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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 似曾相识美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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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林富贵,名字虽然俗不可耐,但是长相却是正宗的读书人的模样,而他的这个二儿子林远华,就更是书卷气中带着几分俊秀儒雅,加上眉目间的气色倒也清朗,是以,即便此刻林富贵的态度热情的近乎有卑微,不过我对他们的印象还是没有太坏的程度,只是对他们的穿衣品位有些不敢苟同罢了,这般华丽的衣物,非但不能显现出他们的自身的优来,反而更使得他们像爆户一般。

“晚辈林远华,见过薛夫人!”那林远华立即给我行了一个后辈之礼,神色间恭敬且温顺,若不是装的太好,便是他真的就如同他的表面一样,是个很安分守己的世家子弟了!

“国丈大人实在是高抬薛某了,这如何担当得起,二公子快请起吧!”我嘴上着客气话,却没有伸手去扶的打算,慰迟修则代替我去扶了那林远华,倒也给够了对方面子。

“应该的,应该的!”林富贵搓了搓手,似乎很高兴一般。

又是你来我往的一些场面上的喧哗,我其实对这样的情形己感不耐,在现代,我经商,应酬和与人虚以委蛇,那是没有办法,却不曾想,做了血娘子,依旧也免不了要如此应会于人,果真是每个人生都有每个人生的无奈。

真正一行人自然是坐在主席之上,纵观其他桌,也看到几个脸熟的江湖人物,但大部分都是些不认识的面孔,想来在江湖中也不会混得太好就是了!

而在主桌旁边的副席之上,我居然看到了韩诺也坐其中,看到我们,他似乎也很兴奋,几次想要站起来过来打招呼,却被他身边的一个年轻男子给摁住了,即便如此他还是用很亲和很开朗的笑容冲着我们头。

我别过头来,对上水离忧有些担忧的眼,立即转向莫清欢,用只有我们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道,“去查一查,那个韩诺为什么也会出现在这里!”

本是不想动用信堂的人查这个人的底细的,只是这人太过频繁的在我们面前出现,让人不想查他都不行了!

“是,主上!”莫清欢了头。

不多时,便找了个机会离席出去了一会,我没有多看他,在他回座后,也没有多问他,他办事,我放心!

而从头到尾,我都没有看到那个名角温玉莲和林家大少林远堂,不知道这个堂会到底是唱还是不唱,不过林富贵既然己经邀请了这么多人来听戏,这出戏怕是不想唱还是要唱完的!

酒过三巡,菜己过五味,席上的气氛却依旧还是不热闹,尤其是主桌之上气氛甚至有冷,与我吃饭时,尉迟修和莫清欢他们本就是不太敢话的,离忧则更是我不话,他也绝对不的那种类型,偶尔在我夹菜给他时,他才会微微向我露出一个温暖又局促的笑容,还是有些不习惯我在大庭广众下对他的亲昵之举。

而我因为实在无话与这些人同,自然不会主动去什么,却也知道我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是这些人注意的目标,我给水离忧夹菜,偶尔对他微笑之举,也自然早就清楚的落于许多人眼中,想来流言蜚语日后一定不会少,我倒并非出于故意招人看的目的,而是见水离忧闷着头,不怎么吃的样子,不由自主便给他夹了菜,不想他饿肚子,这般举动做出了,意识到不妥,也来不及当没生过的,便也只好干脆大方着了!

水离忧终于向我摇了摇头,示意他己经够了,不要吃了,正好这宴席吃的也正颇闷不己,便给了尉迟修和莫清欢一个眼神,然后带着水离忧离席,往人少的花园去散步去了!

穿过两道梅花形的拱门,便走进了一个安静的古朴的院落之中,离吃饭的那个院子并不太远,不过这里却显得安静了许多,满院的红枫叶子都有些红了,风吹过带起阵阵簌簌之响,很适合谈情爱的雅致之地。

水离忧从怀里掏出一个的油纸包递到我手里,“给你!”

