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戏臣你……”皇上瞪着慕戏臣,苍白的脸色因为池棠的救治渐显红润,但看他气愤的模样应该是因为慕戏臣的那番话。
池棠看着僵持不下的两个人,低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给皇上开药吧。”
皇上转头看着池棠,他不顾身上还扎着针,转过身来,“池神医,你不要这样对待朕。你想要什么,只要你尽早治好朕,你要什么朕都给你,就算你要朕……朕也可以。”
“皇上!”慕戏臣打断了皇帝的话。
池棠低头轻咳几声,脸上带着笑。要皇上?他可承受不起。
“皇上不要这么早下断论,其实用银针医治还是比较痛的,不如多喝几次药。”池棠在一旁解释道。
皇帝狐疑的看着慕戏臣和池棠,这两个人是不是在骗自己?
眼看取下银针的时间就要到了,池棠走到皇上身边,“草民当然不敢犯欺君之罪,皇上若是不信,接下来就会明白。”
明白,中毒不是最痛的,解毒才是最痛的。
慕戏臣看着皇上赤裸的上身正对着池棠,他皱眉,低声说道,“请皇上转过身吧。”
皇上看着慕戏臣挑眉,“怎么?慕大人是吃醋了不成?”
咔嚓——
池棠听到清脆的声音,他愕然回头,发现慕戏臣手中的杯子已经被对方捏碎。
看着慕戏臣突然变得冷厉的眼神,皇上立马转过身去。他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几日和慕戏臣站在同一阵营处置叶丞相,他怎么忘记慕戏臣的脾气了。
大周朝,敢招惹慕戏臣的恐怕还没出生呢。皇帝坐好之后,他抬手扶着雕刻龙纹的红木软榻把手。
池棠走到他面前,一边把事先准备的药抹在皇上后背,一边把银针取下。
就在第一个银针刚刚取下来的时候,皇上的脸色骤变,从红润立马又苍白起来。
冷汗顺着额头直流而下,发丝凌乱的贴在光洁的额头上,他攥紧了扶手,闷哼一声,薄唇被咬的泛白。
太监总管见到皇上如此痛苦都表情,担忧的问了一句,“池神医,这不会有什么变故吧,皇上他怎么突然……”
池棠因为专注的施针,额头蒙了一层汗。他说道,“无妨,只是解毒的时候比中毒期间要痛苦十倍,希望皇上能忍得住。”
太监总管拿着浮尘,又是担忧又是着急。“这可如何是好。”
慕戏臣坐在桌边不紧不慢的喝了茶,“皇上现在总算明白让你喝药是为你好吧?”
皇上无力的张了张嘴,痛苦的低吟一声,“朕不要解毒了,朕还是喝药吧……”
慕戏臣挑眉,眼神落到身边的几个宫人身上,“你们去按住皇上,一旦乱动,可就要前功尽弃了。”
“是!”几个宫人匆匆来到池棠身边行了礼,然后一人抓住皇上的手臂和其他地方,以便于池棠更好的取下银针。
池棠取下银针之后,肉眼可见的血滴在皇上背后溢出,留进金边画龙木盆中,甚至都结成了血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