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焕是不是该死我不管,我估计说了你也不会听。我便说说那次的夺宝吧!你不就是因为袁承志在一个什么人的手里救下他。你才会喜欢他吗?甚至不惜把抢到的财宝都给了他!”
“我问你,你可知道。那些钱财乃是袁承志给闯贼做军费的钱。你父皇为了大明江山奉行节俭,只敢吃素菜,不敢沾半点荤腥。便连新衣服都不敢穿。”
“你母亲为了替你父皇酬军费,便连自己的首饰都给卖了!可你到好,轻飘飘的一句话,便把几十万两白银就那么送给了闯贼!”
为了拯救这位小公主,为了宝箱,丁阳是彻底的拼了。说得那叫一个气壮山河,行云流水。
“我……我……”
一连串的质问,逼得阿九简直都说不出话来。
她想起了才不三十几岁,却是苍老干瘦如五旬老者的父亲。
想到了他为了维持体面,却又想省钱,所以龙袍的补丁都打在里面。一时之间,百感交集,竟然有些痴了。
“对了,还有!你听说过获苓首乌丸吗?”
丁阳可没有半点留情的意思,阿九爱袁承志爱得疯狂。
自己如果不打碎她的执念,他可是没有半点的机会,才又接着质问道,“那是马士英弄来献给你父皇来保养身体的。”
“诚然,他是为了升官而溜须拍马。但是,那药的补效却是实实在在的。结果呢,还是被你的袁大哥给抢走了!”
“可你呢?身为大明的公主,不思为国报效,反而与反贼沆瀣一气。我骂你是无君无父的贱人,难道错了吗?”
“可是,如果不是父皇杀了那么多人,他们怎么会反?”
阿九努力的想要坐直身体,想要狡辩。
“杀人!真是笑话!你父皇杀的人有李自成杀的人多吗?你听说过车厢峡吗?”丁阳问道。
“当时李自成,高迎祥,张献忠等人全部都被陈奇瑜给抓了。可是当时就是你父皇说他们都是大明的子民,不可枉杀。所以,陈奇瑜才置安民官,把他们给编成了队伍,想要送他们回老家种田。”
“但是,李自成他们呢,才一出车厢峡,便杀了安民官,再度反叛。如果你父皇真的是杀人如麻,现在哪里还有闯逆的存在!”
丁阳的一句话彻底的把阿九给说崩溃了,再也支持不住自己的身体,瘫软在那里,呜声痛苦。
“公主殿下,你呢?也不用太煎熬了!反正大明朝因为有你这样的公主,也支撑不了几天了。你也不用惺惺作态的再供奉我们的灵位了,因为你根本就不配!”
说到这里,丁阳才又站了起来,轻蔑的看着她,“最后再送你一句话:陛下非亡国之君,但尔等皆是亡国之民!”
说到这里,丁阳才又冷笑了几声,傲然向外走去。
“等一下!”
才走到殿门口,他便听到了阿九的叫声。
转过身,但看她正用单臂免力的支持自己的身体,呆呆的看向了他。
“怎么?九公主,你还有什么想反驳的?”
丁阳虽然心中有些不忍,但是态度却依然强硬,再度冷笑。
“对不起,是我错了!”
出乎丁阳意料的是,阿九竟然挺直了身体,双膝全部触地,跪在了丁阳的面前。
“你这句话应当对你的父皇说,对我说不着!还有呀!想再告诉你的是,因为你!我这个大明的忠犬打算投敌叛国了。等我带人杀了你父皇时,一定会请你去欣赏的!”
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丁阳便连看都没有看阿九一眼,一推殿门便走了出去。在关门之时,还能听到阿九的哭声。
“这次肯定能再得一个宝箱了!”
出了宁寿宫,丁阳便喜滋滋的呼出了系统。果然,一个黑铁宝箱,便乖乖的躺在了那里。
“我现在也算是弄明白系统的尿性了,他老人家所说的那些美女,不是名花有主,便是暗恋他人。而老子,想攻略她们,首先便得要破坏她们与恋人的关系。”
“只要能破坏,便能得到宝箱。系统呀!你是让我把第三者进行到底呀!”
丁阳并没有开宝箱,而是猜测了起来。
……………………
才几日不见,沈炼凄惨的便已经不成样子。不但一个袖管空荡荡的,而且混身是伤。最可怕的是,他已经没有了精气神,便好似一个活死人一样的躺在那里。
“沈大哥!我已经知道谁是罪魁祸首了。你且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走到了沈炼身边,丁阳大声的说道。
同时心中暗想,把阿九从他的心上人身边夺走,让她雌伏于自己这英俊的外表下,又算不算是报仇呢?
哎!
自己如此的玉树临风,光明伟岸,喜欢自己的女子不知道有多少!那应当不算是报仇吧!也许是奖励呢?
“另外,这十万两银票你拿下,还是离开北京城吧!”
接着,丁阳才又从怀里掏出了十万两的银票,放到了沈炼的身边。
“周国丈家的事情果然是你干的?”
沈炼转过头了,似哭似笑的看着丁阳。靳一川已经告诉他们哥仨儿,关于他和盗贼交过手的事情。
他们也怀疑过丁阳,只是那板子没有落到他们头上,却是谁也不想出这个头,现在才算是知道了事实的真相。
“不义之财,我不要!”
虽然落到如此的境地,但是沈炼却自有其坚持,坚持的摇头。
“不义之财,哈哈!”
丁阳放声长笑,才又讽刺的看着他,“周国丈家的钱才是不义之财吧!我将取来,那叫劫富济贫。沈大哥,我问你,你不要这笔钱,你凭什么去养活卢剑星的老母亲。还有喜欢靳一川的那个药铺的姑娘!”
“我告诉你,用不了半年,闯逆便会打进北京城。到时候,你们便是想跑都跑不掉的!难道你还想眼睁睁的看着她们被闯逆凌辱而死吗?”
“沈炼,这些钱如果你不要的话,便扔掉吧!去出首我也行。我到是想看看,你的信念,与你兄弟的亲人,谁在你的心中更重要!”
说到这时,丁阳一甩袖子是傲然而走。