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祁劲说祁江宿的父亲有意见,那人晚上派人来叫祁江宿,说要问个明白
深夜,前面有几个小丫鬟打着灯笼,池棠与祁江宿并行。
淡色的灯光映照而来,池棠盯着祁家院落黑暗的地方,蹙了蹙眉。
他们所行之处是祁家老宅的祠堂。一进门便看到祁江宿的父亲祁严材坐在正对门口的方向,冷眼看着进来的几个人。
祁江宿走到他面前,面色冷淡的拱了拱手,“父亲。”
这两个十分疏离,就仿佛在念一个陌生人的名字一般。
显然,祁严材并不在意这些,目光落在池棠身上,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
“他就是你从踏雪楼赎回家伺候人的那个?”
祁严才讥讽的开口,目光飞快从池棠脸上移开,仿佛是看了什么令他作呕的物件一般。
同样的,他也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的儿子祁江宿的。
祁江宿手指在他这句话落下后攥紧,抬眼面无表情的看着祁严材,“他并非是伺候的仆从,他也并不是你想象中那般!”
“胡搅蛮缠!”祁严材嘴角带着冷笑,拿起身边的茶杯往祁江宿头上砸去。
砰一声。
祁江宿并未躲开,仿佛是已经预料到祁严材会这样做,他站在原地,被茶杯砸了头,鲜血顿时从他额头沿着脸流下来。
“江宿,”池棠心中一急,担忧着祁江宿,连忙替他处理伤口。
但却被祁江宿阻拦了,“这是最后一次我听他把话说完。”
“祁江宿!”祁严材猛然起身,他怒目瞪着祁江宿,“从小到大你就是如此顽固,事到如今居然敢养男人玩断袖之癖了?还去踏雪楼!你知不知道,你荒欲无度的事迹已经传遍了朝堂,他们都等着看你的笑话呢!我的脸真是……”
“我让你丢了脸面?”祁江宿打断他的话,反问道。
少年逆光站在门口,额头上还带着血,面无表情的模样令人不寒而栗。
“是!因为你我在整个朝堂上都抬不起头!”祁严材咬牙切齿的说道,“如果你不想被赶出祁家的话,你最好让你身后那个先滚出祁家。”
祁劲站在门外,攥紧拳头,他不知道怎么开口,也不知道该帮着谁。只能默默祈祷小将军和池棠无事。
祁江宿先前走了几步,冷淡的看着气愤至极的祁严材,“若是我让你丢脸,你大可以不要我这个儿子。正好在祠堂,在列祖列宗面前,儿子把新帐旧账全都算一遍。”
祁严材脸色一变,“祁江宿,你什么意思?”
“我若与你无关系,你便不会觉得抬不起头开不是吗?这是多好的一件事,你怎么这幅表情?”祁江宿淡淡的笑了。“本来想等到弱冠之后再断绝关系,可是如今你这样厌弃我,那便提前吧。”
祁严材扶着桌子,已经被气得浑身颤抖,他从没有想到祁江宿敢做到这一步。
从小祁江宿就不听自己的,他看不起武将,让祁江宿考取功名,可是祁江宿最后偏偏成了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