我惊喜的看着他,因为上一次他送我那抹胸时,也是用东西包好了的,这一次不知又是送我什么了!

“不是用的!”他似乎从我惊喜的眼神看出了我在想什么,立即局促的解释道。

不是用的?那就是吃的罗!

我立即打开那油纸包裹着的三层,一股酥香味立即扑鼻而来,三块翡翠酥赫然出现在其中,我认出这是血楼里的厨子才会制作的心,“离忧,为什么给我这个?”

“席上你也没吃什么东西,这翡翠酥是早上吃过早饭后,我去拿的,你就凑和着吃吧!”他别扭的道。

我的眼睛立即笑的弯了起来,用力的握住他的手,真心的感动的道,“离忧,谢谢你!我很高兴,真的!”

原来早饭过后他出去了一个,我道他是去解手了,没想到他竟然是去藏心了,“你早就知道我对着这些人会吃不进东西?”

“我本是打算让你在听戏的时候做零嘴吃的!”他摇了摇头,老实的解释道,而我听到他的答案,心中就更欢喜了几分,原来是这样的,难为他想这么周到,原来这心是派这个用场的,结果他看到之前就没吃进什么东西,所以现在才提前把它们拿出来了,有这般细心的一个男子在身边关心和关注着我,我突然觉得生活是如此美好了起来。

正当我想把翡翠酥送进口中的时候,我突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往我们这个院子而来——

“玉莲,我上次对你提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一个温润中透着几分强势的男声,先一步进入我的耳帘。

我和水离忧同时往一株红枫树后半隐住身子,这完全是出于一种本能的掩藏行迹的行为,虽是我们先一步进这院子来的,但是常年做为杀手,这种自我保护的机能还是先一步在我们的意识前做出了判断。

自然同时被隐去的还有我们的呼吸声。

“大爷,这些年您对我的好,玉莲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哪会不知?”回应他的是一个柔和中带着几分清脆的声音,似乎还在变声期般,有着男孩的清脆,又有着女孩子的柔软。

托那声“玉莲”和“大爷”的称呼,来人的身份己经不用我们多去猜测,便己经是一清二楚了,正是那宴席中没出现的,天下第一名角儿温玉莲,以及那个传闻中文武双绝的林家大少爷林远堂!

这两人吃饭的时候不出现,这会儿却往这里走,不知为了哪般!

我和水离忧虽然不欲听人家的**,然而此刻,若是走出去的话,场面必定尴尬,也只好继续不动声色的隐在树后了,同时我也正准备提前见识一下,这个所谓的天下第一角儿,究竟是长的何等模样。

正思忖间,他们两人的身影,己经进入了我们的视角之内,而从我的角度也正好可以看到林远堂的双手,扶上了一个比他矮上一个头的少年的肩,那是少年的背,侧对着我们,一时倒是看不清长得何许模样,不过那林远堂到是好一派翩翩潇洒的俊朗青年,只是眉宇间那股霸道的三横印记,看得出此人平日里也是个强势有威严的人,白白的折损了他身上的大半儒雅意味。

此刻林远堂的脸上,正带着几分不显山不露水的无形威严,对着他面前的少年道,“既然知道我一直喜欢于你,也知我对你好,你何不此刻就给个答复于我?你知,我若是强行要了你,也是并无不可的,只是,我这人贯讲求你情我愿,尤其对象是你,我的等待是有限度的,反正是民是要跟人,晚也是要跟人的,不如此刻便跟了我吧!”

我和水离忧都有些惊讶的,听着这林远堂出的话,‘跟’的含义,自是不需再明的,原来这林家大少爷对温玉莲,竟还起了这样的龌龊心思?

嘴上着讲求你情我愿,言下出的话,却哪有半分让人考虑和选择的余地?

