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也是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自己。居然还想要断绝关系。
只看到祁江宿不理会祁严材,径直走到里间的祖宗排位前跪下。“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孙祁江宿已经查明母亲身死的原因。”
听着祁江宿的第一句话,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尤其是祁严材反应最为激烈,他瞪着祁江宿,“逆子,你要说什么?”
“江宿的母亲崇德长公主,十年前便被父亲祁严材谋合楚氏暗害。后十年间,身为祁家嫡长孙的我,备受暗害不下数十次,父亲祁严材皆无所作为。列祖列宗在上,今日不我祁江宿甘愿与祁严材断绝父子关系,从此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少年坚毅的身影跪在牌位前,低沉微哑的声线从前面传来。
池棠怔怔的看着祁江宿,他母亲崇德长公主竟然是被人谋害而死。
“你……你……”祁严材脸色铁青,“祁江宿,你休要污蔑于我,谋杀皇室乃是牵连九族的死罪,没有证据就不要妄言!祁江宿你的做法与畜生一般无二……”
“你呢?”祁江宿对着牌位说完自己的话之后,转头冷冷的看着祁严材,“你能说自己做的事情都无愧于心,你能说你不怕我母亲的冤魂夜里来找你吗?”
祁严材瞪着祁江宿,他咬牙切齿的说道,“好好,你不过就是要断绝与我的关系,我答应你。你也休想继续住在祁家,滚出去你给我滚出去!”
祁劲忍不住冲进屋来,“大伯!祁家如今是老太君当家,未经允许你怎么能把小将军逐出家门呢?”
祁严材听着门口传来的声震如雷的声音,他转头看向祁劲。这句话着实是打了祁严材的脸。
他胸膛被气得起伏不定,指着祁劲大骂开来,“狗奴才,你嚣张什么?大伯也是你这狗奴才能叫的?你也给我滚!”
祁劲冷静的站在原地,他忍不住出声,“您不会是因为小将军说中了才恼羞成怒的吧?长公主殿下真的是你谋合楚氏杀的?”
楚氏就是祁严材的续弦,崇德长公主的表妹。
祁严材死死的盯着祁江宿与祁劲,“你们在胡说什么!”
跪在牌位前的祁江宿突然开口说话了,“祁劲,去请家法。”
“小将军您要做什么!”祁劲大惊。
这时候他与池棠已经进了祠堂的内间,站在祁江宿身旁。
“按照家规,不肖子孙如何用家法处置,你应该知道。”祁江宿垂下眼眸说道。
既然要断绝关系就来全套的,他也不想继续称着惺惺作假的伪君子为父亲。
想起当初母亲死时的惨状,祁江宿闭了闭眼眸。他终于查清楚,可以慰藉母亲在天之灵了。
随后又看向池棠,他抓住池棠的手,“你不用担忧我,也不用顾及他人之言,你只记得你是我祁江宿的人。”
池棠跪在他身边,拿着锦布去擦祁江宿额头上的血迹,他喃喃自语。“我当然是你的人,你不要做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