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然表情明显闪过一抹不自然，他装作无所谓的耸耸肩：“感觉挺好闻的。”
自从那个了之后，他不可自制的喜欢上了这样东西。
这还算好的，其实他是喜欢那种挑到发腻到骨子里的香水，但是觉得不妥，换了个淡香，没想到这还能被发掘。
没了那个，他颓废，愤怒，绝望过，白净的衬衫下还能看的清楚他自杀未遂的伤疤。
是啊，他傻，他想过自杀，白白便宜了萧曲。
虽然之后对女的在无感觉，对乔茗的心思也逐渐变了味，可无论他在不喜欢她，也要得到她。
他现在很理智，清晰的头脑再也不可能被感情左右，理智的可以说是可怕。
乔茗见钟然一副不愿多谈的时候，也意识到自己不是来和他重复聊闲话的。
如果不是他主动找她，她想，这辈子她都不想再见他了。
她不想恨他。
他代表了回不去的校园回忆，虽然不美好，但很单纯，回不去的总是珍贵的。
只是钟然忽然擦香水这件事实在奇怪，她才没绷住而已。
想想，林欣远去国外，他也许有了别的女人也说不准。
也许不是香水味，是女人香呢，乔茗坏心眼的想。
可这些和她并没有关系。
乔茗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旋即挑了挑眉：“说吧，找我干什么，总不能是讨论香水问题。”
钟然永远无法跟上乔茗的思路，怔了怔，下意识的看向乔茗：“嗯？”
顿了顿，脑子想刚回神似的，上下打量了下乔茗，看着那白皙如玉的脚步，：“你的皮肤真好，平时是怎么护理的？”
这下轮到乔茗怔住了。
她有些惊奇的愁了眼钟然：“我没跟你开玩笑。”
事实上，刚那句话刚说出口，钟然就后悔了。
不过，乔茗既然把他当玩笑，那就随她了。
笑了笑：“我找你的确有事。”
这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乔茗努力忽略掉手臂上不知什么时候起的鸡皮疙瘩：“说吧，什么事。”
“听说你最近在打官司？”
乔茗弧疑的看了钟然一眼，那眼神分明再说，你怎么知道？
谈到正事，钟然明显严肃了许多：“别想我怎么知道，我就问你，你想不想赢？”
乔茗收回视线，看着马路上的人来人往：“赢，我当然想赢，你不会以为你能帮我？”
最后一声反问，有点嗤笑的意思了。
而钟然丝毫没有生气，他已经习惯了乔茗的样子，一点不介意她现在的态度：“相信我，我可以的。我可以帮你赢。”
“我相信你。”乔茗眨了眨眼睛。
被忽然注意到，还被这种眼神看着，钟然心里忽的升起一抹奇艺感。
可是乔茗的下一句话犹如一桶凉水搬淋了他一身。
“我是相信你，但是我为什么要找你？”
她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里划过一抹冷嘲：“找一个曾经差点伤害我的人？”
她没提，但是没忘。
她不说，是给彼此一个好脸色，可是他为什么还不知脸皮的来找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