分明是吃定了这温玉莲的,三分软中带着七分硬,端的是个卑鄙的人物。

以前看书是电影,也知红戏子,一般都逃不过被人亵玩的下场。不管愿意不愿意,都得寻个靠山好生存,这也就是所谓的‘捧’,然而真正看到这一幕时,我不得不承认,这种震撼程度,远比我看书和听人,要来得强烈的多。

不由为这温玉莲感觉几分同情了起来,才十五六岁的孩子,便不得不在一群意图不轨的豺狼虎豹中求生存,若是搁在现代,这么大的孩子,正是问父母要钱,畅快的吃着kFnetbsp;果然,那少年纤细的双肩,在听完林远堂的话后,微不可觉的瑟缩了一下,然后那纤细的身子,便偎向林远堂的胸前,带着委屈,又带着几分撒娇和倔强的声音传了出来,“大爷何苦这般逼玉莲来着,这么几年了,玉莲身边可曾有过别人?上次三皇子强要玉莲去陪他一晚,玉莲冒着被杀头的罪,还不是逃了?本也是想与大爷,待这次玉柳山庄的堂会结束后,就遂了大爷的愿的,大爷倒好,这会居然先拿话刺着玉莲了,不过求个可心能疼人的主,就这么难吗?也难怪,玉莲不过是个戏子,稍有家底的主,哪个把我们这种卑贱的人,放在眼底?大爷也不过想尝个新鲜,要真得了玉莲的身子,怕是也弃之如敝履了,可怜玉莲的心——”

着着,便推开了林远堂的胸,背转过身子,趴伏在身边一棵树上,开始低泣了起来。

他这一来,林远堂的脸色反而柔软了起来,顿时宠溺中又带了几分疼和无奈,立即上前,从身后半拥住他的身子,“哎哟,我的祖宗,你可别哭,好了同,好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拿话吓我的主儿,我这不是急嘛,谁让我的宝贝,你长的如此招人垂涎?那个三皇子,我上次己经给过他话了,以后他若再招惹你,看我怎么收拾他,好了,别哭,别哭,都依你不成?”

“着依我,指不定大爷你一个不高兴,又拿玉莲气了,从前还等到我年满十六周岁才会来要我,如今我这不才十五刚过没多久,大爷便这般行为来着!真是让玉莲好生委屈!反正我们生来就是卑贱的命,还不是随着大爷们的高兴——”

嘴上还是不饶人的着置气的话,身子却己经有些软化的由着身后的林远堂搂着了,这一硬一软间,用的是恰到好处,任林远堂那么一个老谋深算,心思深沉的男子,也不得不在这少年的几言几语中,完全没了之前的凌厉。

这会还得顺利着竿子往下爬的陪着心,“好了!好了!我的主儿,我的祖宗,我的心肝儿宝贝,你再下去,大爷我就真的没脸要钻到地底下去了,这不是我的主儿出落的越动人了,这才让我忍不住了嘛,再你自己想想,我对你还不够疼的?我几曾对别的男孩子这般疼宠过?比你长得好看了的,我也不是没见过,却独独对你着了迷,你你这妖精是不是害的我也不浅?看在你对我也是有情的份上,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这次回来前,我己经让人把徐州的几处宅子和店铺,都己经转到你的名下了,喏,这是房契和地契,可收好了,这回开心了吗?”

林远堂一边着,一边稍稍扭转过温玉莲的身子,从自个儿的袖中,取出一叠黄色的纸张,放进了温玉莲纤细葱白的手掌心。

少年接过,又塞了回去,再度半侧过身子,“玉莲才不要呢,让人知道了,还以为玉莲是贪图着大爷的钱来着,不要!何况玉莲如今有自己的班子,平日里也没有多大的开销,大爷的钱和房子还是自己留着吧!”

