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平子此刻四席的实力对付这样连基力安也算不上的杂牌虚虽即便是不解放斩魄刀也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但在扫了一眼身后满脸惨白明显已失去了战斗能力的同伴之后,金发的少年还是趁着面前虚向自己扑来的功夫迅速地念出了始解语:“倒下吧,逆拂——”而就在他念出斩魄刀解放语的同时,面前那名胸口空洞扩大至茶杯口大、已完全具备了虚的雏形的灵魂却陡然发出了一阵桀桀的狞笑,在下一刻竟是弃身前的少年于不顾绕过削瘦的身躯直直地向其后方的女子扑了过去。
金发少年的面sè骤然一冷,瞬步跨到那头虚身前用改变了形态的长刀牢牢地抵住了其尖锐的骨爪,用与平时截然不同的森冷语声沉沉开口道:“是谁给你碰我同伴的权利的……化为灵子消失吧!”而就在他以长刀斩上那张白sè骨面的同时,那头开始逐渐化作白sè光的怪兽口中竟是硬生生地挤出了一句怨毒之极的言语:“就算我消失……也绝不会让她好过!”而就在这时,银发女子所倚靠的大树之上竟赫然陡地出现了一个约莫两米高的黑sè空洞,如择人而噬的巨兽般将其身形向内吸了进去。
想不到这头虚居然具有随时随地打开黑腔的能力吗?就是不知道黑腔的另一端究竟是哪里呢……是虚圈、还是地狱?虽然在心中无谓地这样想着,但路歧却适时地在面上做出了一副又是惊慌又是讶异的神情,顺势借着黑腔内传来的引力向内倒去——以她的真实实力遇到这样的状况自然是躲得过的,但是若是以她在平子和六车二人面前所透露出的水平以及此刻她所伪装的状态算来她遇到这样的状况却绝对是凶多吉少——平子真子那家伙虽然看似大大咧咧,其实却比任何人都要多疑和心,她可不想因为这样的事情引起他的怀疑!而就在这时,眼见便要赶之不及的金发少年却骤然沉着无比地抬手指向了黑腔所在的方向轻声道:“缚道之八十一——断空!”
在其道出言灵的同时,在女子和黑腔之间陡然出现了一道透明的防御墙,只可惜在空间的撕扯之下灵力所筑造的墙壁只不过片刻便已变得支离破碎。但这短暂的迟延对于平子这位瞬步高手来却是已经足够。而就在他瞬步来到女子身前打算将其自黑腔的空洞前扯出的时候,自黑腔内却陡然探出了一个覆盖着骨壳的硕大头颅,在下一刻那头身形庞大的虚竟都陡地张开了覆满尖锐牙齿的大口向两人当头咬了下去。
在猝不及防之下,被身后的女子挡住了攻击路线的平子唯有横揽着路歧狼狈不堪地就地一个翻滚,可他这样的行径虽然躲开了那头虚的突然袭击,却再一次令两人暴露在了黑腔的巨大吸力之内。在大虚略带得意的嚎叫声中,那道将两人裹入了其间的黑腔终于啪嗒一声闭拢的严丝合缝。
眼睁睁地看着黑腔入口封闭的金发少年无奈地啧了一声,在腾出左手将路歧推到自己的身后保护好之后才擎起逆拂将那只趁乱来占便宜的低级基力安的头颅一分为二。继而望着面前堆满白sè沙砾的大地郁闷地叹了口气:“是虚圈啊……有些麻烦了呢。”
“抱歉……”虽然对少年舍身相救自己的行径略有所感,但在心中一动之后路歧还是完美地掩藏了自己的真实心绪,仅仅只是做出一副惊魂甫定的神情一脸懊恼地轻声一叹,“这次……连累你了呢。”
“唉——你在什么嘛?我可是在为和你一同前来而感到庆幸万分呐!放心吧,拳西应该能够通过残留的灵压推断出事情的经过,想必过不了多久灵界那边就会锁定我们的灵压用穿界门前来救援了。”少年依旧一如既往地笑的一片灿烂,丝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但随即却又骤然敛去了笑容难得认真地开口接道:“不过实话……以我现在的实力对付基力安等级的大虚固然是不成问题,但是恐怕对敌亚丘卡斯就会有些勉强,更毋须更高等级的瓦史托德了……所以在此之前我们还是努力地保住xìng命吧。”
