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身上虽然是一片冰凉,但额头上是冷汗不断。
太监总管看着木盆中的血冰,面色着急的低声说道,“叶丞相怎么下得去手,分明是和陛下一起长大的人,为了皇位居然做出这种事情。”
良久,皇上的声音已经嘶哑,他口中咬了一块白布。本来因为剧烈的疼痛,他想要挣脱,可身边有宫人按着,动也动弹不得。
这时池棠终于把最后一根银针取下来,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等在一旁的御医也立马赶上来为皇上包扎身后的伤口。
池棠渐渐退后到慕戏臣身边,“如此一来,是已经好了一大半。”
慕戏臣握住他的手,起身用袖子擦拭去池棠额头的薄汗。刻意低沉的声音只让池棠一人听了去,“狗皇帝如此不省心,真是辛苦我家小棠了。”
池棠抬眼看着他笑,“我无妨,只是辛苦陛下要喝十几日的药了。”
慕戏臣暗哼,“多半是他咎由自取。”
皇上在御医宫女太监的手忙脚乱之下安顿好,重新躺会床上,看他的模样,比刚刚要好了一点。
看着池棠,皇帝突然说道,“池神医说的果然没错,快拿药方来,朕再也不想被银针救治了。”
池棠笑着把药写在纸上,尽数交给御医。
做完这些事情之后,慕戏臣便带着池棠请辞回府,皇上应允了他们。
听闻皇上醒来,王贵妃同样带着人也来了天乾宫,只不过池棠出去的时候才遇到她。
挑了挑眉,池棠心中觉得奇怪,叶皇后似乎不怎么关心皇上。
慕府。
池棠在经常没有住处,本来想着去客栈酒楼,可是看到慕戏臣时,池棠愣是把话咽了回去,老实的跟着慕戏臣回家了。
一路上,池棠都在想系统给自己的剧情。
虽然系统对于慕戏臣的家世并没有过多描写,但是从只言片语中可以了解到。慕家是一个盘根京城的一个老牌世家,他们世代都有做官的人,而慕戏臣更是直接做到了凌驾丞相之上让皇帝都忌惮的位置。
慕戏臣出门时喜欢以慕七自居,是因为他再慕家子弟同辈人排行第七。
虽是第七,但真正的嫡系也只有慕戏臣和他二叔一家。余下的与慕家血脉关系相距甚远,甚至有的已经不在京城。
慕戏臣决定带着池棠回一趟幕府老宅,他父母在他幼时便在战场双亡,慕戏臣便是被祖父慕老爷一手抚养长大的。
慕老爷是三朝元老,前丞相,不过现在已经罢官在家。老宅中除了慕老爷之外,还有慕戏臣二叔一家人。
池棠在马车上暗戳戳的询问慕戏臣,“你祖父不会因为你断袖而罚你跪祠堂吧?”
慕戏臣挑眉,然后轻笑一声,“不会。”
池棠还是不放心,“那祖父会不会因为我是男子就为难与我,或者是直接不让我进慕府?”
慕戏臣抬起手中的扇子,漫不经心的敲了敲池棠的脑袋,“你这小脑袋里天天在想些什么?怎么总是说一些无稽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