而也是他这半侧过的身子,让他一直不曾让我看清的面容,清晰的印进了我眼帘,而这一看,我顿时如遭受电击般的楞在了原地,耳里眼里什么都听不见看不见了,脑海里只不停的浮现着温玉莲那秀美俊俏的脸庞。

因为那林远堂此刻正把温玉莲的身子压向枫树,正欲低头吻他。

我的出现,立即让两人都惊讶的看了过来,而水离忧似乎也很惊讶我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在我跨出那一步时,我似乎感觉到了离忧曾经拉过我的衣袖一下,可惜不知是他那一下的力道太轻,还是我的度委实太快,待他想要阻止时,我的人已经出来了,而他也不得不跟着我一起从树后,显出身形来!

“你们是什么人?”被人阻了好事的林家大爷的脸色显然不太好看,“你们在这里多久了?”

“不久,刚好足够我们把你们的对话,全部听个清楚,原来堂堂林家大少爷是用这般手段去逼人与你欢好的?还真是长了见识!”

我淡淡的微笑以对,其实心里对自己会这般冲动和贸然的走出来的行为,依旧感到不解,我确信我的心里是并不打算管闲事的,否则也不会一开始主躲在树后,听了这么久的壁角了,然而为什么这少年一转过身子,我的身体便守全不由我本身的支配般的走了出去?

自然这个中的原因,我有的是时间深究自己的心理,重要的是眼前,我必须先把这少年从林远堂的淫爪下救下来再。

林远堂被我的话一,更是确定了他之前的种种形态,确实分毫不少的入了我们的眼,脸色就更不好看了起来,那对着温玉莲的柔和面容,在看向我和水离忧时,己经染上了三分阴鸷的神色,眉头间本就深的三道印记,就更沉刻了几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想在此刻的林远堂的眼里,一定正在努力搜索和排除可能的人选,因为他也知道今天所到之人,都是他父亲林富贵,用贴子去请来的武林同道,所以他此刻虽然被我们撞破了丑事,却也不好立即就动手,总得先弄清楚在他面前的是什么人,也好知道用什么样的手段对会我们。

我心里冷哼一声,却也有心让他知道身份,并不与他多言,反而把视线传向了一边,己经红起了半边脸的纤细少年,“早就闻听温老板的‘贵妃折’唱的是名动天下,声传海外,只是不知温老板可愿意赏脸给清尘等唱上一出呢?”

那少年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边清俊的水离忧,咬了咬下唇,正想应个回话,林远堂却己经面色戒慎中,带着几分试探的盯着我们,“敢问尊下可是血楼楼主血娘子玉驾?”

想来他己然从我那一身刺目的血红衣裳上,联想到了我的身份,我冷淡的一笑,并未多言,水离忧此刻却上前一步,清冷的道,“正是我家主上!”

林远堂的脸色,当场就变得很是难看,想来我血娘子一贯对美少年有兴趣的传闻,江湖上传的必然不少,如今见我突然间出现在了这里,又偏巧在这个时候走了出来,打断了他的好事,不用想也知道他脑子里正在想的是什么,可惜我不欲辩解!

“那这位想必不用问,便是血楼主手下最为得力的,六大堂堂主之的,邪堂水堂主了!”认出了我,自然要分辩离忧的身份也就一都不难了。

“幸会!”

水离忧依旧是清冷的声音,配合着那脸上波澜不动、静如死水般的沉静面容,很能给人以无形的压力,哪里听得出有半分‘幸会’的意思,只觉得让人有些打寒颤。

林远堂虽然很有不甘,却也不是个不识时务者,明白眼前的情形,不要动手了,就是连动口,他也丝毫不敢和我们扯破脸皮,光一个水离忧的声名,就足够他掂量无数次了,更别我本人还在当场,摆明了这事,我是非掺和进来不可了,他若强行还想要温玉莲,势必得罪了我,那便是身家性命都是难以保全之事,依他那般性子的人,又岂有可能为了一个戏子,而不要他自己的命?

