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按刘之渤住在督院街,明朝巡抚是兼兵部右侍郎和都察院副都御史的虚衔,故又称部院都督。成都的巡抚办公地点在将军衙门,当时叫督院,督府下来就是巡按,与巡按府第相距数百米就是马应魁的将军府,成都投降后,马应魁作为唯一的副将,对官军的整编唐王都多次询问过他,对他手上最精锐的五百多名亲兵丝毫没动,成都的官兵整编成了一个守备军后,马应魁被任命为宁远将军,直接指挥着这个守备军,军中有四个骁骑上校,马应魁以前的手下占了两个,其余两个由于罗尚文军中的高级军官都被斩杀,是李鸿基从近卫军中抽掉过去的。
这个军中,马应魁的嫡系占了一半,另一半是罗尚文的余部,马应魁是这个军中的最高长官,唐王虽然向军中派出了参谋,但参谋的职位还是在主将之下,可以说若没有唐王的近卫军在城中,马应魁的权力比以前还要大的多,唐王和近卫军终究不会在成都久留,早晚要离开,一时之间马应魁灸手可热,门前车马喧哗。
将军府的一座后院里,一阵激烈的男女喘息声传来,还不时夹杂着一两声兴奋的尖叫声,在传出男女肉博声房中的另一个侧间,许若琼站在房中听得面红耳赤,她恨不得将自己的耳朵全部堵住,可惜尽管她将双手放在耳朵上,那个声音还是钻入了她的耳中,许若琼只得恨恨咒骂隔壁地那对狗男女无耻。
隔壁的那对男女却越来越兴奋。最后一声高吭的女声传来,双方终于达到了最,一具雪白的女体像一滩肉泥一样,摊在了床上,连一根指头也不想动。压在她身上的男体也满足地叹了一声,伸手在女人的身上上下摸索,不时出赞叹声,道:真是个优物。以前便宜那个狗王了
这对男女一个正是将军府的主人马应魁,一个是以前蜀王的宠妾李丽华,马应魁自从尝到李丽华地滋味后,几乎是离不开她,不管白天,黑夜一有时间就来和她来欢好。
李丽华身材只比马应魁矮一个额头,长腿玉立,皮肤向雪一样白,摸在手上滑不溜手,尤其是双峰更是惊人.1n马应魁要双手才能合住一只雪峰,摸着摸着,马应魁又来了兴致,下身高涨,翻身又要再上,李丽华惊叫一声,道:还请将军怜惜,贱妾不行了。
马应魁道:那好,我去把隔壁的许若琼叫来。今天正好尝尝她的滋味。
李丽华心动一惊,马上缠住了马应魁的身体,道:不要,四姝性子刚烈,你若逼她,她可就马上自尽了。
马应魁哼。了一声,道:自尽就让她自尽好了,都已经半个多月了,老子只能看不能碰。留着又有什么用。
李丽华媚笑一声,双手缠住了马应魁的脖子,主动亲了他一口道:将军不要心急,四妹又跑不了,早晚还不是将军的人,将军难道这么快就嫌弃奴家了。
马应魁嘿嘿一笑。道:你这个迷死人的小妖精。我疼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你。说完。马上翻身而入,房中又响起了淫糜之声。
马应魁又尽兴了一次,想到还有许多军务要处理,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李丽华的身体,穿上衣服,走了出去,等马应魁出去良久,李丽华才挣扎着起身,将全身擦了个干净,刚才的媚笑全部不见,脸上流下了两排晶莹地眼泪。
她将眼泪试了试,才迈步朝隔壁走去,见许若琼端坐在椅子上,桌上的饭菜动也没动,心疼的道:四妹,你又不吃东西了,长久下去身体怎么会受得了。
许若琼转过脸去,根本不看她,气呼呼地道:我吃不下。
李丽华坐了过去,夹起了一块肉,对许若琼道:傻妹妹,我们要想报仇,就得活下去,不吃东西怎么成。
