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X遭雷劈,这话搁在沈醉云身上,特别适用。
他跟人打赌要去野外求生,并且勒令所有人一周之内不准接他的电话。
独自冒险的第一个黄昏,他的车在荒郊野外抛锚。再炫酷的跑车,都征服不了坑坑洼洼的石子路。他啐骂下车,捯饬工具,想要修车。
这位妖孽的主儿,只会开车,哪里会修?
两分钟没到,车头冒烟,熏了他一脸。
他咳嗽,大力合上车盖,“小爷还看不上你这破车了!”
绕回车座,他翻找行李,挑选他觉得最为合适的装进背包。收拾完毕,他背上包,叼起手电大步流星往前走。
眼见天色渐暗,他也不急,吊儿郎当地走着。
要说沈家有钱啊,就把这位爷宠着。娇养长大的他十分妖孽,鼻子嘴巴眼睛,乍看上去没什么,实际上可吸魂呢。要说有钱了他就爱玩,早先什么都玩腻了,现在玩放飞自我。
一轮明月挂天际,他兴致更高了去。
“嗷呜”,一声狼嚎划破天际。
“天,有狼!”他两眼放光,跟狼无异!
循着声源,他走去寻狼。
得,别人野外孤零零地碰上狼,还不躲得远远的?他倒好,主动挑衅去,大战三百回合,被狼在右腿上咬了道口子。
他吃痛坐在地上,暂时没有战斗力,恶狠狠地瞪着那狼。
狼绕着他打转,似乎不明白这玩意为什么缠着它。最终,他嚎叫几声,消失在丛林里。
缓过劲,他吃力起身,拖着右腿缓慢往前走。
他什么都准备了,就是没准备膏药之流。在他心里,他还能受伤?
起初他还精神头十足,跋涉两三个小时后,他渐渐叫苦。
他已经想拿出手机向三哥求助,猛地他又意识到,他的三哥多狠啊,临出门前,把他的手机卡给剪断了。如今他那手机,就是一空壳!
“自己装的X,跪着也要装圆满!”
一路走,他一路给自个儿心理暗示。
伤口的血滴了一路,生-腥的血味蔓延。在他想倒在地上装死之前,狭长的凤眼捕捉到前方一抹灯火。
是的!
在这样偏僻有狼没人、鸟不拉屎的地方,有人住!
心中激动,他加快步子。
“艹!”右腿伤口撕扯,疼得他爆粗。
不敢再装,他慢慢走到那矮屋前。
院门是虚掩的,一推就开。就着手电光,他顺利走到里门前。里门是关死的,他不得不敲门。
“有人吗?”他哪里管人有没有休息,只顾扯着嗓子喊。
敲了很久,那门终于打开。
应玉忱原本打算睡觉,不想突然有人敲门,那人来势汹汹的,倒像是找茬的。他开门一看,居然是个勾人魂魄的妖精。第一眼,他就是知道沈醉云是男人,可那周身掩不住的妖孽之气,就跟聊斋里的女妖似的。
应玉忱打量沈醉云,沈醉云也打量应玉忱。
沈醉云明面上爱好女,实则爱好男。在C市,他怕家里人鞭打,藏着掖着。一到S市,天高皇帝远的,他大白天都敢为自己选P友。说实在,他喜欢谈情说爱,可总是没几天就腻了,因此他都归结为P友。
眼下见了高高在上端着,犹如明月清风般的应玉忱,他满脑子就一个念头:睡-他!
搁平常,他不招惹这样的,可现在他腿受伤又只遇上这么个男人。
突然之间,没有尝试过的一款男人,成了炙手可热的香饽饽。
“你怎么了?”应玉忱率先开口,音色温淳,犹如春泉。
沈醉云猛地清醒过来:哎呀,戏还得演!
往里挪了挪,他把伤腿给应玉忱看,“大哥,我在外面被狼咬了,血流了一路,现在没地方去,你可以收留我一晚吗?”
狼很委屈:是你缠着我!
应玉忱瞥见他沈醉云牛仔裤上破了口子,里头血肉模糊,再瞧他灰头土脸的,知道这话不假。他在这住了很久,的确碰到过几次狼。他侧过身,“进来吧。”
沈醉云装得可乖,“谢谢大哥。”
“我帮你处理下伤口吧。”应玉忱其实挺困,但一撞上那狐媚子似的眼波,神不知鬼不觉地热络起来。
沈醉云灿灿烂烂笑着,“好啊。”
应玉忱端出接水的木盆,发现那人已经直接脱了裤子。虽然都是男人,他至于这么奔放吗?
