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琉烟还没说话,楚夜冥在她身后森冷开口,“孤允许的,怎么?萧老夫人有意见?”
“太子殿下——”老夫人一惊,怎么也没想到这宣旨怎么太子殿下会出现在萧府,却没有一个下人通报,一屋子的人刚起身,又哗啦啦的跪了下去,齐齐呼喊——
“给太子殿下请安!!!”
楚夜冥冷哼一声,带着萧琉烟一块步入上座,坐在最上首,冷冷道:“起来吧!”
萧老夫人为首的萧家人起身,就看到萧琉烟坐在楚夜冥的身边,神色微变,却不敢在说什么,萧怀鲁一拱手,道:
“太子殿下今日可是有什么要事的吗?”
楚夜冥懒得回答他,一边宣旨结束的初一替他回答:“今日圣旨本就是奴才代替太子殿下宣读的!”
“原来如此。是臣等失敬了!请太子殿下赎罪!”萧怀鲁低下头,眸光讶然,这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没见过封妃子还让自己的儿子来宣读圣旨的。
这难道说明,圣上极为喜爱流馨丫头不成?
“孤来只是为了一件事,听说你们萧府将萧流馨失踪一事怪在了太子妃的身上?嗯?”
楚夜冥的话音刚落,李雪珍和郑巧兰两人腿都是一软,李雪珍还好,怎么着她的女儿如今也是皇上的妃子了,太子殿下想必也不会对她如何。
可郑巧兰就没那么大的面子了!
萧琉烟看着努力往老夫人身后躲的郑巧兰,微微一笑,“三叔母,今早你不是说的振振有词吗?怎么如今还要往祖母身后躲呢!”
郑巧兰被点名,艰难的点头,神色惨白,“琉……琉烟啊,三叔母一贯就是个把不住门的嘴,你大人不计小人可好?”
“我若说不好呢?”萧琉烟微微勾起唇角,一抹冷笑泛出,让老夫人心头微冷,真实的感觉到自己这个大孙女的不受控制了。
“那……那你想要如何?”郑巧兰梗着脖子,看着萧琉烟,她就不信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萧琉烟一点名声不要了,何况这时候是在太子殿下面前耍贤良大度的最好时机。
她不信她真的会对她下手!
萧琉烟看出她的意思,笑了,嗓音清冷,“来人,掌嘴,五十!”
“萧琉烟,你敢!我可是你的长辈,你的三叔母!!!”郑巧兰忍不住喝出声,可是面上的惊恐还是出卖了她的底气不足!
“长辈?你陷害我的时候,可没把自己当成我的长辈啊,现在来跟我求饶?呵……”萧琉烟微微歪头,露出一抹冷笑。
郑巧兰看着萧琉烟身边的丫鬟阿六摩拳擦掌的狞笑走来,吓得快要哭了,嚎道:“太子殿下,臣妇错了,您就绕了臣妇这一次吧!”
楚夜冥看都没看她一眼,阿六也根本没有任何的停留,直接走到了郑巧兰跟前,一只手拧着她的胳膊,另一只手一巴掌就甩了过去——
“啪!”
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响彻在萧家的正厅,老夫人神色难看,警告的看着萧琉烟,“大丫头,这到底是你的长辈,何况你将来是要嫁入到东宫太子府的,难道要如在家里一般跋扈吗?”
“太子殿下,您说臣女可以如现在这般跋扈吗?”萧琉烟侧过头,看着楚夜冥调笑的问道,楚夜冥深深的看着她,道:
“孤的太子妃不容任何人置喙,她的跋扈,都是孤允许的,宠的,萧老夫人有这心思管孤的家事,不如管管萧府的人,管住自己!莫要惹了杀身之祸!”
说完,他的凛冽的杀意毫不掩饰,直接将不远处的郑巧兰骇的软在地上,可是阿六对她的掌嘴却没有停,啪啪啪的声音此起彼伏。
等到最终结束后,郑巧兰一嘴的牙基本也都被打脱落了,呜呜呜的根本说不出来的话,直接被人拖了下去,免得碍着了太子殿下的眼。
萧家人大气都不敢出,萧琉烟看着萧怀鲁身边的胡氏,她也一直仇恨的看着她,见状,萧琉烟清冷一笑,“夫人这般看着我,是有何指教吗?”
“不敢!”胡氏垂下眼,言简意赅,萧琉烟微微勾唇,“夫人如今清减了不少,瞧着身体是越发的不好了,父亲,府中的中馈不如分担给几位姨娘吧!也能帮夫人分忧!”
胡氏神色一变,狰狞的看着萧琉烟,如今她有的就是萧府的中馈权利了,若是这个被夺了去,那么将来老爷的心思一定不会在她的身上了。
到时候,她的月儿可怎么办?
萧琉烟看她神色变了,心情痛快极了,她看了一圈,两个抚着肚子的姨娘,一个月姨娘,一个白姨娘,还有萧流柔的姨娘,安姨娘,嗯,人选很多呢!
白姨娘被萧琉烟的目光一看,心头微微激动,眼底是满满的野望!
“琉烟可有合适的人选?”出乎老夫人和胡氏的预料,萧怀鲁对萧琉烟突然和蔼起来,居然打算听从她的话了,老夫人捏紧了手中的佛珠,脸色微微不悦。
“大丫头,这中馈怎么也不能给一个妾室姨娘管,这传出去可是要让人家笑掉大牙的!”
萧琉烟:“虽然这中馈没有妾室掌管的先例,但是之前夫人还未成为继室的时候,就曾经管了萧府不是吗?既然已经开了先例了,就无所谓第二次了。”
她的话让胡氏、萧怀鲁、老夫人的脸色都难看起来,因为萧琉烟说的是事实,可是从来没有人敢点出来,如今被萧琉烟大刺刺的点出来,萧怀鲁和老夫人多少有些挂不住脸。
“再者说,一个妾室管不妥当,可以让其他几位一块管着嘛,如今夫人身体这般不好,可不能在为了中馈劳累了,父亲,你说呢?”
萧琉烟看向萧怀鲁,萧怀鲁想到自己还想从这女儿身上得到的东西,只能点头说是,再者说,他如今对胡氏也没了感情。
中馈给谁都一样,对他来说。
白姨娘捏紧了手帕,眼底兴奋差点藏不住,这大小姐果然是个厉害的,轻描淡写的就将夫人给架空了,真是天助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