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人!”
才回到自家的小院,丁阳便看到了安剑清守在了那里。
“丁兄弟,怎么样呀?”
安剑清问道。
“能怎么样?她是公主呀!我能怎么样?我又敢怎么样?”丁阳带着冤气,反问道。
“今天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明天可就不一定了!如果丁兄弟想要报仇的话,现在便有机会!就看丁兄弟有没有这个胆量了!”安剑清嘿嘿的笑道。
“我这辈子最不缺的便是胆量!”
丁阳猜测安剑清乃是福康安的人,知道他所说的事情,定然与大清的谋划有关。他既然要当好这个地下工作者,当然便得跟过去了。
“走!我带丁兄弟去一个地方!”安剑清挑起了大拇指,这才带着丁阳向城南走去。
才不多时,两人便到了一处府邸。上面立着一块蓝底金字的大匾,正是诚王府三个大字。
顺着侧门入内,很快的他们便又到达了正厅。
但看,正中端坐着一人,身穿四爪虬龙袍,年纪约在三十左右岁。在他的身边,则站着丁阳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王长史。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人也在屋中,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乃是两人。
除了一个长相恐怖的老乞婆之外,还有一个则是一位妙龄女子。
这女子凤眼含春,长眉入鬓,肤色白腻,脂光如玉,长发垂肩,甚是美貌。
引得道心种魔不招自动。只是她的左手处竟然是一只铁钩,却是有些骇人了。
“何铁手!”
虽然对碧血剑中的情节记不太清了,但是主要的人物丁阳还是能记住的。
只一看这铁钩便猜出了她的身份。而且,看这群人打扮不似中原人,便也知道他们皆是五毒教弟子了。
“丁兄弟,这位便是诚王殿下了!最是仁德!早就交代兄弟我,要好好的关照你!你之所以能当上锦衣卫副千户,也是诚王殿下的举荐。”
到这时,安剑清才又拉着丁阳走上了前,才又介绍道。
“早就从福公子的耳中听到过丁兄弟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年少英雄。本王可真是三生有幸呀!”诚王站了起来,满脸笑意的说道。
“王爷,您太夸奖小人了!您有什么吩咐只管交代下来,小人定然是覆汤蹈火,万死不辞!”丁阳长身相揖,态度端正。
“好!丁兄弟,有你这句话便是了!现在闯逆大军蜂起,宁武关危在旦夕!如果让闯逆大军攻破关城,我大明江山可就要易主了。”
“本王苦思良久,才想出一妙法,便是引清兵入关,以敌闯逆。不知道丁兄弟以为这法子可好呀!”接着,诚王才又笑嘻嘻的看向了丁阳。
“小人只是一介武夫,可不管什么国家大事!小人知道自己的身份,我就是王爷手中的一把刀,你想让我杀谁,只管下令便是!我丁阳,若是皱一下眉头,便不是英雄好汉!”
丁阳留心观察着周围几人,但看他们不动声色,便知道他们都知道这事。
为了当好地下工作者,他也拼了,把胸脯拍得啪啪作响。
“好一个手中之刀呀!”
也不知道是被丁阳的表演打动,还是从福康安的手中得到了关于丁阳心向大清的消息,诚王笑得极为畅快。
然后,他才又阴沉道,“但可惜的是,陛下顾虑重重,又兼朝中有奸臣作梗,所以本王那想法一直未能实现。”
“眼看宁武关势如危卵,本王心中难安呀!我意于今晚清君侧,除奸贼。丁兄弟可要加入?”诚王接着才又问道。
“啊,要造反!”
丁阳做出了吃惊状。
“什么造反,我只是清除朝中奸逆!”诚王不满道。
“丁兄弟,你忘了公主是怎么害我们兄弟的吗?”安剑清在旁边适时的插言道。
“这个……”
丁阳略作迟疑,才又昂起了头,“诚王殿下为大明江山计,小人自然是义不容迟。只是小人有个请求,还请诚王殿下能答应!”
“你说!”诚王坐回到了座位。
“功成之日,能不能把公主赏赐给小人!”
丁阳谄笑道,“若非那公主,小人等几兄弟,现在早已功成身退。小人日思夜想,都想在那公主身上报此血海深仇!还请……”
“小事一桩,此事若成,阿九便赏你了!”
诚王早就从福康安的口中得知了丁阳好色的弱点,还未等他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
“多谢王爷,属下肝脑涂地,亦难报王爷的大恩大德!”
丁阳闻言大喜,把腰都要给弯折了。
“果然是一个好色的家伙!”
看着丁阳那喜悦的样子,诚王的心中充满了鄙夷。
接着诚王才又帮着丁阳引见了在场的诸人。
果然如他想的那样,那个美貌女子正是何铁手,那个老乞婆则是何红芍。除此之外,还有拿着烟袋锅的吕七先生。
而最让丁阳吃惊的还是诚王身边的四人,竟然是夏青青的亲戚温家四老。
“要不要叫声外祖呢?还是别叫了!免得夏青青打我。而且,他的关系和温家也不怎么样?”
丁阳的心里又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
接着,诚王才又带着众人去了饭厅,说那里已经准备好了酒席,正好为各位英雄接风。
才一进餐厅,丁阳便愣在了那里,因为他竟然看到周妙彤站在那里,在她的身边还陪着两个胖大的娘们。
“丁兄弟,今晚之事太过重大。诚王千岁怕嫂夫人住那里不安全,所以才派人给请到了诚王府!”
安剑清连忙在旁边解释道。
以他的身份其实不用如此,只是丁阳武功比自己高,而且行事太过邪兴。
这事是诚王做的主,万一丁阳把事情怪在自己头上,再向他的女儿安小慧下手,那他哭都找不着调。
“这是拿妙彤来人质了呀!不过,无所谓。入得皇宫,擒下你,妙彤定然会安然无恙!”丁阳猜出了诚王的用意,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反而走到了他的面前,一揖到地,“多谢王爷千岁,小人也正担心此事呢?”
“你不怪我就好!”诚王干笑了一声。
“小人哪里敢怪罪王爷呢?以后,小人还得靠王爷您提拔呢?不对,是陛下!”
丁阳的马屁拍得那是相当的顺溜,这些不要钱,也不要脸的话,是张嘴就来。
“哈哈哈!”听丁阳这么说,诚王笑得那是相当的畅快。
酒席即罢,诚王才又安排王长史给每人都安排了房间。他是铁了心的要把这些人一直都留在王府,一直等到天黑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