路歧微微了下头,心中却在暗自叫苦——以她觉醒者的实力和防御型战士的体质在这凶地保住xìng命自然是不成问题,但这一切却是建立在她能够堂而皇之地在平子的面前使用自己能力的情况下——她到底要如何才能保全自己却又不令这位一向jǐng醒的同伴心生怀疑?她当然也可以用邪眼制造出幻象然后自行离开,但是如果这样做的话被援救队找到的可能xìng也会相应降低,而且如果将平子一人放在这危机四伏的虚圈中的话他搞不好会不慎身亡,那么非但她这一年来煞费苦心建立起的关系网也会随之烟消云散,而且就算rì后回到尸魂界也会在她和六车之间留下不可磨灭的隔阂,这一切的后果可是非她所愿啊……在闭目沉吟了片刻之后才认真地开口道:“真子……你应该知道我对自己的灵压感知力还算较有自信,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就将决定方向的权利交给我吧。”
“啧……这种事情还需要特意提出吗?你的灵压感知力原本便比我出sè的多嘛。”平子不在意地咧嘴一笑,顺手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路歧向对方回以了一个略带感激的微笑,呈放shè状的妖力一瞬间以其身躯为圆心向四面八方铺散了开来。而就在她仔细地辨认着四周隶属于虚的灵压的时候,一抹几乎可堪称是过分熟悉的灵力却陡然闯入了她的感知力范围之内。在下一瞬间,银发银眸的女子陡地睁开了双眼定定地望向了侧方的一片由白sè的骨柱形成的密林,而就在吓了一跳的平子打算出声询问的时候,女子才突然犹豫着开口道:“……真子。我感觉到了……右的灵压。”
“……什么?”平子这回倒是真的惊讶了,片刻之后才略带迟疑地问道:“那么……他的灵压相比起原来有什么变化没有?”如果那孩子是碰巧落入虚圈的还好,但问题是他却并不认为一个三四岁的孩子能够安然地在虚圈存活整整一年!如果那孩子真的已经堕落成虚的话……不定带给佑子的打击会比自己的孩子被兄长吞噬还大吧?
“我不知道,灵压很散乱,隔了这么远我没办法辨认。”在沉默了片刻之后,路歧还是给予了对方一个相对保守的答案——虽然不知道这个孩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虚圈,但是她可不会认为他在这个荒芜而又危机四伏的地方会过得幸福。而且方才她实际上已在对方的灵压中感知到了一抹虚的气息,可是就算她的孩子真的已经虚化了又如何?无论如何她必会尽全力护持他一生一世!如果平子顾及她的想法不向惣佑介动手也便罢了,假如当真事不可为……她也只有放弃这一段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交情了。女子眯了眯眼,银眸中隐约的jīng茫一闪而过,当先急急抬步向前方的林间走了过去。
“佑子——你心些啊!我感觉到了属于虚的灵压!”平子焦急地叫出了同伴的名字,但见对方竟是对自己不理不睬也唯有在狠狠咬了咬牙后瞬步跟了上去。而当他转过前方的拐角追上路歧之时,才发现自己的同伴竟是已然目光放空地望着前方的一个角落发起了愣来——那角落的空地处竟赫然盘膝坐着一名紧阖着双目、环抱长刀的十三四岁的少年。
在看清对面盘坐着的那位棕发少年的模样之后,平子真子的瞳孔骤然一缩,不由自主地反手握住了腰际的斩魄刀,满脸愕然地喃喃道:“这是什么啊……照颈项上的面具看来明明已接近虚化的边缘了,但却拿着属于死神的斩魄刀——难道死神……也是可以虚化的吗?”而就在他不自觉地出了这句话的同时,身侧的女子却陡然如梦呓般地轻声道:“……右。”
“你他是你的孩子?但是你不是你的孩子只有四岁吗——”平子讶异地转首望向了身旁的同伴,但其话音还未落下,路歧却已决然地为自己的判断下了定论:“虽然年龄不对,但我是绝对不会认错的!”随即竟而毫不犹豫地抬步向对面的少年走了过去。
“喂!别过去!”平子伸手便去拉前方女子的衣袖,熟料以他一向颇为自傲的速度此次动作居然出奇地落在了空处。在他发呆的当口路歧却已然走到了少年的身旁弯下了身去,很是温柔地抚上了对方棕sè的乱发并用另一只手掐住了对方的脸颊重重一戳,略带无奈地轻声道:“右,起来了——真是的……在这里睡觉你也不怕感冒吗?”
包子不是包子了,变馒头了= =
原因下面有交代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