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老太爷死了后,这萧府就是老身的天下,任由她再受宠又如何,她的后代,终究是任我捏圆搓扁,哈哈哈!!!畅快啊,畅快!”
老夫人仰天大笑,张嬷嬷低着头,不语,老夫人笑完后,又道:“只是这件事当真和大丫头没有关系?”
“回老夫人,的确跟大小姐没关系,昨日流馨小姐从落花苑离开后神色不太好,之后就在自己的房内没有出现,等二夫人去叫她一块用膳的时候才发现她人不见了。”
老夫人眯着眼,“便是不是大丫头做的,这件事怕是也跟她逃不了什么关系,这丫头自从家庙里回来就邪乎的很,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什么妖魅给附了身!”
“老夫人——”张嬷嬷低声喊了一句,老夫人瞥了她一眼,道:“老身也就这么一说罢了,对了,五丫头那边如何了?”
“贤王府那边还是不肯来接人,五小姐倒是很安静,似乎胸有成竹!”张嬷嬷如实道,老夫人摇头嗤笑了一声,“她哪里是胸有成竹,这是没办法,端着呢!左右是和贤王有了肌肤之亲了,这府她是入定了,端看什么时候,和她自己想不想进了。”
“五小姐肯定是想去的,毕竟贤王府在不济也比家庙好的多,何况如今贤王府有咱们老爷支持着……”张嬷嬷说道这里停住了,轻打了自己的嘴一下。
“老夫人恕罪,老奴失言了。”
这种几乎是结党营私的话,万万是不能说的,好在老夫人今日心情好,没有怪罪她,非但没怪罪她,甚至还接了一句——
“所以,这荣华富贵,就看她自己想不想要了!”
“老夫人您的意思是?”张嬷嬷眸光微讶,有些不敢相信,老夫人看了她一眼,道:“你近日多关注些就知晓了。”
“是!”
张嬷嬷低头应声,老夫人扶额,“扶老身回去吧,这天日头也是不小,需要休息了!”
她这话的意思是不会管二房流馨小姐失踪的事了,张嬷嬷垂眸跟在了她的身后,一道回了向福堂。
……
落花苑。
萧琉烟坐在院中,眉头微拧,“你说流馨是从房间神秘失踪的?也没有挣扎的痕迹?”
“是的,”阿六点头,萧琉烟眸光微冷,“这么说,是她自愿的了?那到底会是谁带走了她呢?”
“大小姐,既然是自愿的,您就别管了,先前来了一趟说了那些话,您还不心寒吗?还有刚刚那一通闹腾诬陷,都当您好欺负呢!”阿六有些心疼萧琉烟,萧府的人没有一个对大小姐真心好的。
萧琉烟微微抿唇,萧流馨昨日说的那些话她心里多少是有些数,两人感情本就不算深极,如今最多是回归原本不相熟的地步罢了。
最主要的是她现在失踪了,萧琉烟心底还是不想她出事的,毕竟两人之间的确没有什么大的仇恨,她还不知道萧流馨心态转变,现在憎恨她不已。
“大小姐,太子殿下来了。”阿六看到门口出现的那一道暗蓝色身影,立刻低声告诉萧琉烟,萧琉烟微微抬眸,就看到楚夜冥逆着光,一步步走来,他妖异俊美的面孔有些模糊,却一点不损他的风姿。
“殿下,您来了。”
萧琉烟起身微微福了福身子,阿六一溜小跑的离开去准备端茶水了,楚夜冥走了过来,拉着萧琉烟坐在他的身边。
“阿烟,我想你了。”
萧琉烟:“……怎么白日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楚夜冥微微挑眸,神色暧昧的说道:“阿烟是在暗示孤吗?”
“……”
她怎么就暗示他了,这楚夜冥越发的不正经了,萧琉烟耳尖微微发红,嗓音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没发现的娇嗔,“殿下,可是有什么事?”
“是有事,萧流馨的下落找到了。”楚夜冥的确是有事而来的,准备的说,他是带着圣旨过来的,只是他自己懒得宣读,让初一去宣了。
如今萧府的人都去往了正厅。他过来找萧琉烟的。
“在哪里?”萧琉烟有些焦急的问道,楚夜冥看了她一眼,眸光带着一抹复杂,“她现在在宫中,成了老东西的妃子。馨妃!”
“什么?”
萧琉烟惊了,萧流馨成了馨妃?
“怎么会这样?皇上的年纪比流馨大了一轮还要多啊,”萧琉烟的话音刚落,楚夜冥就嗤笑一声,“便是大了又如何,他能给她想要荣华富贵!是那个五品小官的儿子所给不了的。”
显然楚夜冥也知道了萧府想要为萧流馨议亲的事,并且了解的十分透彻,萧琉烟微微抿唇,心下有一丝复杂的感觉。
好似她记忆里的那个温婉内向的萧流馨颠覆了她的形象!
“她……”是不是被逼的?这句话她问不出口,她心里十分的清楚,不是。
楚夜冥伸出手,萧琉烟抬头看他,对方绯红的唇微微勾起,掠过一抹潋滟的笑容,“无论别人怎么变,孤永远在你身边,不会变。阿烟——”
他唤她名字的时候,嗓音轻柔,丝丝缠绵,让萧琉烟心微微悸动着。
“大小姐,前厅来人了,说让您去前厅听候宣旨!”
气氛正暧昧的时候,绿叶走了过来,漠然的声音唤回了萧琉烟的神志,她赶紧起身,将手从楚夜冥的大手中抽了回来。
楚夜冥猫瞳带着一抹不满,冷冷的扫了绿叶一眼,绿叶浑身一颤,低下头去,暗道:自己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萧琉烟注意到楚夜冥那孩子气的动作,无奈一笑,“殿下,我们一道去前厅吧!还是您在这儿等我?”
“孤陪你。”楚夜冥本就是来找萧琉烟的,怎么会让她一个人去呢,萧琉烟点头,两人相携离开,绿叶跟在他们二人的身后维持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背影上,两人十分的般配。
前厅。
萧琉烟和楚夜冥到的时候初一已经宣旨结束了,刚踏进前厅,萧琉烟就听到一声指责,“大丫头,圣上宣旨,你怎么能够这般迟,这是大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