不过应玉忱什么都没说,接连取出医用品,替他清洗、处理、包扎伤口。
应玉忱专心给沈醉云处理伤口,而沈醉云满脑子都是用什么姿势征服应玉忱。
想着想着,他就有反应了。
纵横情场如沈醉云,这一刻也有点不好意思。应玉忱稍一分心,就可以看见他如珠如玉的耳垂浮现诡异的红,可以注意到更多……
以防被发现,沈醉云猛地扯过裤子,虚虚盖上。
这一动作惊到应玉忱,他看向他。
沈醉云解释,“我冷。”其实呐,他只是想上演十八-禁。
往死里-禁。
暖黄的灯光下,沈醉云脸上染了绯红,忽地让应玉忱联想到一个词——秀色可餐。
应玉忱猛地收回目光,做收尾工作。
“伤口可以了。”应玉忱轻声道,“我先去睡了。地方有限,你可能要打地铺。”
“可以在你的卧室打地铺吗?”他眼神软软,“我冷。”
不方便。
仅仅是三个字,应玉忱没说出口。沈醉云总给他怪异的感觉,似乎召唤出他心底压抑着的某些东西。
结果是,沈醉云成功和应玉忱睡在一个房间,当然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地上。
应玉忱作息规律,很快就睡着。沈醉云翻来覆去睡不着,想起他勾搭人必用的宝物。他摸索出手机,打开灯,悄无声息地在他毛巾上抹上-药。
趁应玉忱睡着,他倒是可以亲几口,但真正要睡了,必须要借助这玩意。
要说不是第一次干这个,可就着手机的灯光看着应玉忱宁和的睡脸,他一秒犯怂。想到唾手可得的男-色,他不再犹豫,猛地用毛巾堵住应玉忱的口鼻。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他将毛巾放回原位。
他重新走回卧室,反锁门,打开灯。
应玉忱在他心里,是艺术品,需要好好欣赏的。
身为情场老手,他一分钟为应玉忱脱去了全部的束缚,全部的。
跪在床沿,他虔诚地看着他的身体。
清冷寡淡的脸,微微起伏的喉结,颤栗的红梅,蜿蜒的人鱼线……那修长如玉的手,一处不落地拂过……
跟挠痒痒似的。
要是应玉忱醒着,必定被他撩得烦心。
此刻他昏睡着。
他不再犹豫。
撒野之前,他盯着应玉忱喃喃道,“虽然我手段不光明,但我会让你很快乐的。”他看人挺准,应玉忱未必和他一样,且第一次见面就想睡,应玉忱肯定拒绝。
他急-色,只好采用非常手段。
话音刚落,他温-热的口-舌,取代他的手……
应玉忱身上有清淡的草木香,跟他给人的感觉一样。沈醉云上瘾似的,持续膜拜他的身体。
平常小爷还挺清高,都是别人伺候,这次颠倒了。
饶是在梦里,应玉忱给的反应,也不少。
沈醉云两颊愈发红艳。他起身,看了眼浑身泛着樱桃色的应玉忱,“我可是让你舒服了,你也得让我高兴高兴……”
他动作麻利,把应玉忱翻了个。
正式开始。
他*。
他不确定应玉忱有没有过女人,但他肯定没有男人。
这是他最折腾的一场……也是最痛快的。
把人后面完虐,他还觉得心虚,又把人翻过来,从头到脚吻了个遍。
从头到脚……
*****
应玉忱第二天醒来,觉得不对劲。他身上莫名的酸软,倒像是……他猛地打了个激灵,怎么可能?
再看向躺在地上妖孽却显苍白的沈醉云,他当即否定这个猜想。
沈小爷在应玉忱起身时,就已经醒了。但他屏住呼吸,生怕应玉忱发现。他脸色刷白,多半是紧张的。后来应玉忱知道了,在床-上对他好一顿教训。
哪怕是被沈小爷侵-犯了好几个小时,他的作息仍然十分规律。按时起床后,他去厨房做早饭。沈小爷躲过危机,继续优哉游哉地躺在地板上。
着实想念昨晚销魂蚀骨的滋味,他索性翻身上床,嗅着那一点余味,他再次入睡。
应玉忱本想喊沈醉云吃早饭,见他睡得香,没有喊醒他。见不得他腿上的伤,应玉忱替他换药,而后再去自顾自忙着。
在这边隐居多时,应玉忱有自己的生活,不会因为突然闯入一个人而改变。
应玉忱一出门、一进山,就忘了时间。他沉迷在野外的奇花异草、奇珍异兽,往往盯着一样开得艳艳的花朵许久。
夕阳西下,他才动身回屋。冷不防看见瘪着嘴很是委屈的沈醉云,他的心底忽然涌上奇怪的感觉。
“你……”
沈小爷半点不客气,“我饿了,但是我不会做饭。”
应玉忱回:“你没有找点吃的的?”
“你的东西,我不会乱动的。”
瞧沈小爷道貌岸然的,明明把应玉忱的身体都动了。
应玉忱哭笑不得,最终憋出句“抱歉”。他始终是见惯风云的,沈醉云不是他见过最难缠的。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先给他找出前几天采的野果,而后去厨房忙碌。
咬着酸酸的野果,沈小爷呲牙咧嘴地看着厨房里转来转去的身影,忽然觉得人生圆满。
应玉忱白天没休息,晚上睡得沉,沈醉云上手更快。起初他还束手束脚,现在他倒撒起野来。他甚至在他里面彻底放纵,而后又不厌其烦地替他擦拭、销毁赃物……
接连一周,应玉忱越来越累,也越来越觉得怪异。
沈小爷的伤倒是好得七七八八。
一大早,应玉忱就问躺在地上的沈醉云,“我瞧你这腿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是不是该走了?”
沈小爷眯瞪着眼,第一个回答就是:我还没睡-够你……
明面上,他还挺正经,“好,我会努力联系我的家人的。”
他说得可怜巴巴,应玉忱没好催他。
过了他野外生存的时限,应玉忱出门后没多久,林越就给他打电话。说来搞笑,这些天沈小爷可以坐在应玉忱床头思-春一整天,根本不用其他娱乐活动。
“老四,你还不回来?怎么着,没脸回来?”
沈醉云美滋滋,“你懂什么,老子遇上心上人了。”
这人滥情,稍稍入眼的,就是“心上人”。
林越没把他当回事,“你赶紧的,要再不回来,我让陆三去压你。”
“小五,你帮我拖延点时间。”他嘟囔,“我还没睡够他呢……”
林越啐骂他,始终是答应。他从“无脑”老四那里,是可以得到不少好处的。
当晚,沈醉云故技重施。
确认应玉忱沉沉睡去,他动作麻利地褪下应玉忱的裤-子……
正当他享乐够了想要转移阵地,手腕却被人扣住。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连日被他压在身下的应玉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