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置信地凑近屏风,企图用肉眼观察出任何人皮的痕迹,但屏风的表面光滑细腻,根本没有任何瑕疵。
但见眼前的屏风莫约十余米长,宽五米有余,即便是用寻常的画布装裱也没那么容易,更何况是人皮!
而且屏风上的画布平整无暇,毫无拼接痕迹地延展在框架上,就连皮肤特有的色差都不复存在!
我惶恐不安地开始在脑中计算着,眼前屏风需要多少人的人皮才能够制成。
一个成年人的皮肤表面积约有1.5~2平方米,即便是一个人的人皮能够完完整整被剥离出来,就算能够将整张人皮都于屏风,至少也需要几十张。
更何况此屏风上的人皮如此平整无瑕疵!
我想这块屏风上用的人皮,大概...只有人体躯干上的皮肤吧。
如此算来,这面屏风最少也需要上百条鲜活的人命才能制成!
用人皮制成屏风当做贡品进贡实在太过匪夷所思,我诧异地望着眼前的屏风,难以理解进贡人的想法,以及皇上赏赐给西南王爷的用意。
但更最不能理解的是缚玉喜欢这块屏风的理由.......
在我因为这三个问题而感到困惑不已的时候,身边突然传来了西南王爷的声音。
他走近棚内,站到我与绘画人的中间,缓缓开口道:“你知道这屏风是怎么制成的吗?”
我蹙起眉头吗,不由自主地想到鹿鼎记电影中,星爷用搞笑的方式阐述出来的剥皮方式。
脑中出现这样一个场景,一个人被深深地埋在土中,码起的土丘中只露出他的一颗脑袋。
他的神情惊悚着,疯狂地喊叫着,但他的手脚和躯干都压实在土中,毫无动弹的能力。
紧接着一把锋利刀出现在他的头顶,随着操刀人手的动作,他的头顶立刻被切出偌大的十字,随后他的头皮就被硬生生地拉开。
过程中,他叫嚣着哭喊着求饶,甚至一度昏厥过去......
但剥皮的进行并不会因为他的晕倒而终止,相反的是随着他短暂的昏厥,只会让接下的步骤更容易进行。
操刀的人会趁着将他晕厥的时间里,无情地将他头皮拉开,然后向里面灌入水银。
随着水银缓慢地注入他的皮肤与肌肉当中,他的皮肤将慢慢地开始从贴紧的肌肉中脱离开来。
而原本昏厥的人会因为剧烈的疼痛而惊醒,从头皮上划开的十字口开始,疼痛感会逐渐传遍他整个身体!
因为疼痛他会开始疯狂地扭动起来,但因为全身被土压实着,所以无论他怎么扭动都无法挣脱!
但他的扭动并不会因身体的限制而停止,只要他继续扭动着,他的肉体就会与皮肤分离!
所以直到最后一刻,他扭动的身体终于会与整个皮肤分离开来,他将会从头顶“光溜溜“地爬出来!
只剩下一张皮留在土里......
而这种场面不止会出现一次,大概有上百次!
或者说方圆几百里的途中都将在同一时间埋上上百人,同时进行剥皮!
脑中的血淋淋地画面让我感到无比的恶心,我望着眼前的屏风不由自主地向后退步,企图离开这面剥夺上百人性命的屏风。
可就在我刚后退一步时,我就感到身后出现了一个身影,他将我后退的步伐挡住,逼迫我无法远离屏风。
我猛地转过头,但见那个金灿灿的身影正站在我身后,见我转过头他快速地伸手将一个袋子塞进我的衣襟当中。
随后漫不经心地与我错开身子,站到屏风面前,继续伸手抚向屏风道:“挑选肤色一致的女人,然后从她们的脊椎下刀,仅一刀将将她们背部皮肤分成两半。”
说着他便转过头,向我勾起嘴唇缓缓道:“将背部的皮肉取下来后,再慢慢用刀分开皮肤跟肌肉,像蝴蝶展翅一样的撕开来。”
一阵恶寒从我胸口升起,我看着眼前正面带笑容描述着的男人,心中没由来地传来一阵强烈的失落感。
他却继续道:“在皮剥下来以后,还要需经过几道工序,才能使它们完美的融合与一起,最终才能形成眼前的模样。”
说罢,他突然收回笑容,神情严肃地向站西南王爷躬身作揖道:“父亲,孩儿该回府了。”
他的话语让我感到震惊,将原本沉寂在剥皮中难以回神的我拉回现实。
这个金灿灿地身影竟然是西南王爷的孩子!?
可他们的相貌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相差啊!
语毕,他便毫无留念地转身离开,留下一脸震惊和一脸严肃的西南王爷待在棚中。
西南王爷就这样安静地站定着,一眼不发的沉默着,很快空气变得无比压抑。
长时间的沉默让我感无比的煎熬,于是我硬着头皮叫他道:“王爷?”
但他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安静站着,躯体中仿佛没有灵魂,于是我再次叫唤他。
就在我打算放弃时,我忽然感到身边吹过一阵闷热的气流,随即这这股热流开始出现离散的画面,像极了高温炙烤后的柏油路。
闷热的空气让我感动烦躁,加上西南王爷的不理不睬,让我感到非常地无奈,于是我只得继续询问。
在我思考期间,西南王爷突然转过身,伸手掐住我的脖子,随即恶狠狠地盯着我道:“缚玉,你可真是狠心!”
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和不着调的话语让我感到无比凌乱,他这是在干什么?
他道:“去死吧!”
说罢我就感到他手上的力气开始加大,巨大的压力从他手中传来,我挣扎着想挣脱他的禁锢,但他手的力量比我大上许多,任我如何拍打都无济于事。
很快我就感到呼吸困难,渐渐地我开始觉得意识飘远,我想难道我就要这样死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