果然——

似乎思考都不曾思考一下,林远堂便径自温和微笑了起来,上前温文儒雅的对我行了个礼,“看来真是远堂的不是了,竟然连血楼主的玉架在此,都未曾在第一时间认出来,实在是因为没想到我爹爹竟然能请来血楼主,远堂先前失礼了,在此给血楼主赔罪了!”

“哪里,薛某不过是一介江湖莽人,林大少爷一贯挤身朝堂,不认识薛某本也是在情理之中,今日倒也算是有缘,凑巧正与离忧在院中赏枫,便看到了林大少爷与温老板相携走了过来,出于礼貌,便避了几分,以为以林大少爷的风姿,必是会和温老板讨论些风雅之事的,哪里想到,竟意外的听到截然不同的话语,一时没忍住,便走出来与林大爷照个面了!”

我这话可算的是相当不给面子,只差没林远堂他不要脸了,所谓伸手还不打笑脸之人呢,但是对着林远堂,我那不知从何处而来的脾气,硬是按捺不住,不极尽讽刺之能,心中就是不快!

林远堂的脸色,显然也有些挂不住了,不过却也知道不能与我硬碰硬,即便吃了我的亏,心里恨得牙痒,脸上也不得不压下不快,汕汕然的笑了几声,“远堂与温老板开个玩笑罢了,远堂怎么也是出自书香门第,何况也早己有了妻室妾室,如何能做出这等违背三纲五常之事?不想这玩笑开的有过了,正好让楼主的玉驾给听了个正着,哎,真是远堂之过了!”好一个见风转舵的阴险东西,之前还左一个‘主儿’,又一个‘心肝’,不过一句话间,己经变回‘温老板’了,果然是个弱肉强食,权势大过一切的时代!

而有权有势的滋味,也实在是不错,难怪古往今来那么多人,要不折手段的往高处爬了,随时掌握无数人的生死存亡的感觉,确实很实易让人飘飘然的。

而温玉莲听了他的话,脸上倒也并不露出伤感之色,反而露出几分了然的神情,而那仿佛看透世情,冷眼对世人的孤寂模样,不由更让我心中不知名的弦,硬生生的被抽*动了一下,一股名为疼惜的感觉油然而生,只想快为他,把这个林远堂给打走人!

“原来是开玩笑阿?哎,林大少爷,这便是你的不对了,的和真的一般,让薛某差便误会了堂堂国舅爷,竟然有此雅的癖好,既是误会,那便是薛某的不对了,打扰了林大少爷的‘雅兴’!”

我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三分似真,却七分都是假的对着他,诚心让他难堪的下台。

林远堂似乎没料到,他都这般低声下气了,我还是没给他留下半分脸面,神情已经很是难看了,硬生生的对着我,再度行了个敷衍的欠身之礼,“哪里!哪里!远堂突然间想到还有要事急待去办,便不陪血楼主和水堂主了,先行告退了!”

完连多看一眼温玉莲都没的,就转身拂袖而去了!

服的身影前脚走,后脚那纤细的少年,便直挺挺的在我面前跪了下来,“玉莲叩谢楼主的解围大恩!”

我见这少年在我面前跪了下来,顿时忍不住心头怜惜之感的去扶他起身,柔声道,“区区事,不用放在心上了,我们住在你之前住过的云来客栈,若是那林远堂再纠缠于你,便只管拿我的身份去挡他便是,谅他也没胆子再敢抬惹于你!”

我的话刚完,少年清澈脆弱的眼泪便滑出了眼眶,刚被我扶起的身子,再度矮了下去,又要给我磕头,我哪里肯让他跪下去,稍稍用力,他纤细的身子便己被我牢牢的扶住了,“好了,别哭了!知你受了委屈,不过这乱世之中,生存总了不易,听你之前与林远堂的对话,也知你生性聪明,这么长的日子还能守得自己清白之躯,也委实难为你了,以后便安心唱你的戏吧,再不会有人为难你了,有我薛清尘一日,便不会再有人敢欺辱于你了,只是与我这样的人扯上关系,于你的名声怕也没什么好处,以后流言蜚语,怕是你还需承受着了!”