许若琼一把将李丽华手上的筷子打掉,道:报仇,报仇,这十几天来,你一直拿这个来敷衍我,我看你是乐在其中,根本没有想到报仇。
李丽华大惊:四妹,你轻声点,若让人听见,我们都活不了。
许若琼口里道:别人听到又怎样,他对你不是很宠爱,又怎会舍得杀你。口气虽硬,她的声音到底还是放低了下来。
李丽华哽咽道:难道四妹就认为我是天生下贱之人吗,王爷对我的恩情我无时无刻记在心里,可是我已被那贼子沾污,我如果不伺候他,他难道会放过你吗。
许若琼哼。了一声,道:可是你的叫声也太大了吧,我看你根本就是已忘了报仇,反而与那贼子,与那贼子。她本想说恋奸情热,见到李丽华的眼睛红红的,想起马应魁多次对她骚扰,若不是李丽华都以身代之,她此时不是被马应魁沾污,就是已经自尽了,顿时说不下去。
李丽华心中也是慌乱,她自从许若琼口中得知蜀王和严兰珍齐飞鸾都已跳井身死后,虽然时时刻刻想着替蜀王报仇,但马应魁每次她时,确实也让她得到了前所未有地快感,以致于让她控制不住,大声呻吟起来。
李丽华对马应魁充满了矛盾,一方面她恨马应魁逼死了蜀王,沾污了她的清白,一方面她的身体对马应魁的奸污又毫不抗拒,李丽华心中有愧,顿时沉默起来。过了一会儿,许若琼先开口,道:二姐,对不起,我不该怪你,若不是你。我早已于那贼子了,刚才是我口不择言,请二姐原谅。
李丽华苦笑道:傻四妹,如今四姐妹就剩咱们两人了,二姐永远也不会怪你。来,吃点东西吧,不吃东西,以后咱们就是有报仇的机会也没有了力气。
许若琼点了点头。夹起了桌子上地菜,吃了几下,又放下了筷子,道:二姐,凭咱们俩人真能替王爷报仇吗
李丽华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不过,只要我们活下去,就总有机会,那个贼子把我们关在这个偏房。不让我们与外界接触,也是有所顾忌,怕让他的新主子知道,若是他逼死蜀王,抢夺旧主妃子的事传了出去,他的新主子就是不杀他,也会对他不放心。
许若琼泄气地道:可是这将军府监视这么严密,我们逃不出去又有何用。
李丽华道:没关系,他现在虽然严。可总有疏忽地时候,等我慢慢取得他的信任后,他就不会如此防备咱们了。
许若琼的脸上布满了愁容,道:二姐,只是以后苦了你,要时时刻刻与那贼子周旋,还要受那贼子污辱。
李丽华道:没关系,反正二姐已是不干净了,舍下这身皮肉又算什么。只是她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响起。你真的把那个贼子地奸污当成了污辱么
成都境内地壕强得知唐王还要重新丈量土地时已经闹翻了天,哪个壕强家里没有隐瞒下来地土地,唐王要干涉大家收租已是让人火冒三丈,又要重新丈量土地,这不是火上浇油吗,大家都开始串联。要一起反对这次行动。唐王总不能把所有人都抓起来吧。
李鸿基的唐王行辕设在原先地督院,巡抚邵捷春虽然投降了。但还留在重庆,李鸿基也没有重新任用他的官职,由于成都原先各个衙门的人都随刘之渤投降,除了一些关键的部门外,成都府的各个府衙都还留用了原先的人员,这些府衙以前就被各个壕强势力把持,现在唐王这道让各地重新丈量土地地公文一出,各个地方的衙役顿时乱了套,没有一个地方愿意执行,以前唐王要求减租减息,因没有到收租的时候,各个衙门还把公文贴了出去,现在丈量土地马上就要实施了,有些地方衙门的公文干脆不贴,仿佛没有这回事。
贺景在向李鸿基报告时,满脸愤慨,道:殿下,看来是要杀鸡骇猴了,否则那些人还不知一个怕字怎么写,以为我们唐军好欺。
李鸿基哦。了一声,道:怎么个杀鸡骇猴法。
