啊!”她有坐什么惹他生气的事情吗?这歌怎么了?这个王菲首唱,几乎是全中国人民都喜欢。
暮不理她的求饶,手中又加重了几分力道,语调也更加的可恶:“说,是不是我那个亲爱的弟弟派你来的?说否则我拧断你的手!”
再用力,手真的就要断了。简直就是在阴沟里翻船。冷汗直冒。手被这样扣着,想反击都没办法。
“我第一眼看着你,就知道你有问题,长的蛮可爱的,穿着皇家的睡衣、绣鞋出现在这荒郊僻壤,我每天的必经之路。是我那个可爱的弟弟派你来试探我的吧。你回去告诉他,他派来监视的人已经够多了,不要再作这种无聊的事情了,否则,下次我可没这么好的兴趣,陪你演这么久的戏。”
一掌推开茅清清,如天空中的鹰的眼睛一般,审视着眼前的女人。
而茅清清则一个踉跄,向前跌走了五六步,才站稳。
转过身,愤怒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敢情,他把自己当间谍了。
看着这个突然向山中云豹一样可怕的男人,咽了一口唾沫,指着他:“你,到底说什么呢?不要以为我一弱质女流,你就好欺负。”
不过,他看得出自己先前穿的衣服是从皇宫里带出来的,难道……
很不情愿的补了一句:“先生贵姓?”
暮冷笑了两声,轻蔑的看着她:“你还在演戏?我弟弟姓什么,我当然也姓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弟弟姓什么?”火了,却在心中祷告,千万不要姓碧啊。不要这么倒霉吧。
“还在装蒜!”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回去复命的时候,记得向皇帝说,他二哥村夫一个,以前没有要得东西,现在也不会要。不要弄得自己太紧张了。”
哼了一声,转身走进了小屋。但手一推,“嘭”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茅清清还没有回过神,忽然门又开了。
还以为是这个男人良心发现。
却看着他端了一个木盆,在屋前的瓦缸里舀了满满一盆水,走到火堆前。
清水凌空而下,水与火碰撞之时,发出刺耳的“刺”的声音,一股子废气顿时传进了鼻中。
她做了什么?要这样对她?这么冷的夜,把火都灭了。劣质男人,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劣质的男人。
她茅清清还这么用心的唱歌给他听。他就是这样对自己的?
而碧仁暮似乎还没有做完,再次走进木屋之后,拿起茅清清刚才换下的衣服和鞋,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统统扔了出来。
“我的衣服,你留着吧!被你这种女人穿过了,不要也罢!”
“嘭!”门被真正的关上了,再也没有开过。
夜风呼呼的吹了过来,没有了火堆,站在室外,冷的要命。
有句话怎么说的,和男人谈恋爱,千万不要提前把自己的心交出去,否则伤的一定是自己。
气死了!气死了!
抱起那件脏衣服,脏是脏,至少还能取暖吧!
不服气!不服气!遇到皇家的男人,就是没有什么好事情发生!
不想听是吧!不想听,还偏要唱了!
“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如影随形。无声又无息出没在心底,转眼吞没我在寂默里。我无力抗拒特别是夜里喔,想你到无法呼吸,恨不能立即朝你狂奔去,大声的告诉你!”
茅清清战前小屋前,心情说多不爽,就有多不爽,这次已不是仅仅用“很”、“非常”、“十分”之类的简单修饰词,就可以表达的了。
此处不留本姑娘,自有留姑娘处。
难道这碧水国的人都姓碧?
从今天起,应该是从此时此分此秒起,和所有姓碧的人画清关系。我茅清清小家碧玉只能走独木桥,你们姓碧的财大气粗、“气势磅礴”,走你们的阳关道去吧。
叉着腰,瞪着那关的紧紧的房门。
可现在怎么办呢?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到处黑漆漆的。
“有没有人可怜可怜茅清清啊?”扯着嗓子朝着天空大吼一声。崩溃!崩溃!
两只乌鸦飞过,“嘎嘎”叫了两声。那调子,很像是:没有。
又是一阵寒风,好冷,紧紧衣领。走到小木屋的屋檐下,靠着墙坐了下来。把那件脏脏的睡衣披在身上。
哎,谁叫自己倒霉呢?好好的皇宫不住,偏偏要撑英雄,跑到这个尿不拉屎的地方,还受人气。比起这个臭男人,皇帝似乎要好一点点,至少知道关心自己。
明天还是回皇宫!向那个臭皇帝认个错,编个故事,赖吃赖喝去。今晚上就这个劣质男人的屋檐下,凑合着过一晚上算了。
茅清清最会做的一件事情,不就是审时度势嘛。
坐着挺累的,虽然这地还挺硬的,但还是躺着比较舒服。
叹了一口气:“还没好好的感受,雪花绽放的气候!我们一起颤抖,会更明白什么是温柔。还没跟你牵着手,走过荒芜的沙丘,可能从此以后学会珍惜,天长和地久!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可是我有时候,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唱着唱着,居然也就睡着了。
还是梦里比较暖和。
暮坐在床沿上,都快疯了。都被骂成这样了,居然还能唱歌?出去毒哑她的嗓子,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