“玉莲苦命之人,早就把这条贱命看的不重了,本就是戏子,三六九等,戏子之身,连末流都排不上,哪里还有什么名声,原道这次连这卑贱的身子,也是要保不住了,却得天垂怜,让玉莲遇到了楼主,才保得残身,就让玉莲给您嗑几个头吧!”

着着,那少年的呜咽之声便更重了,眼泪也如断线的珍珠般,落个不停,我一急一慌,伸手便用自己的衣袖去佛他的泪,才十五周岁刚过的年纪,却不得不练就这样八面玲珑,四处虚以委蛇的能力,周转在一群觊觎他的身体或美色的权贵富豪之间,想来也该是累得不行了,再怎么应对的好,总是趋于弱势的一方,就如今日这般,这林远堂虽不至于在此地,当场强要了他,但在身体上被肆意轻薄却是避免不了的,我庆幸自己出现的正是时候,免了这孩子一场心理和生理上的苦难。

“好了,没事了!这下午不是还有堂会来着?我还没听过你唱曲呢,可别把好好的嗓子给哭哑了,这可就要让许多人失了耳福了,你若愿意,堂会结束了,便随我走就是了!”我语带怜惜,似乎想都没想,就把要他跟我走的话出来了。

水离忧和温玉莲似乎都有些惊讶的听到我这么,前者的惊讶一闪而过后就又趋于平静了,而后者,却微微错愕后,朝我福了福身子,摇头拒绝了,“多谢楼主的厚爱,能得楼主为玉莲解围,己让玉莲感恩待德了,以后的路还长着,在这条命还得苟延残喘的活在世间之时,许多事都必须要玉莲自己亲自去面对的,不能永远依赖着楼主,所以楼主的好意,玉莲心领了,却不能接受!”

我微微头的看了看他,是个有心性的孩子,坚强,倔强,也有自己的骨气和傲气,我没有救错人,“你有这样的想法,我很高兴,我不勉强你,你若真跟着我,怕反而是会连累你,以事若是有什么困难便来支人来血楼一声便是,我定会派人帮你把事情处理好!”

我如果许诺他,虽然我并不认为这倔强的少年,会真有来求我帮忙的一天,不过我却要给他一条路的,在他万一遇到他实在无法处理和躲过的厄运之时,还不至于绝望,让他知道,总还有个人能为他寻获一丝希望的。

“多谢楼主!”他又是对我行了个大礼,只是这一回,我没有躲避。

“我叫薛清尘,长你十六岁有余,若是成亲的早,也该能生下你这么大个孩子了,若是不嫌弃,以后便叫我一声阿嫣就是了!”

我摸了摸他的头,对他倒是真切有几分喜爱的。

这孩子也玲珑,从我的眼神里也确切的知道,我确实对他起的不是坏心思,连忙矮下身子,重新跪下去,“玉莲叩见薛阿姨!”

“好孩子,起吧!”我欣慰的笑了笑,看到他,才有种愿意承认自己其实是个年龄不的女人了!

“是!”他倒是一不怕我,立即站了起来,垂手恭敬又乖巧的站于我的身前,一副等我吩咐的样子!

“吃过午饭了吗?”我轻声问他。

他摇了摇头,“被他缠住,一直没能脱身,又不想去前厅招人眼,所以——”

底下的话己经不需多,我就已经明白了,手底下那水离忧为我准备的三块翡翠酥,便己经递入他的手中,“这个给你,不吃东西,一会怎么唱得动戏?时候不早了,我们也得回前面去了,你自己当心些些!”

我了头,看了看身边的水离忧,轻声道,“离忧,我们走吧!”

“是,主上!”他低低的回答,不再与我并肩的离开,反而落后我一个肩头的跟在我身后往外走去,而此刻的我,并没有现离忧的失落和隐忧,更不知道他的心里己经做了一个巨大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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