贺景道:请殿下允许属下逮捕几家闹的最凶的,其他人见我们来了真的,自然不敢闹事。
李鸿基道:他们现在也没有闹事,你怎么抓人,现在是成都府的衙役开始罢工了,他们不但不准备丈量土地,还把公文都藏了起来,你说叫孤王怎么办。
贺景道:殿下,这个也好办,把所有的衙役撇在一边,直接军管,谅没有谁敢反对。
李鸿基考虑了一下,道:军管不是不可以,不过,你不能出面,此事还得另有人做。
贺景忙问:谁
李鸿基道:马应魁。
贺景道:他殿下,马应魁投靠我军不久,这次我们可是要触犯成都所有壕强地利益,让马应魁处理,他已在成都十几年,和成都的壕强势力盘根错节,用他难免不会有私心,到时若殿下的二项大计都推行不下去,那对殿下的威望岂不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李鸿基道:无妨,正因为马应魁在成都十几年,对成都才了如指掌,由他做才能分清轻重缓急,至于你说得有私心吗,那让你跟着监视不就可以了吗,马应魁新投我军,他也一定希望获得我的重用,此事若他做好了,自然是大功一件,孤王先跟他说明会再提他一级,马应魁必会卖力。事实上,李鸿基还有一点没有说,用马应魁,那些壕强的焦点就会全部集中到马应魁身上,他若做得好,唐军的政策得已推行下去,得利的当然是唐军,他做得不好,李鸿基随时可以将他撤换,唐军第二次再来,就可以有地放矢,以雷厉风行般的度推行下去,敢于反对者,都必须象秋风扫落叶一样扫除,那时也可以将成都的风暴缩到最小。
马应魁得到唐王的命令后,果然欣喜不已,他向李鸿基道:殿下放心,卑职保证在一月之内将成都所有的土地丈量完毕,以应付马上到来的夏收,若是到时完不成,卑职亲手将脑袋摘下来。
虽然唐王地政策对马应魁也有影响,但他从唐军处所得远高于所失,那一万多银子和一千亩地地赏赐就不用说了,他现在的年俸就有一千二百两,这在以前是想也不敢想,他家里只有十几倾田,损失点又有什么。
李鸿基道:此事颇为难办,等于是得罪了所有地壕绅,但不如此又不行,军队的军饷从哪里来,官员的俸禄从哪里来,不从这些有田有地的人身上出,还能让那些无地无田之人出吗,若是那样,唐军不久就会支撑不下去,你若办好了此事,我会再擢升你一级。
马应魁将头磕的咚咚作响:多谢殿下信任。李鸿基将他扶起,道:不必如此,现在你也是唐军中的一员了,我军向来是有功必赏,你虽然会得罪成都的乡绅,但满城百姓必会感激你,说不定以后还会供你的长生碑位。
马应魁道:属下不敢贪功,属下若有稍许成果,都是殿下提拔,指点之功。
李鸿基道:好,只要你实心办事,本王不会亏待你,这事也不能让你独自担着,我会派贺景协助你,他虽然是你上司,但不会干涉你办事,你如果有事情拿不定主意,可以请示贺景,只要他同意,你可以放手去做。
马应魁大喜,道:多谢殿下。又向贺景拱了拱手:属下拜见贺将军。贺景的身份他隐约知道,他并不怕贺景会分掉他的功劳,反而有贺景这个唐王的红人在身边,根本不怕那些被惩治的壕强能够找唐王告状。
马应魁接到任务后,马上雷厉风行,将他手下的一万人全部派了出去接管各地的衙门。开始实行军管,由官军找人直接丈量土地,各地的壕强措手不及,衙门已解散,衙役都丢了饭碗,他们以前的势力都烟消云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官府在开始登记造册,许多壕强家里虽然有许多帮工,护院,但哪敢和军队对抗。马应魁的工作进展顺利进来。今天,明天双休,只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